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夕阳撒在湖面上,闪着细碎的光。那眼神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心中却很欢喜。我似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那种泡在蜜中,从脚尖到发梢,从内到外透出的甜。
洛醴泉看我一直不说话,他急忙解释道:“凤儿你别恼,我只是看那个林老板不顺眼。你可是怪我唐突?”洛醴泉慌张地连话的逻辑都不清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呢,不禁笑出了声:“我可没恼!”我咬了咬嘴唇,“我心中欢喜的很!”
洛醴泉很是开心,他想抓住我的手,却发现似乎不太合礼数。他的手停在空中,很是尴尬的样子,末了,他轻轻抓住了我的衣角,微微摇了几下,像只撒娇的小猫,小猫的尾巴似乎在我的心上一上一下地轻轻抚着,痒地撩人。
只要和洛醴泉待在一起,我心中便很欢喜。
☆、做戏
到了晚上,我与洛醴泉到了别,心中竟生出淡淡的不舍,他告诉我,过些时日就要秋试了,这些日子他要安心念书,所以不能与我出来玩儿了。
夜里翻来覆去的,思来想去总觉得今日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得了个大宝贝,每每想到洛醴泉,心中顿时温柔地像能沁出四月春水来。
闭上眼,我觉得似乎他正温柔地看着我,我整个人似乎像飘在水上,整个身体都舒展开来,睡意渐浓。
京城中人人都说御史韩大人敢直言进谏,不怕触怒圣颜,可他最怕的就是他的夫人韩黄氏。
但是近日又有人传言韩大人与南平王交好,南平王送了一名绝色歌姬与韩大人。韩大人被歌姬迷了心智,竟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抛在了一旁。
“盈儿说你今日又欺辱她了?”这是韩大人的声音,他今天一下朝回到府中,便看到自己的爱妾在屋子哭地和一个泪人一样,追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夫人黄氏今日又与她为难了。
黄氏喝着侍女刚刚奉上的茉莉花茶,抬眉挑衅道:“不过是一个贱蹄子,欺辱了又如何?”
韩大人面上蕴了怒气,隐隐要发作,他喝退了屋中众人,把门从里面给闩上。韩大人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朝着门口暴怒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我看你的心真是坏透了!”说罢便走到黄氏身边,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讨好道:“辛苦夫人陪为夫演这出戏了。”
黄氏撇了他一样,嗔道:“刚刚老爷那么凶,可是吓着妾身了!”
韩大人从怀中掏出一支足金累丝镶珍珠压鬓簪,对着黄氏的头比划,“这支簪子是我前些日子特地找人定做的,想要来犒劳夫人。唔,不过夫人已经满头珠翠了,这簪子还真是不知道插在哪里。”
黄氏瞥了韩大人一眼,问道:“你说我满头珠翠,是嫌我俗气吗?”
韩大人立马给黄氏捏肩捶背,解释道:“哪里的话!夫人之姿若盈盈秋水,又如淡淡春山。秋水和春山哪里会俗气!我只是怕夫人戴了这么多首饰辛苦。”
黄氏笑道:“看你油嘴滑舌的,我又不曾恼你,你怕什么?再说了,我何曾像秋水,又何曾像春山呢?”黄氏抬头看着韩大人,笑意盈盈道:“我看那盈姨娘才是如秋水温婉,又似春山淡雅呢。”
黄氏虽然笑道温柔,可是韩大人却是觉得冷汗连连,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好好回答这个问题,那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韩大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啐道:“她哪里能跟夫人比!在我心中只有夫人最好,我满心满眼都是夫人,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其他人呢!”韩大人有些邀功地说道:“为夫心智坚定,我连她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呢!”
前些日子,皇上急召韩大人商议。皇上对南平王在朝中结党营私很是忧心,他想让韩大人去接近南平王,趁机收集他的罪证。可是南平王也留了一个心眼,他怕韩大人是假意与自己交好,便把自己的心腹歌姬送给了韩大人,让歌姬打探韩大人是否真心顺从自己。
这可苦了韩大人,韩大人天生怕老婆,如今要纳一个美妾进府,他怕夫人会把自己打地断子绝孙。不过幸好黄氏深明大义,她与韩大人一起做戏,渐渐地使盈姨娘与南平王相信了韩大人是真心臣服于南平王。
白天的时候,韩大人常常在盈姨娘面前抱怨皇上耽于享乐,却屡劝不改,又赞扬南平王智勇双全,为国平定西陲之乱。又装出对盈姨娘无限宠爱,每次盈姨娘与黄氏超级,韩大人定偏帮盈姨娘。
到了晚上,韩大人让一个与他身量相似的心腹,穿上自己的衣裳,把灯吹灭后再进入盈姨娘屋中。而韩大人自己则偷偷宿在黄氏屋中。韩大人天天小心翼翼,就怕露出马脚。
时日久了,南平王渐渐把韩大人当成自己的心腹,有任何事都找他商议。
这日黄大人下朝回到府中直奔黄氏的屋中,一进门便把下人都遣散,把门闩上,再三确认外面没有人偷听,才把黄氏叫到一旁。
黄氏被他紧张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是不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韩大人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