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傻乎乎地说:“阿墨……我在对你道歉啊。”
齐墨:“???”
齐墨懵逼了一瞬间,猛地坐直了身体,一手把齐白推开了。
他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说:“谁教你的?”
齐白:“???”
他难得和齐墨有了点相似的地方,不知道齐墨为什么要这么问。
这种时候,他不是会消气吗?
齐白有些懵,他说:“是之前有人教我的——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
齐墨面无表情,杀气四溢,他问:“那是谁?”
齐白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是妖娆绽放的茉莉花。”
齐墨:“……”
齐白地看着他:“……?”
齐墨沉默了一下,说:“你上网了?”
“嗯。”
“以后别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齐墨沉默了一下,说:“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了。”
齐白顿时委屈起来,他说:“你、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
“你生气了!”
齐白委屈极了,红着眼圈看着他。
齐墨沉默了几秒钟,说:“你别乱想。”然后就又躺下睡了。
这下他还在自己周围圈了一个阴火圈。
齐白都要哭出来了。
他焉哒哒地回去守夜,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头顶上的长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等到后半夜,他把林几边推醒之后,林几边顿时惊了。
“你怎么回事?”林几边从睡袋里爬出来,仔仔细细端详齐白通红的眼圈儿。
齐白这下啥都没说,他幽怨地看了林几边一眼,就自己抽噎着爬回去睡觉了。
林几边:“???”
难道是道歉失败了?
林几边懵了几秒,想去问问齐白,又因为小兔子明显表现出来的不合作态度有些踌躇。
最后他叹了口气,就安安生生守着火堆守夜了。
——齐墨那边的阴火,早在齐白去摇林几边的时候就熄灭了。不然让林几边看见,又得弄出一些幺蛾子。实在是太麻烦。
齐白守的前半夜基本上什么都没发生,林几边守在火堆旁,除了咻咻的风声,还有火堆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一直到四点多,近五点的时候。
这个点,往往是人最疲倦的时候。夜间除了木柴噼里啪啦的细小爆裂声,以及咻咻的风声,居然又隐隐约约的多了点幽怨的哭泣声。
一开始这声音还不明显,等到过了几分钟,就随着风灌到了林几边的耳朵里。
林几边的神色恍惚了一瞬,就恢复了清醒。
呜呜的哭泣声更加明显。
这不是女人在哭,而是男性的声音,他哭得幽怨极了,带着掩饰不住的哀戚。
林几边站了起来。
半夜怎么会有人在哭?
他这么想着,这是不是哪个来探索沙漠的旅行者,被困到了沙漠里,出不去了。
这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实在让人有点怜惜。
不行,他得去看看。这个人听着实在叫人担心。
林几边这么想着。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把齐墨或者齐白叫醒,转念又想到,如果被齐墨叫住了怎么办。
我就是去看看,不会太久的。
林几边又往火堆里投了一把枯枝。
等到这些干枝子烧完了,他就带着那人回来了。
“回来!”
林几边刚刚准备走人,就被齐墨叫住了。
他顿时有点尴尬地停了下来,转过头说:“你怎么醒了?”
齐墨冷嗤了一声,冷漠地说:“我要是不醒,明天起来你骨头都没了。”
林几边还是有些恍惚。他听着风声送来的呜咽,一时之间,心跳的频率和体温都渐渐高了起来。
他看向齐墨的眼神,也慢慢地变得有些迷蒙和古怪。
齐墨皱了皱眉,他说:“快点过来。”
林几边站在原地,齐墨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朦胧,叫他的喉咙都干渴了起来。
他慢慢朝着齐墨走了过去,蹲在了齐墨面前。
齐墨捏了个手印,又抽出一张符,贴到了林几边脑门上。
林几边“唔”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齐墨叹了口气,把林几边塞到睡袋里,自己去守夜了。
这鬼东西,大半晚上的都不知道安生。知道齐白不好惹,就去招惹林几边。
如果不是他一直分心注意着点,林几边还真得给勾走了。
林几边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梦里一片旖旎,他被西凉的淫子差点勾过去吸干,虽然被齐墨贴了个清心咒,却还是受了影响,做了一晚上的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裤子都是湿的,赶紧红着脸把内裤给换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