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未来,有违天道,你这样早晚会害了自己。”墨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为了千尾大人,我不在乎。”
墨阳苦笑了一下,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八的孩子,倒是像历经红尘的智者,“这个你带着,或许可以帮到你。”
影洛好奇的看着墨阳递过来一样轮盘状的法器,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纹印,透着古朴沧桑的气息,而这些纹印又很规律的分为十二方位,每一方位尾端又刻着一个异兽,其中竟然有一只像极了无矶兽,样貌栩栩如生,只是其它十一种异兽却不甚明了是为何物。
但是最显眼的,倒是轮盘中心的那一颗元力珠,透光看去,其中竟隐隐有着星河流转。
“星河盘。”墨阳对着影洛投过来的询问目光说道。“输入真力,运转窥道之术看看。”墨阳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影洛刚要伸手试探,却猛然感觉到整栋酒楼都震荡起来,四周的强力结界终于不堪两人能量的摧残,崩溃碎裂开来。
没有了结界的保护,酒楼的屋顶一瞬便被掀了开去。
一道金芒,一道蓝芒,一道紫离楼而去,分落在酒楼两侧房顶。
叶青眼中带着一丝诧异,原本他觉得,这彪形大汉修为虽高,但与自己相比至少低了一个境界,可此时交手下来,对方竟也只是微落下风。
叶青当然并未用尽全力,而且也未用什么法器,反观对方手中的双锤,定然是不俗的法器,紫色电弧便是借助其发出的。
“施主就此罢手如何,再打下去就有伤和气了。”
“这和尚是不是傻,从头到尾哪里来的和气。”墨阳看着被掀开的屋顶,眼里满满都是兴奋的神色。
“冰雪谷的妖孽,竟敢踏足中州,今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彪形大汉身上已经多处挂彩,似乎也打出了真火,手中双锤上紫色电弧愈发密集流转。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离尘落目中星点蓝芒极速旋转,飞身而起,落在叶青的旁边。
到终了她还是向着冰雪谷的,人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根?就算你对它有千般怨万般恨,那也只是自己的事情,却容不得别人对它有半分侮辱看轻不是?!
叶青有一瞬的恍惚,下一秒竟然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万年冰封的脸上,有一霎的惊艳,只是转瞬即逝。
“离尘落姑娘,你又何必来添乱,我知道天下人对冰雪谷有偏见,可你们若从不示弱,只是以强克强,那世人永远都不会接受你们的。”
“谛戒,因你救我,我才对你一忍而忍,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离尘落话音冰冷,再不似方才的温软担忧。
“你看,恼羞成怒了。”墨阳不知死活的插嘴,换来的是一柄锋锐的玄冰剑。
“何需多言。”叶青冷然的眉峰如刀削般,周身真力牵动天地元力在半空,竟形成了一团蓝色的元力风暴,随时都会降临。
彪形大汉突然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今日冰雪谷妖孽闯我中州,夺我重宝,还扬言中州修者不过尔尔,我中州之士岂能让他们小看。”
“呸,真无耻。”墨阳气鼓鼓的对着彪形大汉喊道。
可对方完全不为所动,继续道:“今日,大家齐力灭了这两个狂妄之徒。”
因为酒楼突然出现的骚动,而汇聚来的中州修者早被点燃心中愤慨,纷纷真力外涌,一时间天地元力暴走,无端刮起狂风阵阵。
这一声呐喊,就好像流言一样,总是传播的特别快,特别广,因为懂得思考的人并不多,他们相信大家所相信,传播众人所传播,却从来不关注事件本身的对错真假。
只是对于离尘落与叶青来说,这一群人,用乌合之众来形容毫不为过。只是蚁多咬死象这样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
“要战便战,冰雪谷从来都不怕任何人的挑战。”离尘落与叶青并肩而立,纷扬落雪围绕着两人,就如跳跃的精灵。
“阿弥陀佛,诸位如果在此动手,岂不是要连累城中无辜百姓。”谛戒一脸悲悯的站在众人中间。
“这位小师父,你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但冰雪谷一脉,杀戮无度,二十年前更是在中州留下累累血债,今日杀他二人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彪形大汉朗声道,一派正道之姿。
“时移世易,二十年前的事情,又何必累及现世。”
“你看来不过双十之岁,如何知道当年之惨烈,那样的仇血一辈子都抹杀不掉。”一个年纪看来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脸色微红,明显特别激动。
“就是,当年若不是明佛宗牵头联合十大门派,想必今日中州已尽归冰雪谷之下了,你作为佛宗弟子,怎可如此袒护冰雪谷之人。”
“不过为了一己私欲,明觉那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竟将自己形象树立的如此高大,真是愚昧的中州人。”离尘落冷哼一声,手中冰剑在握,今日之战避无可避。
谛戒闻声回头,看着离尘落,目中竟有一丝怨意,在谛戒心中,明觉虽师如父,怎可让他人轻易侮辱。
离尘落冷笑一声,“他待你如子又如何?他可敢让你知道当年攻打冰雪谷的真正目的?!”
谛戒眼神微闪,古井无波的内心再现涟漪,“师父不会骗我,当年他不忍中州百姓流离失所,修道者纷纷陨落,才无奈整合中州门派与冰雪谷对峙的。”
离尘落不说话只是笑着,说不出的轻蔑,看在谛戒眼中,如一根细细的针,在心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