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的村民,因为路剑平的缘故,而被押入采石场,这件事情令路剑平十分不安。
路剑平的愧疚,简直溢于言表。
刘执事见到路剑平的表情后,本来充满恐惧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路剑平在意桃源村的人,这就说明,路剑平不是杀人不眨眼、嗜血残忍、灭绝人性的坏蛋。
刘执事犹豫了片刻之后,望着路剑平,小心翼翼的说道:
“事实上,除了桃源村的村民,还有很多人,受到了李氏家族的祸害。”刘执事望着镇伯府所在的方向,面色变得有些暗淡,“镇伯大人抓捕的那些有钱人,并没有获得自由,他们依旧被关押在镇伯府中,其中,就包括我的三个儿子,五个孙子。”
刘执事说到这里,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显然,他希望路剑平能解救这些无辜的人,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和李氏家族作对,绝对是自寻死路,恳求路剑平解救这些人,等同于请路剑平送死。
刘执事的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情,他不知道该不该向路剑平求援。
“李氏家族的人,为何要继续关押富户人家的男丁?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人人都知道,富户人家的男丁和我没有关系,他们以何种借口,阻止这些人离开呢?”
这个消息,让路剑平倍感意外。
镇伯以查找凶手的名义,将富户人家的男丁,统统抓进了镇伯府。
路剑平的身份暴露之后,他们的罪名就没有了,理应重获自由。
富户人家的男丁,和路剑平没有任何瓜葛,李氏家族纵然再怎么憎恨路剑平,也不应该迁怒到这些人身上。
对于其中的内情,路剑平感到十分好奇。
“李氏家族的人,命富户人家的男丁拿出大笔钱财,证明各自的清白。如果钱不够,就会被继续关押在镇伯府。”刘执事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氏家族通过这种办法,敲诈勒索了很多钱财,许多富户人家,因为这件事情而破产。”
所谓的证明清白,仅仅只是一种掠夺财富的借口。
事实上,这种借口虽然听起来极为滑稽,但却经常被修士们使用。
镇伯以及三大修士,都曾用过这个借口,来攫取钱财。
听了刘执事的话后,路剑平突然松了一口气。
“仅仅只是关押,而没有像镇伯一样,以杀戮来恐吓。没有人因此而死亡,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好消息!”
和镇伯相比,李氏家族的手段更加温和。
镇伯每隔三天,就击杀十名无辜的人,以逼迫富户人家尽快赎人。
李氏家族并不急于一时,所以没有随意杀戮。
在路剑平看来,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人没死,一切就好办,路剑平完全可以在未来,弥补这一切。
路剑平松了一口气,而刘执事则恰恰相反。
“虽然没有人死,但造成的后果,却比死几个人更加可怕。子虚镇的金子、银子、铜钱,几乎全都落到了李氏家族手中,并被运送到了辰虚镇。如今,我们子虚镇的百姓,各个穷的叮当响,我们没有钱买东西,只能以物易物。为了换粮食,卖儿卖女已经成了一种趋势,若是再不解决这个问题,人们恐怕就真要易子而食了!”
刘执事的语气,非常的郑重,没有丝毫作伪的模样。
路剑平原本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可听了刘执事的话后,眉头仅仅的皱了起来。
种地的农民,家中存有余粮,即便所有的钱被掠夺,依旧可以依赖存粮,继续生存下去。
可子虚镇的镇民就不同了,他们习惯于用钱购买食物,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存粮。
一旦金子、银子、铜钱被李氏家族掠夺殆尽,那么镇民们就无法存活了。
“这段时间,李氏家族是否派遣修士来到子虚镇?又是否有其他散修,来到子虚镇寻找我的踪迹?”
路剑平很想做些什么,可却又担心陷阱。
以路剑平的实力,单独对付李慎独,纵然无法击杀对方,也可以逃脱。
但若是面对更多的修士,或者实力更强的修士,那后果就不一定了。
为了谨慎起见,路剑平向刘执事,打听起了子虚镇的虚实。
“每个人都认为,你不会返回子虚镇,另外,有李慎独大人镇守,压根就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因此,子虚镇的修士,仅仅只有李慎独大人。”
虚月谷十二个镇子,子虚镇的实力排在中游。
这也就意味着,其中的六七个镇子,修士的力量十分微弱,根本就不足以对付路剑平。
按照常理,路剑平会躲在实力弱小的镇子。这样的话,即便被发现,也能轻易逃脱。
实力弱小的修士,根本不敢招惹路剑平,实力比路剑平更强的修士,数量太少。
强大的修士宁愿分散驻守各个镇子,守株待兔等待路剑平自投罗网,也不愿意来到子虚镇和李慎独竞争。
“只有李慎独一人,这真是太好了!”路剑平拍了拍刘执事的肩膀,笑着吩咐道,“刘执事,明天一大早,你就去镇伯府告密,将我回到子虚镇的消息,告诉李慎独。你告诉他,我就守在李行运受到袭击的地方,他肯定会相信的!”
李行运受到袭击的地方,是辰虚镇和子虚者的交通枢纽。
如果李慎独想要派人,和辰虚镇进行联络,那么信使必定会经过这个地方。
路剑平守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