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纳闷的望着她,“晶,你拿去用吧!”白兰笑着说,
“送我干什么啊?”有些不解问。
“一个远方过来看我的朋友,昨天送的,你拿着吧,还是从广州带过来呢”,她微笑着把洗面奶塞到我手中。
“叫什么‘资生堂’牌,晚上回去用了一点,可能不是很合适我皮肤,洗完脸后特别干燥,觉得用香皂更舒服些,”白兰老实的说。
“我在武汉没什么朋友,原本准备送给静的,平时她总爱逗我,你们住一起,随便你们哪个拿去用”,她挺直接说着,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谢谢你,那我收下啦”,我笑着说。
“谢什么啊?再好的东西用不上,留得也没用,还不如让有用的人去使。”她豁达的说。
“白兰,你家乡有草原吗?”也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奇怪闪出电视中看过的草原镜头。
“肯定有啊!可宽阔啦,小时候我就骑着马在上面狂奔,看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雪山,别提多开心了,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家乡去玩,你和静一起来,住我家,我父母待客可好了。”
白兰开心的说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和着弯弯跳动的眉毛,似乎也能讲话。
“你家是蒙古包吗?”我幻想着说。
“不是,那是牧民住的,我家住县城,到时你们去了不嫌弃就行”,百兰坦诚说。
也许她看到我家的房子,就知道“嫌弃”两字我来说有多遥远。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闭塞的房间里,谈着海阔天空的远方,蓝天白云,山河水。
上班前,跟君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在路上,嘱咐他注意外面的高温,怪人却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是属骆驼的,适宜能力特别强,他幽默的玩笑也消除了我心头顾虑。
两点不到,冷冰冰像喊犯人一样通知我去房间上钟,人刚走白兰就骂了起来,“每次看她都那么拽,有什么了不起?哪天不做了非堵到门口好好揍她一顿。”
她的话我倒很相信,从来没见她和谁争吵过,估计谁真把她惹恼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争吵。
一路回想白兰冲动的话,路过前台时,故意瞪了冷冰冰一眼,她其实也看到我严肃的表情,只是低头装作没见。
当敲响608房门时,里面传来让我有点诧异的回答,“请进”。
进房间后,看到一位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男人,正坐在床边,中等个,眉宇间流露出温和神情,那双眼睛一直和蔼看着我的举动,仿佛他是房间主人,我是位不速之客。
“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每天都一样重复,但每次都有不同感受。
“你随便坐吧,别站着,对了,能不能问你姓名?叫号码自我感觉不是很尊重你”,他客气的说,那么自然,简洁。
“我叫晶晶”,我微笑着回答他。
“晶晶是吧?你坐吧,陪我聊聊天就可以了”,他的话让我有些不明白。
我异样的看着他,不知哪来勇气,近距离注视着那张成熟的脸。
“哦,你别误会了,我是陪客户过来应酬的,只是进来坐坐,走个过场”,他笑着说,也许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您是做生意的啊?”我好奇的问,但心里感觉他没有生意人那种市侩谈吐,也许被成熟所掩盖。
“算是吧,都是要面对客户”,他点了点头,很耐心对我解释着。
“你骗人,做生意的人可会算计了,这个钟多不划算啊?要是生意人肯定点保健技师做保健了,便宜一半都不止,”我带着微笑,口无遮拦的说出心里所想。是他的坦然让我没感到任何压力。
“你眼睛厉害,还好没有低估你。小丫头和我老婆一样聪睿,”提到老婆,他憨憨笑了,看到他憨笑的样子,突然很羡慕他老婆,有如此爱她的老公。
“你老婆管得很严啊?”我有意提到他夫人。
“管?从来不管,婚姻是双方的责任,我可是革命靠自觉啊!”他诙谐的比喻着。
“你谈朋友了吗?”他关心的问。
“谈了”,我虚荣的回答他,想起此刻可能正在烈日下烧烤的君,脸感到一阵热辣。
“看到你就想起我和她从前的事,因为你和她一样聪明”,不懂他说话的意思,是夸奖我还是赞他老婆,但肯定他又在想自己老婆。
“你好像很佩服她哦!”,我孩子般逗他。
他点了点头,到很诚实。
“三年前,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一起到中山公园游玩。我坐了趟过山车下来,人吓得半死,她在底下接我时,竟然没笑话我,回想起隔壁坐的女孩好象一点都不害怕,下来还蹦蹦跳跳的,于是问她,为什么男人坐过山车会害怕,女人却没事。”他幸福的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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