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纤纤,我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陈纤纤“啊”了一声,大声说:“你?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我有些郁闷,我堂堂一个天虎堂的老大,竟被一个小女生高声呼喝,心中来气,沉着声说:“我答应你父亲要照顾你,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我可没答应你!你快滚出去!滚啊!”
我怒火更甚,就算你是虎哥的女儿,也不能这么没规矩吧,况且现在我可是天虎堂的老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我笑了笑说:“那好,既然你没答应,我走了,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念在虎哥的面子上,我不能对她怎么样,干脆与她划清界线吧。她人长得还算漂亮,本来我还想与她发生点什么风花雪月的,但我可不想忍受她的坏脾气。
也许是平日享受苏晨林非烟对我的温柔习惯了,我对脾气不好的女人不太感冒。
可走出来,我又犹豫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虎哥为了我甘愿插自己一刀,而我也肯为了虎哥赴汤蹈火,天虎堂上下都知道,陈纤纤也应该知道。况且虎哥临时前亲口说要让我照顾她,这是对我的信任。
连虎哥都这么对我信任,这小丫头没理由不对我信任。
而且,对于虎哥,我一向尊敬,这小丫头就算脾气再不好,也不可能会对我大声哟喝,更不会大声说要我滚。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难道……我想起苏晨说过,那个新来的家政对陈纤纤逆来顺受,从无怨言,心中忽然一寒。
难道问题出在这个家政身上?
她待在陈纤纤身边另有目的?
想到这里,我额头冷汗直冒。真是这样的话,陈纤纤的处境可实在太危险了。我说过要保护她的,当然不会弃她于不顾。
我重新走了进去。
进去后,那个中年妇女仍蹲在地上捡碎片,这让我更怀疑,捡碎片用得着捡这么长时间吗?
陈纤纤见我去而复返,本来就无血色的脸色显得更白,张口就怒骂:“姓夏的,叫你滚你没听到吗?我不想看见你,你快点给我滚啊!”说完,不住地向我使眼色。
我更无怀疑,陈纤纤用得是暗语,她一直让我滚,意思是说这里很危险,让我快走。
为什么她不直接说出来?我敢肯定,她受到了要挟。
明知道她有危险,我当然不肯走了,我轻轻走过去,为了不让中年妇女起疑,我故作愤怒地说:“哼,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虎哥要我照顾你,顺便还让我教训教训你,真不知道虎哥是怎么教育你的,如此没教养……”
我一面说,一面注意着那捡碎片的妇女,她背对着我,手不停地在动。
我朝四处看看,如果说就光凭这位妇女就对陈纤纤产生要挟,我还真有点不相信,难道她还有什么同党藏在这里?
事实上证明我低估了中年妇女的实力,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中年妇女忽然动了:她突然身子向后一转,手一扬,手中的碎片向箭一样朝我射来。
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暗器手法,速度很快,力道也大,也很准,碎片带着呼呼风声直接击向我的眼睛。
这扔暗器的手法与金伯的一手飞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深吸了口气,这紧要关头,体内的那股热流又在周身涌动起来。
感谢上苍,这是股救命的热流啊。热流一旦涌动,我的身体就变得格外敏捷。我双脚站立不动,身子向后一仰,头垂地,碎片便平平贴着我的胸擦过去。
“好一招铁板桥的功夫啊!”那中年妇女忍不住赞叹。
这就是传说中“铁板桥”的功夫吗?我愕然不已,我只是情急之下使出来的,怡笑大方啊。况且,我重新站直身子,腰有点疼,肯定是闪了腰了。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那中年妇女说话的声音,怎么……怎么清悦娇脆,人到中年的妇女,也可以说出这么好听的声音吗?
形势不容我再多作思考,因为中年妇女一击不中后,又向我跳了过来,手一探,狠狠向我挥了过来。
她手中握着一把刀。
“靠,玩真的啊!”我嘴里说着话,动作丝毫不见慢,一闪,又躲过了那一击。不过由于她这一击太快了,我躲得也有点狼狈,从她腋下钻了过去。
钻过她的腋下时,我闻到一股清香,“好香!”我忍不住赞了一句。
难道是位中年美女杀手?我心中这样想着,可与那中年妇女打照面时,吓了一跳。好丑的一张脸啊,吊眉,三角眼,塌鼻子,吃四方的大嘴巴。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好多只苍蝇了。
这种香味,不应该是从这种女人身上发出的吧。
中年妇女摸了摸自己的腋下,怔了一怔,忽然说了句:“下流!”又狠狠向我扑过来。
靠,就算下流老子也不会对你这种货色下流。我心中想着。如果她是位美女,我出手时可能还收敛一点,但她长得这么到胃口,我下手便不再容情。
我出手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力道也越来越猛,真想不到,体内的热流源源不绝。
我欣喜不已,自从练了御女心经后,从来没这么爽快地打过一场架了。
中年妇女尽管手中有一把刀,但这刀丝毫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反而在我的攻势下,她渐渐的只有招架而没有还手之力了。
“小心了!”她一刀向我刺过来,我右手微屈,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