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老婆子担心。”
单氏向来最会说话,挽着太夫人的胳膊笑道:“您啊,就少操心,等着喝外孙媳妇就是了,媳妇这里可已经准备好了见面礼,捂得都快都兜不住了,也想尽早给出去呢。”
单氏向来大方,嘴甜又不斤斤计较,太夫人也最喜欢她这点,搂着笑骂道:“也亏的老四不说你,哪有这般散财的。”
“母亲这样说,媳妇可就不依了,要怪就怪外甥惹人疼,这手面控制不住啊。”单氏佯装委屈着。
一个姑奶奶恭维道:“难怪老夫人疼四夫人,这么贴心的媳妇放眼整个京城可是难找了。”
刘氏顿时笑得勉强起来,小儿子儿媳不需养家,吃住公中,虽有俸禄银子,但私下的哪有上交的,当官本就俸禄少,多是暗中来往,五城兵马司天子近臣更是不知多少倍,手面自然宽裕。
而且这明明是她媳妇的功劳,不然林曦一个没爹没娘哪有机会认识白老先生,受白家赏识,进而娶到白小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说:“衡儿陪着他媳妇回娘家,也不知道亲家二婶是个什么意思,等她回来,也当尽早定章程才是。”
屋子里顿时消了声响,单氏道:“也是,这也多亏了大少奶奶,不然也不知道白家对曦儿这么看中。”
太夫人看了刘氏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一直沉默的萧锦兰忽然起身,“祖母,孙女儿想回品兰院看看,一同见见三妹妹。”
一屋子的中年妇人,这样一个年轻女子的确是坐不住,太夫人痛快地便答应了,“你的院子一直都在,姐妹俩一年到头也见不找几面,说说话也好。”
萧锦兰欠了欠身便退出去了。
“小姐!您别走这么快。”
萧锦兰一出重锦堂便提着裙子匆匆而去,身后的丫鬟婆子不明就里立刻跟了上去,就见萧锦兰朝她的贴身丫鬟道:“请两位妈妈去喝茶,在侯府里,不需要跟着。”
一个妈妈立刻陪笑道:“侧妃娘娘,王妃娘娘吩咐老奴定要跟着服侍您,有什么要事老奴也好给您出出主意。”
萧锦兰艳丽的脸上柳眉顿时一竖,吊起的眼角带着一分凌厉,冷冷地说:“妈妈,这是永宁侯府,在我的娘家还能出什么事?让你去喝茶喝就是了,也别说侯府待客无道。我要去找三妹妹说说心里话,难道你们也要听吗?”
说着朝她的丫鬟看了一眼,俩丫鬟便伸手拦住了两位妈妈,笑道:“妈妈也知道我们侧妃娘娘最不喜人跟着了,只是王妃娘娘好意我们侧妃娘娘心里清楚,所以便没有推辞,不然曲解了意思,到了王爷那里,让王爷王妃难堪便不好了,您说是吧?”
萧锦兰若不是庶出,凭家世如今的梁王妃根本就压不住她,当初贵妃看中的便也是这一点,再加上萧锦兰青春貌美,梁王的宠爱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
枕头风一吹,就是梁王妃也是挡不住的。
萧锦兰不再废话,抬脚便走,其实她也不知道去哪儿,只觉得呆在那屋内,听着众人言语能让人透不过气来。
今冬虽冷,但今日罕见地出了太阳,照在人身上似乎能带来些暖意,只是萧锦兰出来的匆忙,一身锦服华衣,哪怕衣上刺绣再怎么活灵活现,也御不了寒冷。
“小姐且等等,奴婢去找件衣裳来,前面有个亭子,荔枝,你陪着小姐去那儿坐坐吧。”
只是在那个亭子里,立着一个身影。
“表哥!”
“二表妹。”林曦吃惊地回过头。
萧锦兰站在亭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出来,面对林曦,内心复杂难以言语。
林曦也不知道怎么会遇到萧锦兰,女眷不是都应该在重锦堂吗?
只是这位姑娘穿得单薄,林曦只好道:“二表妹进来吧,外面冷,这里可以挡些风。”
本就是不期而遇,两边的丫鬟俱在,也犯不着刻意回避,林曦站在这里实属想一个人静静,他的婚事太夫人是一百个满意,差不多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如何取消,真是一件头疼的问题。
萧锦兰握紧了手,扶着丫鬟进了亭子,坐在另一边,而目光下意识地往林曦身上看去。
再过一年便能及冠了,才华横溢,清俊沉稳,没有一处不好的。
想到那些话语,心顿时揪了一下,越是年长,她越是能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梁王府光鲜亮丽,但内里的肮脏相比侯府只多不少,掐尖好强下梁王的宠爱如昙花一现,失宠便什么都不是了,如何比地上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的两人。
萧锦兰忽然问:“表哥见过白家二小姐吗?”
林曦顿了顿,摇头。
萧锦兰目光落在远处的秃枝,一笑,“我见过,那日在清平侯老夫人的寿宴上,我跟着王妃前去贺寿,襄平郡王家的小姐弄脏了裙子,她不动声色地脱了披风给那小姐挡住污处,寻了个由子一同换了身衣裳。看大嫂就知道了,白家的姑娘总是秀外慧中,进退有度,表哥你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林曦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是或不是他也不想跟这不熟悉的表妹谈论这个问题。
然而在林曦沉默的时候萧锦兰的眼泪却顿时流了下来,“我知道的……没可能了,可总是要最后确认一下才好死了心……”
“小姐!”梨枝差点要叫了起来,转头看向林曦。
他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林曦赶紧叩了叩手,转身便走,然而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