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哪里扯来了一块遮羞布,那乡绅硬着头皮跑了一路,这才回到了家中。
一众看门护院的家丁刚刚看见乡绅的时候纷纷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哪里来的神经病呢!扬起手中的棍子就要上前赶人!
可还没走近,便听见那人怒吼了一声:“都给我滚!!!”
一众家丁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光着的是自家老爷!
手忙脚乱的连忙上去好几个家丁给乡绅护着,不让他狼狈的模样被别人看见,又有几个机灵的家丁连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乡绅披上,这才多少让乡绅那极度难看的脸色要缓上一些。
回到自己的卧房,乡绅换好了一身行头,面沉如水的坐在上首,朝着众家丁冷声道:“今天的事,谁若是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某便剁碎了他喂狗!听明白了吗?”
一众家丁连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纷纷对天发誓,保证自己一定守口如瓶,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看见众人发誓,乡绅心里却并没有放心多少。
自己在五原郡大小也是个人物,今日那些看热闹的里面,一定会有认识自己的人!
不用家丁去说,自然会有其他人满世界的宣传!
毕竟严家家主当街脱衣尬舞,这实在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闻。
从今天起,至少十年以后,估计这件事都还依然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乡绅双手抱在胸前,恨恨的咬着牙道:“不知谁在暗里害我,竟让我堂堂严松,今日里受此奇耻大辱!此仇不报,我怎有颜面再苟活于世!?”
原来这乡绅就是严家的家主——严松!
就在前一刻,他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成功的骗过了关羽。
当然,他说自己是做皮货生意的倒也没错。
因为严家的产业早已遍布各行各业,皮货行只不过是他严松名下一处最普通不过的产业罢了!
看着严松额头上的青筋乱跳,家丁头子试探着上前询问道:“家主,您可是不小心得罪了那些身负鬼神之血的狂徒么?”
严松不耐烦的摆手道:“这怎么可能?五原郡几乎所有身负鬼神之血、有名有姓的人都受过我严家的好处,为了结交那些贪婪无度的蛀虫,我可是花了不少钱!再说我那上门女婿勇猛无敌,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惹我……”
可话未说完,严松突然一愣!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就在今天,一个卖枣的红脸汉子当街就给自己拦住!
如果不是自己聪明骗过了那个智障,恐怕当时就得人头落地!
没错!
近一年来自己也没有和哪个厉害人物有过仇怨!
哪里有前一刻才与那叫关羽的红脸汉子发生冲突,下一刻就突然中了邪术的道理?
对!
一定就是那个红脸贼干的!
就算不是他,自己也得找个人出出气才行!
想罢,严松立刻朝着众家丁喝道:“立刻去给我把家中的护院家丁全部叫过来!兵器什么都给我带上!老爷我要去报仇!”
严松一声令下,立刻就有许多家丁得令出去叫人集合。
而那家丁头子却悄声在严松耳边道:“家主,以防万一,要不要喊上奉先姑爷一起?倘若贼人厉害,奉先姑爷也可保家主平安那!”
严松想了想,点头道:“恩!把吾儿奉先带上也好,你速速前去传他过来!”
家丁头子立刻弯腰道是,转身出门去了。
一刻钟后。
纠集完人手,严松戴上了一顶盖着黑纱的斗笠遮住脸,亲自带着一众护院家丁气势汹汹的杀了回去!
一路上行人莫不惊恐回避,生怕平白受了无妄之灾!
浩浩荡荡的穿过许多街道,严松终于又回到了那条街道,并且找到了蹲在墙角卖枣的关羽!
严松双目中怒火燃烧,伸手指向关羽,爆喝道:“就是他!给我打!!!”
关羽猛然一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涌上来的许多家丁混乱中捅了几棍子!
莫名其妙的挨打,关羽当时就火从心中来!
也不管是不是误会,也不顾有什么缘由!
一伸手将挑枣子的粗木棍抄起来,关羽两棒就给最前面冲上来的好几个家丁干趴在地,不断的痛苦哀嚎!
紧接着便见关羽不退反进,如虎入羊群一般冲杀进了无数家丁护院之中!
手中每一棍挥出,都有三四个护院被干翻!
所到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明明敌我差距如此悬殊,可严松却寒毛直炸,仿佛看见了一只不败的青龙正在疯狂的撕咬着那些不自量力的臭鱼烂虾!
好厉害!
好厉害!
如此猛士,岂是区区数百家丁护院可以对付得了的?
念及如此,严松当即下定决心,朝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英俊雄壮的男子喝道:“吾儿奉先!你去战他!”
吕布狞笑抽出腰间宝刀,纵身上前:“父亲莫慌,且看某去杀他!”
话音未落,吕布便如山中猛虎一般扑向了关羽!
正在酣战之中的关羽当时便觉心中一阵警鸣大作,连忙回头转身,以手中粗棒迎敌!
可关羽手中那兵器始终是个木头的玩意。
只听耳畔一声刺耳的崩裂之声,关羽手中的粗棒便从正当中被吕布的宝刀轻易砍成了两截!
吕布去势为消,一刀便砍中了关羽的肩骨!
刀锋入骨,皮肉翻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