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形象似乎更深了一些。他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爱人的性格和之前的并不相同, 变得更冷漠也更强硬了。
他似乎……也很喜欢。
盖维斯的身子前倾, 将坐在近旁的陈辞直接拉到了怀中。他的手臂从陈辞肩上下搭,环过后背,做出极有占领意味的姿势, 嘴唇似有似无地贴着颈侧, 咬了一口。
“嘶——”陈辞吃痛。
盖维斯看着费南多,目光中的挑衅意味极重。“皇后也一同出征,伯爵觉得如何?”
……
一望无际的黑色空间, 飘缀着轻纱般的星尘环带,距离稍远的行星散发着冷光,犹如一块墨色绒布上拱拥辄几颗浅色钻石。陈辞侧着身子坐在舷窗边,双手按在观景屏上,看着星舰外的景色。
这是他们离开首都费尔曼星的第三天,预计当天深夜就可以抵达海西星环边缘的防御站。
距离舷窗不超过五米,盖维斯站在虚拟沙盘边排布着海西星环附近的帝国战舰。三维立体投影的沙盘拟真效果出众,随着他手掌的翻覆,袖珍的星舰就被挪动到了各个防御要点,抵抗同样虚拟出的敌方军力。他皱着眉头,将一处的羽级星舰往星环内挪了几厘米,又觉得不妥,握住星舰久久没再放下。
陈辞起身离开舷窗,走到沙盘边道,“累了吗?”
他双手从盖维斯的后背环到胸前,把那只星舰模型从掌间取出来,随手搁在沙盘上。在星舰上的三天,他发现大多数兽人都还遵循着原始的战斗思维,相信凭借出众的个人战斗力足够碾压叛乱的种族,对于对于军事战略并不关心。盖维斯往往一个人待在沙盘前沉思,这也太累了。
陈辞搓热自己的手指,把拇指和食指轻轻按在他额角上揉了揉,侧脸问,“感觉好点没有?”
“嗯。”盖维斯原本没觉得疲劳,但被陈辞圈在怀里,听着对方清脆的嗓音低声问询,整个人好像有种放松了绷紧的弦后的轻快感。他反抱住陈辞,轻而易举地把人抱到了沙盘的座台上。
星舰的光点落在陈辞怀里,他饶有兴致地伸手捡起一只,问道,“这是帝国的轻羽级星舰呢?”
星际时代的科技非常发达,只是皇室的审美一向保守,他在宫廷里没有见过多少高科技产品,到了星舰上又不方便随意走动,他早就想摸一摸这个虚拟沙盘了。
盖维斯将他的手指并拢,连同那只轻羽级星舰一并握在了掌中。“嗯。放在这里。”
陈辞把星舰放回原位。
盖维斯环抱着他,看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便忍不住逐一给他介绍沙盘上的帝国星舰。怎样的舰级拥有多大的荷载量,可以搭载什么型号的激光弹射,薄弱与缺陷又在哪里……平时严禁外泄的军事机密,只要对方一个上挑的尾音,他就都说了出来。
“……kih型星舰瞬间加速能力不足,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连续的二级迁跃,如果陷入包围圈就会非常被动。”
“这个呢?”陈辞放下那艘重量级星舰的模型,指尖戳着盖维斯的胸口,挑眉问,“这艘星舰的弱点是什么?”
为了防护心脏,兽人的胸肌都如钢铁般坚硬,人类就算用力捶打也留不下任何伤痕。但他的皇后不过是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盖维斯就觉得心尖上似乎受到了沉重的一击。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也不想反抗的微妙感觉。
自从婚礼的那天晚上,他没有抵抗住来自身边的诱惑完全兽化后,再面对这个人,总好像处于失控与骚动的边缘。
盖维斯一直只把完全兽化当作战斗的最佳形态,其他兽人或多或少都会碰到的兽化后的副作用,过度亢奋,失去理智,被本能所驱使……他从来没有遇上过。他亲自逮捕过几个因为兽化后失去控制、犯下暴行的士兵,他们在接受审讯时无一不表示忏悔,然而私下里却一再和人提起,那种失控的滋味是如何美妙,如何让人近乎成.瘾。就像是吸食了过度的刺激性药剂,情绪的弦被崩到极致后重重拨动,一旦记忆中有了一次刻印,便会忍不住一再回味。
遇上他的皇后之后,盖维斯承认,那些人说的没有错。他之所以从来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是因为之前没有遇上过能让他失控的人。
“是一个人。”盖维斯道。
陈辞追问道,“是我吗?”
他笑得灿烂,好像是江河期待凌汛,天幕期待绮霞,有一种守候在必经之路上的自信与乐观。
盖维斯按了按他的脑袋,没有回答。“不早了,去休息。”
和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在陈辞睡熟之后,盖维斯便放下用作掩盖的军事地图,弯身坐在床沿。他轻轻扶起陈辞的肩膀,让对方靠卧在自己的大腿上。
手掌中掌控的身体很柔软,像是一团没有处可着力的棉花,手指捏紧后就深深地陷了下去。盖维斯有些分神地想,听说人类的皇室不用和兽人一样时刻保持着巅峰的战力,他的皇后应该也是在温室中娇生惯养长大的。那就更受不得委屈了,也许他们更适合在皇宫那张特制的大床上……
盖维斯面无表情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脑海中旖旎的幻想依旧在继续着。
也许他们更适合在皇宫那张特制的大床上,浅灰的床单会是很好的底色,衬出躺在上面的人愈发唇红齿白。他会像剥开一枚成熟果子的果皮一样,褪下他宽松的外袍,咬下最鲜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