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菜较平常丰富。
一个豆芽炒肉,一个酿豆腐,一个清蒸排骨,还有一个炒苦瓜,一个蒜蓉空心菜。
平常晚上的菜都是清炒空心菜和一个素菜。
钟离善看这菜色,就明白了是自己父母赶圩买的。她低下头,掩去自己眼中的泪意,上一辈子自己的父母去鹏林市看她时出了车祸,她就再也没有吃过父母做的菜了。
事隔多年,仅是看一眼,都觉得有些心酸。
钟离父和钟离母没有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异常,他们一双眼睛都黏在了火龙果身上。
因为火龙果手上不方便,钟离母更是接过了喂饭大业。
“妈,你吃你的,我来喂吧。”钟离善压下自己的泪意,稳定心中的情绪,就看到钟离母拿出饭碗和勺子,准备喂火龙果。
那菜堆的满满的,远远看去,钟离善都觉得那只勺子无从下手。
“你吃你的,我来喂,你今天忙了一天,也该饿了。我来喂我的乖孙。”钟离母从那堆着满满的菜中舀了一勺菜和饭,边往火龙果嘴里递去,边说道。
“老二,你吃你的,让你妈喂。”钟离父说道。
钟离善不再说话,端起碗,就开始吃。
饭有些硬,不是她平时爱吃的那种香米,而且,酿豆腐蒸的有些老,空心菜因炒出来久了,叶子都变颜色了,并不是很好吃,但是钟离善却吃的非常满足。
这是她近几年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自从她和张抗美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他们两个就很少有机会一起吃饭。
现下,一家人一起吃饭,这对钟离善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饭后,钟离母吃饭,钟离善和桂圆把碗筷拿去洗。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就着昏黄的灯光和闪烁的星星,聊着今天的事情。
“善善,说吧,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你胖婶也说了,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一遍。”坐下后,钟离父也不理会正在吃饭的钟离母,便直接开口问道。
火龙果怎么会和钟离富争执起来?钟离富怎么会把火龙果推下山去?钟离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钟离善捏住火龙果的鼻子,把中药给他喝下去,非是她不想喂火龙果吃药,而是,这中药太苦,一勺勺喂简直就是折磨,还不如直接灌下去。
火龙果很乖,基本不用哄,就自己乖乖把药喝了下去。
未了,还伸出自己那粉红的小舌头。
桂圆见状,等火龙果的舌头伸回嘴里去,立马就往火龙果嘴里扔了一颗蜜饯。这蜜饯是钟离母做的,平常用来给火龙果和桂圆解谗。
火龙果吞下蜜饯,钟离善便打发他到一旁和桂圆聊天,这才回答钟离父的话。
钟离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是钟离富把火龙果推下山,然后他不小心也跟着跌了下去,最后污蔑火龙果推他下去的?”钟离父吸了一口水烟,道。
院子里只听到竹筒里水翻滚的声音和钟离母嚼饭的声音。
从钟离父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但是钟离善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主,当年,她怀了孩子,他威胁不许生下来,要是她真要生,就威胁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就把那两个孩子扔了,但是,在她怀着孩子的那段日子里,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却给了母亲不少钱,让她去买好吃的给她吃,孩子生下来后,他不仅没有像他以前说的,把孩子扔了,而是细心地照顾着火龙果和桂圆。
“嗯,是钟离富推火龙果下去的。二伯母还想把这个名头按在火龙果的身上,倘若不是我机灵,火龙果就要背负这个恶名了。”钟离善淡淡地说道,眼里却看不出情绪。
“以后我们少跟他们家来往。你也告诉火龙果和桂圆,不再跟钟离富他们玩。”良久,钟离父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钟离善听到这话,非常地失望,自己的外孙出事了,但是外公却不给他讨回公道,只是让他们以后不再跟肇事者一起玩。
钟离父也感觉到自家女儿的失望之意,他吸了一口水烟,水在竹筒里翻滚着,钟离母嚼饭的声音也一下子停了。
良久,钟离父这才叹了一口气,“善善,不是为父不替你讨回公道,而是,你知道的,你二伯一家,还有你那个二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钟离善吸了吸鼻子,才把心中的气给压下去,父亲这般说,她也知道,二伯一家就是就是他们家的极品亲戚,得罪不起,二伯母整个闹起来,能把她家都给闹崩,而且她二伯,则是一个妻管炎,凡事听从二伯母的。
钟离父这么做,除了怕他们一家闹腾外,更多的是基于与二伯钟离财的兄弟之情。
钟离父钟离进有一姐,一兄还有一妹,排行第三。大姐,也就是钟离善的大姑,叫钟离招,嫁到了京城,当年18岁钟离善意去京城大姑家玩,意外出事,在路上被人xxoo而怀上了火龙果和桂圆。
二伯钟离财,二伯母李桂珍,一个懦弱,一个撒泼,厉害的很,有四个孩子,取名为平安吉祥。钟离平26岁,娶了比他大三岁的孟娟为妻,生下钟离富和钟离珠;堂姐钟离安,二堂哥钟离吉,四堂妹钟离祥。整个二伯一家,就二堂哥对钟离善有善意,其它全是瞧不起钟离善。
也是,未婚先孕,而且孩子又是因那种不堪的方式得来,也难怪他们会讨厌钟离善。
小姑,钟离宝,与父亲关系最好,从小就跟钟离善很亲,对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