葱绿色绣并蒂莲花的肚兜下是细腻如凝脂的肌肤,像桃子般饱满的隆起贴着他的胸膛……
“轰”地一声,心里的那团火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岳见燊顺应本能,把叶棠压在了身下,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流露出轻松舒缓的表情。这是一种他未曾体验过的情绪,似是满足,似是喜悦,还有一种叫做安宁的东西。
叶棠长长的睫毛像微风中的花瓣轻轻颤抖着,她忍不住眯了眼睛偷窥岳见燊。
见他散着中衣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面色潮红,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但眉目舒展,有着掩饰不住的惬意。
其实在岳见燊压住她的时候,叶棠就醒了。她能感觉得到一双有力的手掐紧她的腰,粗重的呼吸,紧绷的肌肉,火热的身体……叶棠咬着被子一动不敢动,她怕自己一动,岳见燊一尴尬,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男人嘛,早上嘛,可以理解,可是岳见燊明显把她当充气娃娃,她也只能当死鱼了,自己到底在梦里做了什么撩拔到他?还好最后,他很快解决了。
听见岳见燊悉悉索索起床的动静,叶棠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睡意,含糊地问了一声:“什么时辰了?啊,天都亮了,我怎么睡到这个时候?”
然后朝着岳见燊一笑:“早啊,燊哥哥。”
晨光下,薄薄的中衣勾勒出完全他完美的身材,修身宽肩细腰窄臀,还有隐约可见的六块腹肌。
岳见燊头发有些凌乱,神色沮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心里好像有一头野兽似的,朝着叶棠点点头就匆匆转到了屏风后……
叶棠长出了一口气,哎妈,她现在也是演技派了。她绝对相信,刚才自己要是突然来一句:“燊哥哥,你在干什么?”,那她后半生的幸福绝对堪忧。
秦妈妈和往常一样,脸上挂着庄严而又亲切的微笑指使小丫鬟们铺床叠被。
叶棠让素心到厨房去加一道清热去火的汤给岳见燊,然后和给自己梳头的小檀说话,尽量不去注意帐内的动静:“……这样说来,赵文这些天已经送了五六回东西了?”
“是,今天早上送了好些小红果,还带着露水,不知道他是几点起床去山上采的。”说着,小檀帮叶棠插了赤金镶玉的簪子。
也许真的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自从素心做了一套中衣给赵文当做赔礼,这个赵文就打蛇随棍上,隔三差五地送东西来。都是些吃食,而且并未指明给素心一人,所以院子里的姐妹,你一口,我一嘴,就分着吃完了。
叶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有种自家的大白菜让猪拱了的感觉,唉,只能淡然地把白菜送给猪了,毕竟白菜乐意被猪拱。
早饭后,她留了秦妈妈说话。
闲话几句,叶棠就问起赵文的婚事来:“……也不知道他们家要挑怎样的媳妇?”
秦妈妈闻音知雅意,笑道:“奶奶看着要有合适的,不如赏门亲事与他家?正好奶奶给我个体面,我来帮着跑跑腿,赚双媒人鞋穿穿。”说罢,压低了声音道:“可是素心姑娘?”
叶棠微微地点点头:“她年纪不小了,又是咱们屋里头一桩喜事,我希望能给她找个好归宿。”
秦妈妈立刻恭维道:“奶奶是重情义的,换了别人家,还不是说配给谁就配给谁!”,然后起身去了。
叶棠则去了后罩房,素心正在打络子。她手指纤长如玉,大红色的丝线翻飞指间,竟有令人心悸的艳丽。
“时间过得好快。翻过年你都十九岁了。”叶棠开门见山:“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我刚才让秦妈妈去探探赵家的口风。”
素心听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变幻莫测:“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叶棠轻笑:“你和小檀是从小服侍我的,我们情份不同一般。你做事向来就稳重,又知分寸,我就想着给你找门好亲。只是发生了好些事情,这才将你的事暂搁下了。你要是有什么,直管跟我说。不管怎样,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素心突然直挺挺地跪下,眼神带着丝绝然:“我不嫁人,我一辈子都要陪在奶奶身边!”
叶棠吓了一跳:“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你怎么突然就不想嫁人了?”
“奶奶……”素心轻泣:“要不是奶奶护着,我可能就嫁了那王大宝。你待我的恩情,我这辈子结草衔环也报答不完……我早就下了决心,这辈子就在奶奶身边服侍,哪里也不去。”说到后面,已是泪如泉涌。
叶棠眼睛也泛起水光:“傻丫头!我说过,就算不能让你们嫁给自己想嫁的人,也一定不会把你们嫁给你们不想嫁的人。现在,你有了喜欢的人,是件好事。”
素心还要再说,叶棠已道:“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吗?谁说嫁了人就不能服侍我了,还是你没看中赵文?”
素心涨红了脸,嗫嚅了半天,终是摇头。
叶棠拍了下手掌道:“你放心,我定要你三书六礼,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奶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