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他打断她的话径自说道。
“不,你不要来接我,我……”
“我现在就在离你家不远的地方,我给你五分钟准备好出门,我会在大门口等你。”
“不行,我跟你出去,可是你不要来我家门口接我,我会在巷子口等你。”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他改变主意,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要求他不要出现在她家门前。
若是让母亲撞见他,她和羽纯就惨了。
傅君没多问原因,当是小女生害臊,便一口答应她会在巷口等她,不见不散。
望着已断讯的电话,夏羽梅呆呆地瞪着它,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该去赴约吗?
她若是不去见他,难保他不会亲自登门找她,如此一来,事情不被拆穿了。
“羽梅,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我的朋友。妈,我下午要上课,不跟你多说了。”担心母亲看出什么端倪,她匆匆转身走出门去赴一场根本不属于她的约会。
不管夏羽梅如何推拒,仍拗不过傅君比她更坚决的态度,最后她还是让傅君嗷送她来到吴雪莉的家门前。
“你教到几点下课?”傅君在她下车后,探出头问道。
“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家。”手里捧着琴本,她冷淡地回答他。
希望自己这种态度可以让他死心。她并不是直一的很讨厌他,只是她毕竟不是和他相亲的正主儿,一直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了解,进去吧!外面太阳大。”他挥挥手要她赶紧进屋。
夏羽梅迟疑地看他一眼,这才走向吴家,而走到吴家大门前,又不林木好奇他到底走了没,回头一探却发现他仍杵在原地,带着笑容注视着她,见她回过头来,他更是大笑着朝她挥手。
像是直接教人逮到似的,她脸颊发烫地转回头,不敢再回头,赶紧伸手按吴家的门铃。
一会儿,吴仲宽前来为她开门,他堆着满脸笑意,侧身让她进来。
夏羽梅才要走进去,身后一阵喇叭声传来,她和吴仲宽两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你的朋友吗?”吴仲宽是过来人,由车上主人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及夏羽梅脸上犹未完全褪去的红潮,不难发现他们两人有着什么关系。
夏羽梅什么也没说,迅速地往屋内走去,吴仲宽则礼貌性地朝傅君点头,便将大门关上。
拗不过良心的谴责,夏羽纯在挣扎了两天,终于还是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医院探视傅君逸的伤势了。
希望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否则她夏羽纯大概等着良心不安一辈子了。
来至病房前,她深吸口气,鼓足勇气伸手敲了敲房门,随即听见里面传来傅君逸沉稳的嗓音。
“进来。”
她没有迟疑地推门走进去,在看见病房里竟没有人陪伴他时,她稍露出诧然之色。
而当她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傅君逸,一双腿被层层石膏裹住时,她的表情更是被满心的懊悔所取代。
看来她的希望无法达成,他竟然伤成这副样子,夏羽纯不禁后悔自己不该无照驾驶。
“你……不要紧吧?”她试着主动开口。
错在她,这会儿不管先前对他这人印象为何,她都必须负起责任,勇于认错。
“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傅君逸斜靠在病床上,双脚全上着石膏。
夏羽纯没有回话,因为她当时的确有这个想法,也真的丢下他一人在医院不管,自己先逃回家去。
所以尽管他语带嘲讽,在自知理亏下,即使心里有气,她仍是忍了下来。
这完全是她的错,如果她再小心一点,他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他的确有权利生她的气。
“你的脚没事吧?”不要成为永久性伤害才好,她在心里祈求着。
“你看它们像没事的样子吗?”傅君逸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真的很严重吗?”夏羽纯马上垮下小脸,忧心仲仲地走近他。
傅君逸没有答腔,仅是在她靠近时深吸了一口气,将她身上出口然散发的淡淡清香,缓缓借着鼻子送入心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