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薇微微点头:不管李秋芳心里怎么想,反正到目前为止,世子爷的态度还是无比端正的,这还不错。
常夫人冷眼看着他俩的小动作,知道儿子和儿媳妇就这个问题已经达成一致,不会有夫妻大战,于是也松了口气,淡淡道:“如此,我们家对秋芳,也算是仁至义尽。铭儿,当日之事,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你也不必多想了。”
“是,儿子知道。”荆泽铭躬身答应,常夫人就挥手道:“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记着,外人终究是外人,始终是把咱们自己的日子过好最要紧。”
荆泽铭和方采薇齐声答应,夫妻俩从常夫人院中出来,世子爷看向身旁妻子,忍不住牵起她的手小声笑道:“怎么?原来在我面前的大度都是假装的,我前头走了,你后脚就来找太太告状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高级员工竟是如此表里不一的人呢?”
“爷想的未免有点太多。”方采薇一扬下巴,傲然道:“我岂会在意你怎么做?是太太叫我过来的,她怕我生气,所以安抚我,只是这也有些小瞧了我,以我的胸襟气度,莫说爷没对李姑娘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该怎样就怎样,我才不会强求哩,更不会自己生气,如何?这答案你满意了?日后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对你抱怨一个字儿算我输。”
荆泽铭摸摸下巴,仰头望天道:“如此贤惠大度的妻子,我本该感激涕零,只是心里怎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合着娘子的意思是,我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才不会将我看在眼里,是这样吗?”
“哼!你知道就好。”方采薇又扬了扬下巴,几乎是六十度角看天了,完美诠释什么叫做“目中无你”。
“别说,虽然为夫听了这话十分伤心,但仔细一想,倒也好,自由啊,这般贤惠大度的妻子,我怎能辜负是吧?若不做出点什么事来,也太对不起奶奶您的胸襟气度”
“你还想做什么?”
方采薇猛地扭头怒瞪过来:“过分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个台阶下罢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真是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姑奶奶几斤几两嗯?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哦不对,是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荆泽铭连忙伸出手去:“哎!当心当心,我刚刚听着咔嚓一声,莫不是你这下巴脱臼了?都怪你,头抬得那么高,如何,到底连累下巴了吧。”
“你少给我声东击西转移话题,在我面前卖弄你大将军会兵法啊?快说,你还打算做什么?是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房子都给了,不如索性把那里作为一个金屋藏娇的据点,是也不是?”
方采薇一把拍下世子爷的手,单手叉腰表示我不吃这一套。
“哟,刚刚不还说什么贤惠大度吗?说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哎哟!真掐啊你,淑女风范呢?说好的温柔体贴不是吗?”
“少来。告诉你,淑女风范时间已过,现在是河东狮吼时间段,再不坦白从宽,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时间段等着你,我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太座大人的百变画风。”
方采薇撸起了袖子,下一刻,整个人就被荆泽铭一把抱住,只听他哈哈笑道:“采薇,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这才是你。”
“合着你是被虐狂啊,专门喜欢这种画风等等,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泼妇才是我的本色?”
方采薇一双丹凤眼都要倒立了,只看得荆泽铭哭笑不得,连忙举手告饶道:“冤枉啊,青天大奶奶,为夫怎敢瞎说这种大实话。”
方采薇:
“好了,其实你知道的,我就是过去李家一趟,见秋芳的确受气,便将她们母女接出来,安置在那栋空着的院落里,对天发誓,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
荆泽铭收起玩笑之态,举着一只手认真道:“我虽变不成你说过的你们那里的好男人,但七尺男儿,光明磊落,既然当日选了你,说过要断了所有对秋芳的念想,如今自然会说到做到。你也不要多想,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好过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结果我这边还毫不知情,白白含冤受屈。”
“难道我还冤枉了你?”
这样温柔的世子爷,哪怕大奶奶妾心如铁,也实是招架不住,只好冷哼着嘟囔了一句,果然,就见荆泽铭苦着脸道:“难道你没冤枉我?刚刚可不知道是谁,那醋味儿飘得满园子都是。”
“园子?”
方采薇愣了一下,才发现这并不是回房的路,荆泽铭竟然带着她来到园子里,因不由纳闷道:“我房里还有许多事要做,眼看就过年了,各处账本堆得比山还高,过年的安排也刚刚开始做计划,这会儿你拉着我过来做什么?难道我还有心思赏景不成?何况这大冬天的,有什么景色可赏?这两日又没下雪,梅园也不在此处。”
“咱们去看看两只花熊嘛。”
荆泽铭伸出手揽住方采薇肩膀:“我就是看你每天没日没夜的忙,偏偏这些商业之事,我也不怎么通透,实在帮不了你。但劳逸结合的道理我是懂的,所以今儿就当我任性一回,你也放半日的假,咱们去和花熊玩一会儿。”
“我的天,和它们玩一会儿?你这不是谋杀亲妻吧?就俩花熊现在那体重,那大熊掌,长嘴筒子,你再看看我这小身板儿,够不够它们一屁股坐的?不用多,一熊掌下来,我估摸着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让它们咬一口,更惨,肉能撕下来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