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尾区的酒吧街上人群沸腾,附近几家酒吧里的人都走了出来,准备看这场热闹。
酒吧门前的长桌足有十余米,实际是将酒吧里可拆卸的酒桌拼凑了起来,酒杯与酒瓶轮替摆放着,景象颇为壮观。
刑子梁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这也太过夸张了。
他毕竟还是以原本地球上的思维在看待,可在这世上,人们多少有些修为在身,体质强大,不是轻易便能醉的。
“这得有多少酒啊?”尽管如此,却连蒋山也不由咂舌。
臣琛仔细地望了下去,说道:“那些瓶装酒倒还好说,度数不算高,起到缓和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将人撑到吐,可那些单独一杯一杯的酒,是用了多种酒调制而成的,一杯最少也得有四十多度,特别是摆在了尽头的那几杯酒,恐怕就是常说的‘晚安’了,连让人醉到吐的机会都没有。”
“晚安?”李尧安不解道。
池央接着臣琛的话回答道:“所谓的‘晚安’是酒吧里常说的一种方式,用来概括某一类度数极高的酒,寓意简单,就是一杯便让你醉到断片,将你的夜晚划上句号。”
李尧安不免感到惊讶,他很少去酒吧,就算是和刑子梁等人喝酒时,也大多是在某个人的家里,而且喝得多是红酒,倒是不知道酒吧里这么多门道。
“不是说这里的酒吧都没什么好酒,而且还掺水吗?”
蒋山摊手,耸肩道:“可能他们把家底都搬出来了,况且酒精度数高也不代表就是好酒,不然直接喝酒精不就好了。”
酒吧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次虽然把自家酒吧的家底都快搬空了,可盈利也是一等一的高啊。
吴辰出手阔气得很,抢了蒋山的仙讯手环,按着他的手指验证指纹,直接将五万元神洲币转账过去,接着一拍桌子,豪气冲天地高喊道:“今天这酒钱老子全出了!”
“不仅如此,老子再请全场!”
人群沸腾,一阵欢呼回荡,经久不息。
蒋山:“@#¥%amp;!”
“妈的,用老子的钱请客,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蒋山在一旁忿忿不平。
池央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毫无安慰的语气说道:“算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那名要和吴辰比拼酒量的魁梧男人笑道:“你小子倒是爽快得很,既然你请客,我就得替大伙多谢你一声。”
“不过我可不会留情面,毕竟是你主动要花钱认我做爷爷,爷爷又岂能和你客气?”
吴辰痞笑道:“老子花钱认你这儿子那是应该的,谈不上谢。”
“好,痛快!报上名来,让爷爷认得你。”
“你也报上名来,让老子好认下你这儿子。”
两人走到长桌一端,同时开口。
“贺滕涛。”
“吴辰。”
酒局即将开始,气氛更加热闹了,不断有人喊着“开酒,开酒!”。
还有人高呼着贺滕涛的名字,但同样的,竟也有人呼喊着吴辰的名字。
“这酒要怎么喝,你的地盘,你做主。”
“远来是客,更何况是你做东,怎么喝你说了算。”
吴辰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好!”
“听过龙抬头,凤摆尾吗?”
贺滕涛闻言笑了起来,说道:“玩南北战?怎么,你怕了?还要拉上你的兄弟们陪你一起喝?”
吴辰挑眉咧嘴,只道:“我们改改规则,他们斗,我们喝。只战南北,不抬头摆尾。”
边上,蒋山捶胸顿足,指着吴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花了我的钱,还要把我们也一起拉下水!”
吴辰撇嘴,不屑道:“又没让你喝酒,你怂什么?”
刑子梁不解,问道:“把我们也拉下水是什么意思?”
池央苦笑了一声,解释道:“吴辰刚才说得‘龙抬头,凤摆尾’其实叫做‘南北战’,是一种喝酒方式。”
“两人为首,各自选人站一边,分别有一人是龙首凤尾。”
“龙首起,由一方挑战,另一方应战,此后每局输家为挑战方,每局都由挑战方下一人来定本局规则,每局规则都可以不一样,玩什么都行,输了便换人。”
“若是一方龙首赢下对方所有人,那就是龙抬头,若是一方连输至凤尾,凤尾却赢了对方所有人,那就是凤摆尾。”
“不过原本的规则是由最终输家一方的所有人来平分底酒,抬头摆尾则底酒翻倍,可现在他们是两个人要比拼酒量,不知吴辰是怎么想的。”
酒桌前,贺滕涛同样有着疑问。
“你想怎么个喝法?”
吴辰抬起手指向了那张摆满了酒水的长桌,眼睛却望着贺滕涛。
“这张桌上共摆两百零一道酒。长桌尽头放上那杯最烈的‘晚安’,谁先喝到那杯酒,就是谁赢。”
“从现在起,我俩都不许再看那张酒桌一眼,任每局胜者将桌上各种酒随意摆放位置。”
“到时候你我蒙眼,从起点喝起,随便想喝多少,直到有人喝到终点那杯最烈的‘晚安’。”
贺滕涛大笑起来,说道:“有趣有趣,来吧,开酒!”
“人数你定。”吴辰接着道。
“那就各自三人。”
接着,贺滕涛喊了刚才和他站在一起的三个人,而吴辰则是挑了蒋山、刑子梁和臣琛。
蒋山一脸苦逼相,嚷嚷道:“就三个人,你非选我做什么,池央不是比我会玩得多?”
刑子梁倒是无所谓,甚至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