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路又道:“不行,我心里不服,原本就算我收获少,也不至于垫底,总有那个草包在我后面,可如今那混蛋作弊,倒要害我丢人。哼!我若是不垫底也还罢了,若是垫底了,定要想个法子揭穿他不可。”
荆泽铭连忙道:“你不可如此想,我劝你也不用生气,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中未必没有数。作弊得到猎物就能服众么?不过是大家嘴上不说罢了。你若非要揭穿,除了让何富贵下不来台,结下深仇之外,又能有什么用?他姐姐毕竟是贵妃娘娘,你打他的脸,不就是打贵妃娘娘的脸吗?贵妃娘娘是谁?那是皇帝的人,你这也就是打皇上的脸。俗语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劝你把这口气忍下来,你实在怕丢人,我这猎物就再分你几只。”
**路沉默不语,好半晌才长长叹息道:“疾风知劲草患难见真情。泽铭,你肯对我说这一番话,方知你是我真朋友。不然的话,以你和何富贵的恩怨,听说我要对付他,心中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劝我这些?甚至为了不让我受害,宁可把你自己的猎物分给我,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啊。”
荆泽铭笑道:“你能体会到这一点,也就不枉我们素日相交了。如何?你看看哪一只是你喜欢的?那只红狐狸不行,我今日打定主意要留着它。”射猎大会的大型动物都要上交,小一些的如兔子山鸡狐狸狍子就可以自己留着,或是尝鲜或是送人。
“罢了罢了,丢人就丢人,反正皇上也知道我志不在此。”**路摆摆手,又对天山明月道:“把那只鹿送还过去吧,我越发不服气了,希望泽铭你能赢下那何富贵,务必不能让他出这个风头。”
“不必送过来。”荆泽铭摆手制止了两个小厮,淡然笑道:“就让他出些风头又如何?难道你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路一愣,接着抚掌笑道:“妙,果然若论蔫坏,我比不上你。呵呵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换成那个草包,应该就是朽木秀于林,风催便倒了吧?有趣,这实在有趣。”
“嗯!如果你不说前面那句话,我也会觉得很有趣。”荆泽铭斜睨了**路一眼:明明是个毒舌,说谁蔫坏呢?你好意思么?
在荆泽铭和**路赶回集合地的时候,也有一拨人马正志得意满往回走。
“这么多猎物,今儿咱们必定能夺魁了。哈哈哈,都说那荆泽铭文武双全,叫我看他算个屁的文武双全,若论武艺,他比得上阿甲你么?”
跟在他身后的沉默青年人勉强笑了一下,轻声道:“少爷过奖了,我也不过是因为在战场呆过几年,所以骑射功夫好一些罢了。”
“哎!不用谦虚,我说你最好,你就是最好的。不说别的,只那三箭连珠的本事,满京城里除了御林军大统领,也没一个人能用出来。”
话音未落,忽见前面林子里几只野猪仓惶蹿过,他连忙大叫道:“哎哎哎!射射射!”
弓弦响处,几支箭迅速射了出去,一头野猪应声倒地,阿甲大叫一声“不可。”,然而为时已晚,早有猎狗蹿出去,将那头野猪拖了回来。
“阿甲,你什么意思?”何富贵不满地看向阿甲:“这要是你出手,最起码也可以射倒两头,结果你怎么就袖手旁观了呢?莫非你觉着今天功劳最大,就开始居功自傲了?”
阿甲心说这厮是属狗脸的吧?刚刚还把我夸得天花乱坠,这会儿就说我居功自傲。但他生性老实,听见这话也不恼,只耐心解释道:“少爷,我们不能再射更多的猎物了,不然回去后,您的猎物最多,这……这……”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心想这位少爷总不会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吧?他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却见何富贵面沉似水,阴恻恻道:“怎么着?这什么?你是想说我压根儿没有骑射本事,带这么多猎物回去,就是明摆着作弊,让人看笑话?是也不是?”
“呃……”
阿甲垂下头,心想难道不是吗?怎么您还恼了呢?别人看不看笑话倒还好,重要的是皇上那里,您瞒得过去吗?这要认真追究起来,可是欺君之罪,你不说小心再小心,怎么还这样张狂呢?
正想着,就听一道风声呼啸而来,阿甲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握住,感觉是一条鞭梢,脑子还不等反应过来,手上就是一用力,何富贵险些让他给拽下马,不由气急败坏叫道:“反了反了,你个混账东西,仗着这么点儿功劳,就敢造反杀主吗?”
阿甲吓了一跳,连忙松手,让何富贵没头没脑抽了一顿鞭子,只听这主子嚣张叫道:“再看见猎物,你敢给我闲着不出手,就把你这双爪子剁了,不能替主人争气的爪子留它何用?老子就是要夺魁,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是不是草包?我看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笑话我。”
阿甲在军中时,也曾见过上官骄横,然而再怎么骄横的上官,也不至于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最起码草包上官是绝不敢在两军交战时带头往前冲的。因此时着实被何富贵的不知廉耻给惊呆了,看主子这模样,好像这些猎物都是他射的似得,天知道他连背上那把弓都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拉不开,到底凭什么敢这样自信?就凭他的姐姐是贵妃娘娘吗?好吧,人家的爹还是大元帅,似乎的确有资格嚣张。
一行人随着何富贵趾高气扬回到集合地,路上又收获了猎物数只。
何富贵在猎物堆前逛了一圈,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