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
这怎么还有铁锈味儿了?
我探出头时,见顾清禹正在珠帘外将那些人给送出婚房。
我咬着唇想要坐起身,顾清禹关上门折了回来,伸手拨开珠帘朝着床榻边走了过来!
他的眸子在我脸上定睛看了一会儿,而后伸手理了理我的碎发,转着轮椅到一边的衣柜,拿了一整套衣裳朝我走了过来。
他将衣裳放在床榻边,轻轻拍了拍放在床榻边的衣裳,而后朝我颔首转着轮椅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见顾清禹折身走了过来,将床一侧折起来的屏风该拉开,将床榻前面整个的给遮住。
我有些疑惑顾清禹拉屏风做什么,就听见顾清禹的轻轻拍掌的声音,门被拉开。
“公子,热水准备好了!”
小云儿的声音从外面传了出来,我听着小云儿的话,心里面不免暖了起来。
顾清禹怎么能想得这么周到!
听见关门的声音,我这才微微喊了一声,“人都走了吗?”
“嗯。”
他磁性的嗓音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将顾清禹放在床榻边的新衣裳挪开,掀开被子起身。
被子一掀开,映入眼帘的是红褐色的血迹,一股铁锈味和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我惊得眼睛瞪大呆在原地,扭头看了一眼我的下裙,整个屁股墩儿处一片血迹模糊。
“顾清禹,顾清禹我流血了!怎么办,好多血……”
手足无措的我能做的只有喊顾清禹,一个劲儿喊顾清禹。
我完全忘记了窘迫,只剩下害怕,留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失血过多死在丞相府?
见顾清禹转着轮椅快速而来,我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他,“你给我休书吧,把我送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不想连累你,顾清禹你……”
他伸手圈住我的身子,直接将我往抱坐在他的膝上,目光凝视着床榻上的血迹,而后噙着笑摸了摸我的脸颊整理着我凌乱的头发。
转着轮椅走到外面的浴桶边,伸手握住我的手在我掌心写道,“你长大了。”
长大了?
我死死拽着顾清禹胸襟前的衣襟就是不松手,我有些后怕地仰头看着顾清禹,“我会不会死?”
他朝我摇晃着脑袋,一手伸进浴桶里面试着水温。
然后伸手触碰上我腰侧的系带,伸手将系带给拉开,将外裳给剥落下来。
我惊恐地看着顾清禹,“你脱我衣裳作甚?”
许是我惊恐的眼神让他一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再一次在我手上写道,“沐浴。”
沐浴……
我眨巴着眼睛这才惊觉身上的外裳已经被顾清禹给脱了,我咬着唇别开眼不去看顾清禹,咕囔着,“我自己洗,你……你先出去!”
我从顾清禹身上站起身,看着他走出婚房,我这才开始脱衣抬腿走进浴桶。
看着褪下的亵裤上面都是血迹,我急忙别开眼睛坐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包裹着周身,小腹处传来的疼痛一点一点缓解,只是水中渐渐被血迹染成了浅褐色。
我擦洗着身子寻思着顾清禹说的那一句长大了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面恍惚想起前晚上我地顾清禹说的事情,难道我正常了?
会流血了!和竖琴她们一眼了!
我欣喜地看着地上的亵裤,手抚上小腹,激动万分!
我一直以为我不正常,原来我正常的,我没毛病!
忽然有叩门的声音,“小姐,我是竖琴,我可以进来吗?”
“嗯!”一听是竖琴,我嘴角都弯了弯。
竖琴走进来折身关上门,而后对我说,“姑爷说让我来照顾你,说你……”
“小姐你是没看见姑爷涨红了一张脸才写下那么几个字!”竖琴朝我说着话,走进床榻处见衣裳给抱着走了过来,然后对我说,“小姐,月事期间切忌泡水。你这是初潮,更得注意了,下次用帕子擦擦身子就好。这五六日忍着些就好了。”
竖琴伸手拿着一个椭圆形的布条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姐,这是月事带,你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