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肯定又是因为早上那档子事。 ̄︶︺a
周小萌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外公,我去看看。”
她特别讨厌在气氛很好的时候,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嚎哭破坏了气氛,这种厌恶之情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倒让李晓莉有些不大放心起来。
李晓莉忙安抚着李广华,“爸,您和小帅先在这儿吃着,我下去看看。”
李广华虽然腿脚不能动,但耳朵却很好使,一下子就认出这是李春来媳妇的哭声。他对这个泼妇一般的侄媳妇也没有好感,但碍于老李家的情面,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吧?
他叹口气道,“你把人带上来吧。客气一点,总归是你堂嫂。”
周小萌下了楼梯,刚打开一楼大门,就见两个粗壮的中年妇女气势如虹地冲到了客厅里。
其中一个哭戏很好,眼角还挂着泪痕,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是你吧?是你这小贱货把我家春来摔坏的吧?他可是要去干活的人,今天疼得一天都没有起得了床,以后就是个废人了!你得赔!”
是李春来的老婆吴月娥。
另一个叫沈珍珠,烫着个挂面头,脸盘子大得如同脸盆,她倒是没哭,可说起话来那个难听。
“小贱蹄子,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扫把星?害人害到姥姥家了。我家春发也被你这个丧门星摔残了,你说吧,该赔多少钱?”
周小萌原本就一肚子火气,听了这些污言秽语心情就更差了。
她冷笑一声,“两位堂舅妈好有素质哦,这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里来骂街,是嫌老李家的脸被你们两位丢得还不够吗?赔钱?赔什么钱?你们哪只眼看见我摔了那位堂舅了?难不成你们的眼睛都没有长在脸盘上,都长在了屁股上吗?”
吴月娥哭得更来劲了,“我的天哪,这还是个年轻小姑娘吗?说话那么难听。”
沈珍珠上前一步妄图要扯住周小萌的衣领,但被她轻轻往后一退给错开了。
她不依不挠,继续往前扒拉,嘴巴里仍然不干不净,“当然得赔钱!我家春发是在你这里被打伤的,你家不赔钱谁赔钱?他可是亲口说的,是被你这小浪蹄子给摔的!就是闹到亲戚那里去,我们也是占理的!”
吴月娥抹了把眼泪,“对,我们占理,你们赔钱!五万块钱一家,一分都不能少!”
周小萌淬了她们一口,“五万块?抢钱啊!”
她抱着拳靠在楼梯口,一副门神的样子,死活都不让那两个泼妇上楼,“你们就死了心吧,别说五万块了,就是五分钱?那也没有!”
吴月娥哭嚎得更厉害了,“二叔,二叔,你在吗?我是春来媳妇,我被你这凶神恶煞的外孙女欺负啦,二叔,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周小萌皱了皱眉,眼看转角处有一块擦地的抹布,便想也不想直接把抹布塞进了吴月娥的口中,“烦死了,大晚上的鬼哭狼嚎,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吵到邻居了怎么办?”
她索性就拦在了楼梯前,“你们想上楼那是不可能的,就你们那狗熊样,我还怕吓到我外公呢。要么告我,要么滚,你们自己选吧!”
沈珍珠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见到李广华的,平时没什么事都能从老头子手里抠出个几百一千的,这会儿李春发被打成这样,不能白伤着吧?五万块钱,没有五万块钱,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她气势汹汹地上楼,想要将在楼梯口站着的周小萌给一把扯开,末了,人还没有碰着,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脚下一软,也摔了一跤。
周小萌耸了耸肩,“说了半天,原来堂舅妈你们两个是来讹人的啊!你看,明明是自己摔的,是不是等会儿也要赖在我身上?你看,你们家两个人都摔了,五万块是不够的了,是不是还打算问我外公要十万块?”
她圆溜溜的眼睛瞅到了在一旁哭得起劲的吴月娥身上,“小堂舅妈,你是不是也要假摔一下讹我?”
吴月娥被她点到名,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法,她只好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李晓莉从楼上下来,“两位嫂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心里也气得不轻,“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所以你们三番两次地过来闹?平常你们对我说话带刺也就算了,我度量大,不和你们计较,但你们逼着我一个未成年的女儿欺负这算是怎么回事?就算说出去给亲戚们听,也不是你们的理吧?”
沈珍珠刚才那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屁股还疼着呢,到现在都没能起来。
她当然知道不是周小萌推的,可她不能白摔啊?这事儿就是死赖也要赖死到周小萌身上。她立刻对吴月娥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大妹子,你还不赶紧替我说话?
吴月娥虽然眼泪多,但脑子也挺机灵的,当即就又嚎叫了起来,“晓莉啊,不是嫂子说你,你这都教出了个什么样的女儿?你女儿刚才把我大嫂给推倒了,你看她现在都起不来。”
她假装要扶起在地上的沈珍珠,但却几次都没能扶起来。
这眼泪就越发下得快了,简直就是泪如雨下,“大嫂啊,你命苦啊,就是为了给男人来讨个公道,却连自己也折了进去啊!你说,我春发哥要是知道了,该多难过?”
她一边哭还一边跺脚,“这世道不行了啊,小姑娘都那么泼辣,不,这都不只是泼辣了,这就是个害人精啊!”
周小萌冷笑一声,拿起转角处的电话,拨了三个数字,“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