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在社会上有一定关系的人,怎么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死人了,抓凶手呢!”沈青冷下了脸,直接推开了面前装着小笼包的醋碟,站起了身,“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哎,你这什么态度!”雷母拍桌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青没理会婆婆,只有雷父头痛不已地阻拦妻子:“好了,小沈也难受。”
雷震东追着沈青到玄关鞋柜边上,伸手想拦她:“到底怎么了?警察找你做什么?”
“我治死了人啊!”沈青从起床就气不顺,无端的委屈心烦,“不找我找谁。”
雷震东这才隐约猜测到点儿端倪,试探着问:“那个女的?她女儿不是吸.毒被抓了吗?怎么还要闹啊。”
“女儿不在还有女婿!”沈青换上了跑鞋,一把推开雷震东,“我上班了。”
雷震东不若她穿的齐整,身上的大裤衩黑背心原本想等吃过饭再换的。此刻衣冠不整的雷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推门而出,徒劳地在后面喊了一句:“你等我换件衣服啊,今天你车子限号!我开车送你。”
雷母一听就急了,连忙阻止:“你天擦亮才回来,哪里能开车,赶紧回床上睡觉去。”
沈青没理会母子俩的争执,直接开门走了。
“这是儿媳妇吗?这是供了祖宗吧!”雷母捂着胸口,一个劲儿说自己头晕。
雷震东懒得纠正自己的母亲应该捂脑袋,同样心烦意乱:“好了,妈!你揭沈青的伤疤,说她妈死了又怎么算?”
他丢下暴怒的母亲,直接回书房去打电话。他不过就走了一天,怎么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
☆、21.闯祸的帖子
沈青为她的赌气付出了代价,她千辛万苦地挤地铁赶到科里头时,几乎都要交班了。
韩教授换好了白大褂从更衣室里头出来,安慰了她一句:“不要有思想压力,医院会为你做主的。那个,护士长,你上次说的那个眼霜还有吗?给沈医生拿两只过来。”
沈青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黑眼圈,不好解释是她被雷震东给闹的,早上连妆都没来得及化。
护士长没好气:“教授您再收病人进来的话,再好的眼霜都没用,沈主任这就是硬生生被累出来的!你看看这过道里头还有下脚的地方吗?”
韩教授笑呵呵,一点儿也没把护士长的抱怨当回事,早交班的时候还异想天开:“有个事儿我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啊。咱们病床不够用,病人都躺在走廊上。这个也不方便控制院感。我的那个主任办公室平常也不怎么能用得上,反正我不是上门诊就是在大办公室里头讨论病例,办公室还有连着的那个杂物间收拾收拾,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平方,起码能摆下五张床。这样走廊上也好走路点儿。”
“我反对。”护士长半点要给科主任面子的意思也没有,板着脸严肃地翻起了旧账,“两年前教授您撤了示教室,害得我们同学只能去借肾内科示教室用的时候,也讲多了那十张床,以后走廊就没有加床。你现在看看外头!”
韩教授有点儿尴尬,试图打哈哈:“这不是说明我们科室的医生护士都水平高,病人相信我们嘛。”
“现在问题不是缺床,是缺人!”护士长的火气无比大,昨天公安局不仅找了关美云事件当班医生做笔录,她手下的护士也被喊过去了。医患纠纷三天两头有,但进警察局的却没几个。护士长觉得晦气得可以去准备一大桶柚子叶水,将整个科室全都刷洗一遍。她看了一脸没事人模样的韩教授,更是头疼,“主任,您先关心一下昨天公安局的事情,好不?”
“那个怕什么。他们说是医疗事故罪就是医疗事故了?外行人说外行话,不懂装懂。”韩教授丁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我还不信,这都能再判出个彭宇案来。这都有罪的话,全天下的医院都可以关门大吉了。沈青,你也不用怕。我们不惹事,绝不怕事!”
沈青摇头:“我不怕,不过我支持护士长的意见,我反对撤主任办公室加床位。现在社会对医生的道德绑架已经够严重了。您撤了办公室,您让其他主任怎么办?人是会被惯坏的,病人会把牺牲看成理所当然。为什么消化内科主任能撤办公室,其他科室为什么不能?您这是把大家架在火上烤。”
韩教授倒没想这么多,一时间没琢磨好该劝服大家同意他的想法。外头的护士站传来了吵嚷声。一位刚实习的小护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快要哭了的模样:“护士长,不好了,22床的家属要打人。”
办公室里头知道输血事故的人全都变了脸色,韩教授匆忙往护士站走:“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不要对个小姑娘动手。”
22床患者的儿子眼睛猩红,拿着手机正对韩教授,冷笑不已:“我说你们那天怎么紧张兮兮的,我从没见过面的教授都亲自问寒问暖了。不是心虚是什么?我说好端端的输着血为什么突然间就停了,然后一堆人围过来又是测这个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