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见阿九对自己的女人献殷勤,谢青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看云离知道徵求自己的意见,他又有些得意地暗想她果然是把自己当做夫君的,便对她点头道:“既然送给你便收下吧。鲛人一向不与人亲近,难得阿九喜欢你,这珠子也是个宝物。”
云离这才高高兴兴地接过那珠子收起来。一人两妖又在礁石上小坐了一会儿,谢青容低声同阿九说著什麽,云离听不懂另类的语言便一心看海。直到那两隻看出她有些困了才互相道别。然后谢青容将她抱在怀裡赶回了京城。
“谢青容,谢谢你。”临睡著之前,她倚在他的臂弯裡小声地说道。谢青容心裡一暖,恨不得立刻亲亲她粉扑扑的小脸,心想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以后多费些心思慢慢哄她,一定会让她放下心防彻底喜欢上他的。
12宫廷里的水怪 公主所遇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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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宫廷里的水怪 公主所遇非人h ( 桑无 )
12宫廷里的水怪
从东海回来之后的那些日子,云离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但是鲛人也不能经常到海面唱歌,所以这几天谢青容便琢磨著带她去高山看看。然而云离却不知为何,突然情绪低落起来。谢青容想著自己并没有惹她不高兴,追问之下,云离才告诉他,“过几日便是我母亲的祭日了。”谢青容心想原来如此,她这一世身世孤苦,如果不是他强行扭转,最后也往往是红颜薄命的下场,几百年间一直都是这样。他心裡在怜惜她的同时又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将她从轮回中解脱出来。
“那我到时同你一起去祭拜她。”谢青容将云离揽入怀中,云离也默认了他的亲近轻轻嗯了一声。见她没有心情,谢青容也只得压下心中的yù_wàng,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著,却像是小时候母亲温柔的爱抚。云离闭著眼睛,说:“我在宫裡有一次明明病得快要死了,却被人喂了一颗丹药就完全康复了,那一天也是你吧。”其实同他婚后不久,每每被他抱在怀裡时,她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一直没有问他罢了。
谢青容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可真是迟钝。”算是承认了她的猜测。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睡觉了。
第二日白天谢青容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云离却早早地起床将自己收拾得乾淨俐落,穿上了正式的宫装,独自离开公主府进了皇宫。
云离一路走到皇帝的居所,进屋时却见皇帝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两个身材火辣、身著薄纱的女子依偎著他,与大夏朝的女子不同,她们的五官深刻分明,蜜色肌肤,异色的猫眼,有一种野性的美。正是狄国进献的美人。皇帝年轻时应该也算是英俊,但是在常年的酒色浸淫中已经又老又丑了,皇帝搂著其中一人上下其手,另一人则跪在一旁将剥好的葡萄喂给他。
“何事?”皇帝见到云离显然有些吃惊,想不到她会来宫裡找他。只是他的神情虽有些惊讶,语气却是冷冷淡淡的,与对其他受宠的公主们的态度截然不同。
云离对他的冷淡也不甚在意,只是眼角的馀光扫过那两名狄国的美人,在心裡暗暗冷笑一声。
待她说明自己的来意后,老皇帝勃然大怒,起身将一隻镇纸抛过去砸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命令她滚出去。云离却似乎预见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再同他争辩,神色淡然地走出了皇帝的寝殿,被砸出血的伤口也不去捂著,任由缕缕鲜血顺著额角流落到地上,一路上吓坏了好几个偶遇的宫女太监。
她的请求很简单,将自己的母亲封以妃位厚葬。十年前母亲病逝时被随意葬在了距离冷宫不远的一个角落。只是她本来也不认为皇帝会应下自己的请求,此时被赶走了也只是淡淡地想著不然想办法将母亲的尸骨运出来送回老家安葬好了。这个皇宫是如此冰冷肮葬,她不想让生前困守此地的母亲死后也不得安宁。母亲来自距离皇宫千里之外的南方地区,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很天真地问母亲高牆外面的世界,母亲神采奕奕地为她描绘出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卷,并且许诺说等她长大嫁人了一定会看到的。直到某个夜裡她看到母亲站在院子,望著高牆上方的一角天空默默流泪。回过神来看到年幼的女儿却又强忍下悲伤露出温柔的微笑。
一边回忆著往事,云离一边朝著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冷宫走去,途径御花园,便放慢了脚步在园中游览了一番,此时园中这一带别无他人,云离便沉浸于自己的心事,却忽然远远地听见了慌张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似乎是两个小太监,合力抬著担架,一路上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云离心裡觉得蹊跷,便转身躲在了一块假山背后暗暗观察。
随著那两人的走近,云离才看见担架上覆盖著白布,裡面显然是一个人形。那两个小太监又警惕地四下望瞭望,才放下担架合力去抬那白布裹著的东西,却因过度紧张致使那东西滚落到地上,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被血污覆盖的死不瞑目的脸。是一名死去的宫女。
两个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