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的手还没有砸下去,那个人影就转过了身来,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男孩儿的脸。他苦闷着一张脸看着萧潇手中的水壶,心肝顿时就颤了颤。
萧潇松开了他放下了水壶,盯着他那张明显稚嫩的脸疑问似的开口:“你是潇洒?”
听到萧潇记得他的名字,潇洒顿时就兴奋了,抱着萧潇的腿就不肯松开:“姐,你还记得我啊!”
萧潇的眉头抽搐了下,牙齿咬得吱吱的响:“再不放开,我就要发火了!”
她的警告很快就奏效了,潇洒举起双手就松开了她然后离得远远的。一张脸,无比的委屈:“姐,我知道错了!”
萧潇深吸了口气才不至于暴走,她是后来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弟弟的,他跟她不是一个母亲,甚至有可能说,她的母亲的死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母亲。
说到底,也是一场悲剧的fēng_liú债惹的祸。
以前的萧潇其实是不喜欢潇洒的,因为他的出现让她觉得给萧家蒙羞了,可是现在的萧潇却不那么认为。
其实,萧潇的母亲身体一直都不好,尤其是在生了萧潇之后。而她父亲因为太过悲伤喝多了,然后就遇到了潇洒的母亲,后来就有了潇洒。萧潇母亲得知后,病情一度恶化,最后含恨而去。她父亲因为愧疚自责,最后竟然抛下了不过两岁的萧潇殉情了。
在她重生到萧潇的身体后得知这个故事的时候,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觉得,那个男人其实并不可恨反而可敬。
后来,潇洒的母亲自知理亏带着潇洒消失了,老爷子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们。最后,她同意让潇洒回到萧家,而她则选择了安静的守候。
现在的萧潇知道,潇洒其实过得也并不好,看他对待萧潇的样子就知道了。那么小心翼翼,却又急切的想要得到认可的心。
扶了扶额头,萧潇没好气的说:“回来了干嘛偷偷摸摸的?我刚刚如果砸下去,你就要破相了!”
潇洒不安的挠着头发,一只脚还无意识的踢着地板:“对不起嘛姐,我是听到有人说你受伤失忆了,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国外逃回来的,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好了!”
看出潇洒的不安,萧潇浅浅一笑,伸手揉了柔他的头发:“以后别没事半夜吓人,你姓萧,这里也是你的家,想进来就光明正大的来,再有下次,别怪我直接下禁足令!”
潇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萧潇:“姐,你是不是摔傻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对他这么温柔?
以前他就喜欢粘着她,所以她才会让爷爷将他送出国外去,怎么现在突然转性了?
萧潇没好气的敲了敲他的头:“怎么?对你好你还不乐意?”
潇洒猛的摇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友善,又怎么会不乐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伸手,就勾住萧潇的手臂,一张脸在她的衣服上蹭啊蹭,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姐,今天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萧潇没好气的一笑:“你的这一辈子是不是太短了点!”
潇洒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萧潇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喊了管家来才把他拉走。
第二天,萧潇一醒来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顿时吓了一跳。再看清楚是潇洒时,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干嘛一大早就找抽啊!”
潇洒嘿嘿一笑,也不怕疼似的:“我只是想要看看我昨晚是不是在做梦嘛!”
萧潇决定暂时不理他,径直起床走进浴室洗漱。这时,她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潇洒忙的回头,便看到一个帅到无与伦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二话不说,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就说:“喂,你什么人?干嘛随便进我姐的房间!”
萧洒充满敌意的看着进来的冷忌,一副他敢再走近一步他就会扑上去的架势。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最敬爱的姐姐的房间,怎么能随便让别的男人进来!
冷忌清澈迷离的眸在看到萧洒的那一瞬瞬间变得狂乱,整个人的气场充满了暴戾的气息,仿若地狱之王撒旦再次降临。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萧洒,却让后者下意识的就颤了起来,好不容易昂扬起来的斗志瞬间崩塌。
脚步退后了一步,萧洒口齿不清的说着:“你,你,你可不要乱来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什么的话,我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冷忌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眸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带着居高临下的霸气。萧洒的气势彻底焉了下去,胆颤的搅着十指:“那,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是要动手,也绝对不能打脸!”
“你在说什么?”
这时,萧潇从浴室里出来,随意拨弄着头发看着萧洒。
见萧潇出来,萧洒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冲到了她的身后,很是委屈的扯着她的手臂控诉了起来:“姐,我们家来了个怪人!”
萧潇这时才注意到门口的冷忌,看着他越见冰冷甚至还带着些隐隐狂躁的眸楞了一瞬,随后上前浅浅一笑:“你怎么来了?”
此时,冷忌的眸中再也没有了其他人,只剩下了萧潇,连带着之前的狂乱也都瞬间消失不见。他微微勾唇,伸手拨下黏在她脸上的一律头发挽在耳后,“想你了!”
冷忌说得很直白,动作更是宠溺,萧潇的脸不由得烫了起来,心也跟着乱了一拍。身后,萧洒不由得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