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真想打死这个虚伪的女人,她也知道撬字难听,可她做起撬的事来却一点都不觉得难看。
谷妙语深呼吸,在心里默念三遍笑对人生。
然后她告诉涂晓蓉:“这位吴阿姨家里挺困难的,晓蓉,希望你能对她手下留情一点。”
涂晓蓉灿烂的笑容维持了一秒,而后渐渐消失。
她凑近到谷妙语面前,把声音压到很低的频率,有点像野兽发怒前低哑的嘶气。
“谷妙语,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你最善良?别来教我怎么做人,管好你自己吧!还有一个多月就年底了,当心到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卷铺盖回家!”
谷妙语看着涂晓蓉的脸。
她没有被她的狰狞吓到。
她告诉涂晓蓉:“我不是教你怎么做人,我只是想你能为自己多积点德,以后等到晚年的时候、到了吴阿姨那个年纪,能有个好因果,不要遇到一个忽悠自己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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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妙语刚刚和涂晓蓉战斗了一番,心力交瘁。可回到自己位子时,另一番战斗还在等着她。
邵远听说吴阿姨被涂晓蓉撬走了,非常难以接受。
那是他顶着两天的负能量拉到的第一个客户,最后却被别的组抢走了。
他问谷妙语,为什么相同的事情会一再发生?她有没有检讨过这是为什么?
谷妙语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客户要改换设计师,定金都交了,我能怎么样呢?拿刀逼着她不叫她换吗?
邵远笑了,一种无奈、嘲讽和生气混合在一起的多滋味的笑。
“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又不是让你骗人,只是让吴阿姨慢慢接受总价而已!为什么就非得让已经叼在嘴边的肉飞了?我真怀疑你谈单子的专业能力!”他敛了笑之后问谷妙语。
谷妙语跟着扬高了声音。
“假如你想买台车,商家告诉你,只要十万块,快来买啊,很便宜。你觉得真便宜啊,就交了定金。可之后商家又告诉你,十万块是忘记算车轱辘了,四个轮子要另外付钱,也是十万块。你觉得这是为了让你慢慢接受所做的变通吗?这不是欺骗吗?这就是欺骗!”
谷妙语很坚定地告诉邵远:“我谷妙语这辈子也不会做她涂晓蓉那样的变通!”
邵远看着她好半晌,运着气。
“所以你现在这样,是打算让我刚入职就被你连累的被末位淘汰掉吗?”
谷妙语呵呵一笑。
她没有讽刺,她是真心的建议。
“你转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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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谷妙语和楚千淼双双在沙发上摊成狗。
两个人都是一副饱受工作摧残备受人生蹂|躏的苦难样子,连去洗个苹果让自己变得甜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谷妙语先问楚千淼怎么了。
楚千淼愤愤地说:“我快要被券商那边的那个装逼狗保代任炎折磨死了!我觉得他针对我!”
谷妙语拍拍她的头像安抚小动物一样的安慰她。
轮到楚千淼问谷妙语怎么了。
谷妙语说:“又被我们公司那涂晓蓉算计了一道,顺便不能苟同你们学校那后生小子的价值观。”
她给楚千淼讲了一遍白天在公司发生的事,告诉她:“我和你们学校那后生小子发生的那段争执,在下班前已经传遍公司了。涂晓蓉他们组的销售还嘚嘚瑟瑟地绕过来假借找东西围观来着。”
楚千淼有点炸:“真是有病!这种人就欠打架!哪天我请个假去你们公司找个茬冲她撒泼去!我泼不死她!”
听着楚千淼的话,谷妙语有点解了气。什么是贴心人?就是你生气的时候能不问原由地站在你身边毫不犹豫地陪着你痛骂一番的人。
“要不是我必须在年底前抢几单签下来,没时间和涂晓蓉撕|逼,我非跟她就这两单好好扯个皮不可!她以为我好欺负?呸呀,其实稻谷奶奶我是没时间跟她搅和!等着吧,我把万事都准备好了,过几天东风一吹时机一到,我要使出吃|奶的劲儿好好打个翻身仗!到时万一东风抽个筋吹得猛一点,那我逆袭一下在业绩上压倒她也不是不可能的。想着那时她扭曲不服的脸,那才是我真正大仇得报的一刻!”谷妙语说。
看谷妙语没那么郁闷了,楚千淼也抬手揉了揉谷妙语的脑瓜顶,把她的小丸子揉得左一瘪右一瘪。
“就是!我们小稻谷每天回家后那么用功的画图,要是这么努力的人都得不到老天爷的回报,那老天爷一定是突发白内障了!”
顿了顿,楚千淼有点语重心长:“小稻谷啊,听姐姐跟你说,我知道你看不惯你们行业的现状,可靠你一个人是扭转不了这些丑陋的行业黑幕和潜|规则的。其实这几天我特怕你冲动,怕你像以前那样因为看不惯这些现象抬屁股就辞职。说实话只要这个行业不进步,其实你到哪里都还是一样的。”
谷妙语点点头。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辞职。你说的对,每次意气用事辞了职,换个地方都要从零重新开始。这样每次都清零,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
她沉吟了一下,说:“是的,只要这个行业不进步,我去到哪里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