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行。反正我看你顺眼,乐意教你,你也乐意跟我学,无需介意这些身外之物。”
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粗暴了。
陆安珩暗自庆幸自己合了姜锦修的眼缘,没闹出什么让萧将军为难的事。
姜锦修对自己这头一个弟子很是关心,随口考教了陆安珩几句功课,见陆安珩都能不假思索地答上来,姜锦修也起了几分爱才之心,对陆安珩也生出了几分真心的疼爱。
他疼爱人的方式也非常简单粗暴,对着陆安珩招了招手道:“过几日,你便来我府上正式拜师,和姜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废物认识一下。若是日后有那不长眼的敢对你不敬,你大可骂回去便是。出了什么事,都有我给你搭着!”
陆安珩无语,就听到姜锦修接着道:“不过,你既然成了我的弟子,便不可堕了我的名头。接下来的乡试会试与殿试,我也不要求你同我一般都考第一名。但你的名次也必须要在前十之列。你可做得到?”
“弟子定当竭尽全力!”
陆安珩话音刚落,就听得姜锦修突然大笑出声,得意地开口道:“当年我一人压得天下学子喘不过气,这一回我便让他们知道,我教出来的弟子,也会让他们望尘莫及!”
……陆安珩无语,有这么一个随时随地在为自己拉仇恨的师父,自己真是压力山大。
第27章 新发明
不过拜这么一个牛气冲天的师父对陆安珩的好处也是巨大的。别的不说, 姜锦修乃是姜家的嫡系子弟,因着他本身过硬的实力, 在族中很有话语权。
陆安珩成为姜锦修的弟子,也就意味着他身上打上了姜家的印记。这年头拜师可不像后世一样, 只喊一句老师便完事儿了,而是得正式行拜师礼。
姜府中,陆安珩郑重地拜过孔子像后,又转身向坐在主位上的姜锦修磕了头。姜锦修也收起了平日里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穿着一身庄重华美的玄衣,肃容对着陆安珩训了几句话,陆安珩再拜, 口中道:“谨遵师命, 不敢有违。”
这才算是礼成。
姜锦修立马起身把陆安珩扶起来,指着几个前来观礼的姜家小辈对着陆安珩道:“这几人是我的子侄,我并不曾娶妻生子。你既然已经拜我为师, 便如我的儿子一般,管他们叫兄长便是!”
陆安珩顺着姜锦修的话,乖巧地对着这三人笑了笑, 然后拱手作揖叫了声“阿兄”。
其中一个身着湖蓝色衣袍的俊雅少年连忙回礼道:“阿弟莫要多礼。我名姜鸿煊,行四,你唤我一声四兄便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奇葩姜四郎?陆安珩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果然如传言一般芝兰玉树,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腿上扫了扫。
姜鸿煊哂笑, “看来阿弟也知晓了愚兄这一爱好了。”
陆安珩见他也不避讳, 大方地提及此事,也就顺势问道:“不知四兄的腿可大安了?”
姜鸿煊连忙点头,“早就大安了,只是阿娘不放心,强压着我在家休养。”
“能不压着你吗?”姜鸿煊话音刚落,头就被身旁一个板着脸的少年给拍了一下,“阿娘若是不压着你,你这会儿又得去跳城楼了!”
拍完姜鸿煊的头,那人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陆安珩笑道:“我是姜鸿熙,行三,你唤我三兄便是。”
其他人也互相见了礼,姜锦修见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告诫陆安珩,“记清楚了他们的样子吗?下回若是碰上了难事,只管找他们便是!”
上一辈中年纪最小的姜锦修表示:兄长什么的,就是为了给弟弟收拾烂摊子存在的。
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简直让站在一旁观礼的姜家长辈纷纷觉着牙疼,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给这个不消停的弟弟收拾残局的惨剧。
姜锦修头一回给人当老师,心里对陆安珩很是看重,特地将他这么多年来的读书心得翻了出来,全部交给了陆安珩。让陆安珩拿回去自己先读一读,若有不懂之处随时前来问他。
考虑到陆安珩手上的事情不少,姜锦修并未要求陆安珩每天来上课。因着陆安珩的自制力极佳,姜锦修便提前划定了让陆安珩学习的范围,并布置好了每一天的任务,半个月来检查一次陆安珩的功课。
这样的教学形式给了陆安珩极大的自由空间,陆安珩对此表示很满意,抱着一大堆读书笔记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姜锦修不愧是大齐开国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传奇,许多见解都令陆安珩生出茅塞顿开之感。
陆安珩如获至宝,捧着这一堆书籍把自己关在家里看得津津有味,连门都不想出了。
这么一闭关,效果十分显著。
待到半个月后姜锦修考教他的功课时,陆安珩不但能一五一十地答出来,还能引经据典地谈一番自己的见解。有些印象深刻的地方,陆安珩甚至能准确地说出这部分内容在书上的哪一页哪一行,姜锦修做了什么样的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