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真是让人难受的紧。
我又想到梦中黛薷与青枳最后的结局,害怕自己同洛醴泉也会如此,只恐将来劳燕分飞。
我有些责怪自己的多愁善感,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无论什么是都要担心一番,真真是矫情的不行!
太阳即将落山,云彩也被最后今天最后的夕阳染得通红,我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整理了几下洛醴泉的床铺,好像在搜寻洛醴泉越发淡薄的气息,最终,我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当最后一丝阳光沉入山头,这间屋子便一点光亮也没有了。
白天的时候倒还好,还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什么害怕的,但是一到了晚上,这间屋子所有的阴森可怖之处便显出来了。
我毕竟是个姑娘家,晚上一个人待在这样的屋子里,还是会害怕的,即使这间屋子是洛醴泉的家。我赶忙收拾了一下书桌,把书都放回书架,便匆匆地锁了门,朝绣坊走去。
☆、采桑子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我守着与洛醴泉白头的这个心愿等了两三个月了,算算日子,洛醴泉也快回来了吧。
越临近洛醴泉归来的日子,我的心中越发欢悦,像是过了冬日的鸟儿,一天天醒了过来,活跃了起来,在心中跳跃着。
天气渐渐变得有些热了,睡觉时也极易被热醒。
“噶噶噶”
我翻了个身,脖子上还粘着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湿粘粘的极不舒服。
我把被子踢到一边,微微睁眼,却看见窗边站着只乌鸦。
又是那只之前在我房间里拉屎的乌鸦!它这可恶的样子我一直记得!
但是这次乌鸦并未在我房里拉屎,只是扑棱了几下翅膀,便飞走了。
一大早便见了乌鸦,真是不吉。上次我见了这乌鸦,出门便扭了脚,不知道今天又会摔了哪里?
我梳洗好后便沿着街道走着。
街道上行人如织,还有许多孩童手牵着手在树下玩游戏。
我走近时,却听见他们在唱着新歌谣,童声稚嫩,很是好听呢。
“皇帝女,不忧嫁,要嫁就嫁状元郎。”
我哑然失笑,也不知是谁编了这童谣,教小孩子唱呢。
戏文中常说,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听说我们的公主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与状元爷一个貌美如花,一个文章满腹,的确很相配呢。
我看到我常买的那家零嘴摊今日也有摆摊,便想买一些回去与干娘一起吃。
这整条街,就这个摊位价格最为公道、零嘴最为美味,摆摊的大姐消息也最为灵通。
我边选零嘴,那大姐边同我攀谈起来。
“诶,凤儿,你知道吗?本次殿选的结果出来了。”大姐边嗑瓜子,边有些得意地朝我炫耀她今日新的的消息。
我听到是与洛醴泉有些关联的事,便也有些好奇,于是问道:“真的啊!姐姐的消息果然灵通呢!还烦请姐姐同我说说吧!”
大姐听了我有些奉承的言语便很是开心,于是拍了拍手上吃剩的瓜子壳,骄傲道:“哎,这有什么好烦请不烦请的。这事儿啊,说来也简单。今日镇上张举人的家仆来我这儿买零嘴时和我说的,听说啊,我们这儿出了本次科举的状元呢!”大姐又抓了把瓜子,喜滋滋地说道:“这可是件大喜事呢!你说啊,出了个状元可真是光耀乡里呢,就连我这个卖零嘴的也觉得很时骄傲呢!”
我听到状元出自我们这儿,便赶忙问道:“姐姐知不知道状元爷的名字?”
大姐面上失了最开始骄傲的颜色,有些支吾:“唔,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大姐马上又恢复笑容,说道:“你要想知道又有什么难的,不出两三日,这红榜啊,便会被粘贴出来了,到时候啊,你就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洛醴泉的消息,不过我知道,既然都要放榜了,那么洛醴泉也马上就要回来了吧。
大姐看我这样,便打趣道:“诶,凤儿,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也去赶考了啊。”
我知道这位大姐嘴上最没个把门,她像是个大喇叭,只要是她知道的消息,第二天保准传地街知巷闻,就比如哪家的夫妻又打架啦,哪家的小孩子在学堂被先生罚啦,哪家的小妾和管家给老爷带了绿帽子啦。
于是,我立马否认道:“才没有呢,姐姐知道的,我们家是开绣坊的。若是能早些知道谁是状元爷呀,我也好早些去他们家献个殷勤,为我们家绣坊拉个大生意呀。”
那大姐听了我的解释,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凤儿,你可真有生意头脑,早知道我便打听清楚些了,若是能和状元爷家扯上生意啊,没准我还能把这摊摆到京城去呢,没准我还能把我在苏州当捕快的表弟介绍给状元爷,让他们在官场上相互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