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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下,帝都西的玉带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时正月圆,湖面倒映着天上的明月,皎洁明朗,配上两岸沐浴在银色月光中得树林,给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美感。这便是被无数文人墨客争相称颂的“平湖秋月”,帝都五景中最惹人遐思的一处。
离湖边不远处,有座拔地而起的孤山,悬崖怪石、密林森森,似乎和景色宜人的玉带湖形成完全不同的两种世界,除了在大白天里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游客敢爬上去外,到了夜晚便是阴风阵阵,鬼能打死人的地方,因此连条路都没有。
因为山上几乎全是参天巨松,帝都人称之为鬼松山。
鬼松山的顶峰有一大块平地,由于从来没有游客踏足过,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松针,绵软得如茵似毯。蓦然一个黑影在平地边的树旁显现,看身形这是一个浑身连头都包在黑衣之中的妙龄女郎,肢体修美,隆胸蜂腰盛臀,紧身夜行衣将她的绝妙身材尽现无余。
“好险啊!差点和那个家伙碰上了,看来以后这潜行术还是少用一些。”黑衣女郎轻笑一声,“不过,那个男人还蛮英俊的嘛!”。原来克里夫先前的怀疑居然是真的,只是这个看来还很年轻的女郎是如何练到这般神奇功夫的,竟然可以达到神行无踪的境地,就算她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四顾了一下,她的大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抬头望了望半空的明月,轻一跺脚,埋怨道:“时间就要到了,怎么还没来?”
“不,我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一把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另一颗树里响起。接着,这树的一部分好像活动起来一般,慢慢凸现出一个人影来。
“啊!叔父大人,您吓了我一跳呢。”黑衣女郎那双明若夜星的眸子微含笑意,轻声道。
同样是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摇摇头,说道:“小雪,你怎么还是这样没有进步,身为天忍的警觉心到哪里去了?这叫我如何再放心离开你。你要努力啊,以后艰钜的复国大业还是要靠你来完成的。”
听到这般严肃的话题,小雪眼中的笑意褪去,刚要说些什么,突然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望着对面的树林。
发觉小雪异样的黑衣人一惊,因为此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连他都为之一寒。在将锐利如刀的目光也投向了看似平常的森林深处,似乎那里真的有什么异状发生的同时,他不禁暗自思量:“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看来这段时间的参修成果显著!”
“来啦!”小雪低喝道,纤纤小手摸上了腰间插着的短剑。
黑衣人无声地飘到她的身边,谨慎戒备地望着开始发生异常变化的地上。
从远处的松林里传来了一阵松涛声,如浪涛拍岸,其中隐含的绵绵诡异之声,只有在场的两个当事人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这时,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着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胆子小的朋友还真是非被吓坏不可。
阴风阵阵,隐隐约约还有鬼号般的声音飘忽不定,然后一个全身穿着漆黑装束的人突然间出现在林中。
“果然是你,鬼炎!”
黑衣人沉喝一声,看来他们是认识的,只是并非处在友好的立场上。
飞舞在空中的松针又逐渐向四周飘落下来,在来人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图案,倏然这带有神秘色彩的图案汇成了一道狂龙,直扑小雪和她的叔父。
“雕虫小技而已!”小雪的叔父冷声道。
眼看这松针流要到跟前了,他张口大喝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无形的阻力,松针的狂龙就像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壁,四下里炸开,散落。
“你还有什么花招?”小雪的叔父傲然说道。
站在他面前的鬼炎却是不声不响,只有从头罩缝隙露出的冷酷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感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小雪颇感兴趣地望着先声夺人的鬼炎,道:“你就是我们东倭鬼忍的头目‘鬼炎’,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样子嘛!”。这话听得她叔父又好笑又好气,站在他们眼前的鬼炎何止有气势,根本是十分神秘可怕的。
修长精壮的身躯便是藏在黑色装束之内,也让人感到从中透出的惊人力度。那双冷酷至极的黑色双眸射出不像活人的冰冷眼神,整个人好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石像。
两把形式古拙的短刃插在背部的腰际,刀鞘至刀柄漆上了一道火焰的图纹,分别是青色与红色,在如水的月色下透着诡异,一股无形的杀气几乎要脱鞘而出。可以想像得到,鬼炎就是用这两把短刃斩杀了无数的敌人。
其实在场的三人都是一副异族的打扮,他们的装束都是遥远异国东倭的忍者装。虽然外人分不清他们所说的天忍和鬼忍的别,但在他们东倭国内,这是两大派系,而且是两个对立的忍者集团。
忍者在风月大陆是十分少见的,他们擅长使用各式兵器、毒物,能驱使各种惊人的忍术,“战于黑暗,死于黑暗”,是他们的格言和生活的真实写照。关于忍者的种种可怕传说在大陆上的战士与冒险者之间一直流传着,但是,亲眼目睹忍者战斗情形的人其实是少之又少,因为大部分的目击者都难逃被灭口的命运,能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