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死者们在临死前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一个人在遭到攻击时,怎么可能不还手,一定是攻击的那人和死者们都很熟悉。
天虎堂的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从对方的脸上读出点什么东西来,太恐怖了,身边若隐藏着这样一位杀手,对于大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就是凶手。
“咦,他们已算不上是天虎堂的人了。”有人仔细辩认了一下,说道,“老大,他们就是当初你允许他们退出的那些人。”
“是吗?”我心里一惊,看了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接管天虎堂的时间不长,活人都分不清,何况是死人。苦笑了一声,我说:“我想我知道这是谁干的了。”转头对一名手下道:“刀哥呢,带刀哥来见我。”
“老大,刀哥去医院还没回来呢,他肚子疼。”有人向我禀报。
“屁,你们在附近找找,我保管他没在医院,肚子疼?肚子疼就会去医院吗?你们也太小看刀哥了。”
被我命令的那人疑惑的看我一眼,在他看来,刀哥这会一定在医院躺在呢。不过我是他们的老大,我的话他们不敢不听,招了招手,带了几个人出去寻找,不一会,喜滋滋地跑回来:“老大,刀哥果然在附近,你真是神机妙算啊。”
几个人都向我投过来佩服的目光,心想,不愧人家当老大,就冲这一点神算子功夫,咱就不行。
他们是在天虎堂内设的药房找到刀哥的,看到刀哥时,刀哥正在往身上抹金创药呢。
我看着刀哥,沉下脸,说:“刀哥,新家法你还记得吧。”新家法是我新上任时临时颁布的法规,开玩笑,一个诺大的帮派,没有个法律法规怎么行,那还不乱了套了.之所以要颁布新的法律法规,是因为我觉得天虎堂的老帮规太墨守陈规了,根本没什么约束力。新帮规也是我从一些港台电影中偷师学来的,约束力还是很强的。
刀哥眉头也不皱一下说:“记得,老大,我知道我错了,请你惩罚我。”刀哥既不否认也不辩解,这倒出乎我的意料,可能他也知道,他一杀掉这些想退出的成员,我一定会猜出是他干的。我不禁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这人,算得是条真正的汉子。
可是佩服归佩服,家法既然颁布了,那是一定要执行的,否则我这个老大当得也没什么威严了。定了定神,我道:“刀哥,新家法第三条规定,滥杀无辜该受怎样的惩罚?”
刀哥想都不想,便说:“吃三十大棍。”说完,俯身趴在地上,屁股朝上,“来吧。”
没有人动,大家都愣了,他们以为我找刀哥来会有什么好事,哪知一上来就要给他喂棍子。
这些人真笨得可以,到现在还看不出这十几个人的死和刀哥有关。看来回到k城后,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他们。
我眼一瞪,说:“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拿棍子,刀哥犯了条例你们不知道么?”
竟然还有人傻不愣登的问:“刀,刀哥犯了啥罪啊?”
我差点晕死,指了指地上的数十具尸体:“你问问他们吧。”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大伙儿背脊一寒,原来这事是刀哥干的,幸亏当初自己坚持下来,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几个人匆匆向外跑去,好一会儿,才大汗淋漓地跑回来。我一看,操,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拿来。
“棍子呢?”
“老大,哪,哪来的棍子啊。我们翻遍了都找不到棍子啊。”
我汗,的确,由于新家法是新颁布的,事起仓促,有些执行家法的设备还不齐全。不过没关系,其他的家法刑具难找,不过棍子这一类的可以就地取材嘛。我四处看了一眼,目光锁在一张椅子上。走过去,操起一张椅子,运一口气,手用力朝椅子腿一砍。
“咔!”椅子腿应声而断。其实我大可不必用手,用腿完全也可以。不过我是想立个下马威来着,露出这一手,怎么也让大家看看我不是个花拳绣腿,是有实力来着。
果然,大家一看我露出这一手,脸色大变,对我既是恭敬,又是佩服。
不过我这一手付出的代价也够大了点,手隐隐作疼,像裂开一般,看来还是功力不够。
我咬紧牙光忍住疼,如法炮制,又接连砍断那张椅子的其他几条腿,然后递到几名天虎堂成员手中,说:“看,这不就有棍子了。你们开始吧。”
四个人接住短约尺许的椅子腿,这场景的确有点可笑,执行家法的刑具竟然这么寒碜。不过大家都不敢笑,因为这时候的气氛严肃的要死。这也是我要的气氛,我沉声说:“有人犯刑法,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要留情面。别说是刀哥,就算日后是我犯了刑法,大家也要留情面。”
几个人点了点头,走到刀哥身边,蹲了下来。
棍子太短了,不蹲着够不着啊。
“行刑!”我威严地说了声。
三十棍,四个人,每个人只要打七八棍就成了。这些人平日对刀哥很是佩服,想手下留情,可碍于我在一旁盯着,手底下可丝毫不敢放松。可是大家边打,嘴里边小声念着:“刀哥,对不住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你别怪我们。”
刀哥一向是那么硬气,硬挺着,哼都不哼一声。
我看看打得也差不多了,便说:“好了。”和颜悦色地对刀哥说:“对你执行家法,你服不服?”
我想,他心里应该服了吧,毕竟是十几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