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游石,年纪尚轻,待下马时一直在想这事。
方七点在附近的房屋后井里舀过清水装在水壶里,倚在马栏边盘腿于草地中,瞥了眼像颗树站立不动的飞孪,也不嫌累。
他喝过清水,远远的看着太阳光下草地上共骑一马的两人,心窝子疼啊,他干嘛来受这罪,若是娇姐背后的是他该多好,方七点,悲阿,就差两行热泪!!不过娇姐幸福也罢。方七点脑补了一场大戏,挽着她交给了世子,并且嘱咐照顾好,潇洒离去。
方七点不自觉的撩发,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男人?
飞孪退后两步,冷眼看着那水壶,就这么被他给占据自用了,可真是个寒酸的小子。方七点向那嫌弃的目光做了个鬼脸:“小爷帅气但也禁不住看!”
飞孪心里差点没咳出血,表明淡定的转过头去,不计较...心里已揍了他一顿!
云飘,草地成了墨绿色;风骤起,绿浪滚滚。
两人在马背上轻颠缓行,为了缓解气氛张墨娇道:“世子~~~这兵事可真难,昨个儿背了一晚上呢,今早是打不起精神气来。”
“背的如何?”
“回世子,虽大致知道兵书讲些什么,但确不会背,要不,考考?”
季笙舒了口气:“你心里记着便好。”
张墨娇顿了顿又本能的撒娇:“考嘛~~若错了,可罚!”
这句,季笙按捺住心中的想象,为何受不了,她的一颦一笑,受不了她的诱惑...还是败下阵来:“也罢,罚就不必。你可知晓孙子兵法?”
“知晓!”
“那好,孙子谋攻中的敌军作战,你可有悟到些许?”
张墨娇想了会道:“嗯...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便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必败!”
此见解也无误,这般悟性可不比小兵卒差,莫非这真是算卦老者说的命中注定,那就不妨试一试,老者是否故弄玄虚。“本世子将这缰绳松一半,你来拉住。”
没听错吧,世子竟然让自己来控制这匹壮黑马!?张墨娇欲哭无泪:“世子,我怕呀~~”
世子声如宛玉:“别怕,有我在,这马不敢胡来。”
这黑马是没胡来,待世子手松了,它就停下了。张墨娇拉着缰绳,它也不走,世子微将手包裹着纤手往后轻轻一拉,这马才微走动起来,由世子的拉法,她轻轻拉着,果然能听话,待转弯他环绕像是抱着她拉马,此景真是让人艳羡。
马蹄子经过,掀起了青草,轻上了小坡,看见一片无边绿毯点缀了几颗小白点,令人心旷神怡,撩起了张墨娇的发梢飞扬,他脸颊被撩的痒酥酥,也撩起季笙的幻想便道:“若是生活在民间小荫林中,远离朝政战火,酒肉潇洒,便甚好。”
张墨娇默然,截然相反的是她就住在绿江树荫边,可她却想生活在像王安府与将军府中。权贵子弟自然是不会懂得少顿饿一顿,冬日受冻的滋味。
第14章 持续吃醋
张墨娇被温暖的手轻握拉缰绳兜转了一圈,回到了起点。
蒋玉颇为欣赏之意,看着才子佳人下马,不禁感叹:“真是羡煞旁人!”游石与杜文自然摇头,相视心中却达到共识,相貌好,出身卑微,难免让人膈应。以世子的身份怎会找一民间女子?这已然不是相不相配的问题。
两人眉头紧锁,世子的玉白袍下的手扶稳好她,见此走来,游石思来想去,这事确实没对便问道:“世子,张姑娘可否适应?”
季笙见她微微点头,注意到游石这厮的神情有些打量张墨娇,一手揽过她,眼神却是不温不火。
看的游石微颤又道:“我看张姑娘好生面熟。”
杜文倒吸一口气,莫非这货还当着世子的面,捅穿不可?这游石战经沙场的糙汉子,一点也不会谨慎处事。看张墨娇还未开口,急忙解围道:“诶~游兄,方才想起是你记错啦!张姑娘的面容岂是酒楼女子可比?”
游石诧异挑眉,看杜文意味深长的眼神才退了退颇为有趣道:“是吗?可长得真像云鹤阁娇媚—”
话未说完,张墨娇神情大变,这是遇见云鹤阁中客人?知晓这纸也包不住火。
头一偏,只见一道鱼肚白的影子上前到游石面前,在人家面前,鱼肚白衣裳真是一幅弱不禁风相。
方七点这个怂小弟竟然此刻就仰着头差点贴上游石,脸上嬉笑道:“这位大人我看你这么壮实,极像了那街边的屠夫。”
游石一退,这一幅书生相不就是刚才掉水壶的那毛头小子?何时轮到他来插嘴?说是屠夫,游石一个将领哪能忍一无名的毛头小子嬉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面带怒气:“你再说一次!?”方七点歪着头,一副讨打相。
貌似也太得意,张墨娇正想上前,却被世子拉住手。她抬头看着他,他的从容淡定,眉间闪过一丝的魄力。可怜的方七点被拽的死死的,被游石那么用力一推,重重摔在了草地上,“啊!”忽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