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时候遇到不少同行的粉丝,陈业彻和猴哥收到不少战队的周边手幅、玩偶,两人都不喜欢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全塞给了舒星,这会儿将它们翻出来,挑了几个她觉得好看的,拿着签字笔就往隔壁房间跑。
离傍晚的比赛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一些还未完全适应时差的选手呆在自己房里呼呼大睡,陈业彻还算调节的比较好,此刻正随意地拿着手机观看一些先前eu某些选手的比赛复盘,毕竟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许舒星进门的时候,他正一边看一边按照之前基地健康师教的按摩拉伸手法给自己放松,插着耳机面无表情,猴哥出去的时候没有将门锁上,因此许舒星进来的时候他仍旧坐在原位没有起身。
手上按压虎口指节放松的动作没有停顿,见到她进来,陈业彻索性转了一下椅子面朝着她,扬了扬眉毛,嘴角微微有一点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副惊讶于她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的表情。
许舒星进门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微微皱了皱眉头,略带担心地问,“彻哥,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被陈业彻盯着,她只得站在门口处,不敢往前靠。
被询问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又抬头扫了她几眼,满不在乎地说,“不是什么受伤,老毛病了,肌肉劳损而已,打职业的,谁手上还没点职业病。”
“那你那天还帮我搬行李……我要早知道的话肯定不能让你动了。”舒星小声嘀咕了一句。
“……劳损也比你强,只是偶尔会不舒服又不是废了。”
见她一言不发,盯着自己手使劲看的表情不是太好,怕她多想,又耐着性子再补充到,“没多大的事,基地里有健康师给我们专业指导,经常按着做,一点屁事没有,你好像没遇到过我们上这些课吧?好几次她来的时候你都不在。”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许舒星也没点反应,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全然忘记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陈业彻见她仍旧傻傻地愣在那,无奈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冲门口的小姑娘说到,“过来。”
舒星抬眼看了看他,有些不解,“干嘛……”
“我让你过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不是愧疚我帮你搬行李?过来捏一捏,减轻负罪感。”
“噢。”,舒星闻言立刻快速地窜到他身后,放下手上的东西,两只小手落到他肩上,微微使劲,小心翼翼地问,“是这吗?”
“嗯。”陈业彻这会儿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任她按着自己的肩膀,“用点力气,软绵绵的。”
舒星加大力道,一下一下地给他按,陈业彻一脸满足地享受着这莫名其妙自己送上门的福利,许久才想起问她来找自己的目的,“你过来不会就是帮我捏肩的吧。”
“啊?”她还在专心地捏着,面对陈业彻突然的发问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儿才又重新想起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将刚刚扔在一旁的手幅捡了起来,伸到男人面前,“彻哥,你帮我签几个名在上面呗。”
“签这做什么?”
“一会儿去现场的时候带上,观看比赛的气氛还是要有的嘛。”
“游戏看不懂,花招还挺多。”,随后又扭头看向老老实实站在自己身后的她,“我签名很贵的,轻易不签,你见过哪个粉丝有这么大面子,手幅上都有签名的?你这是要让我潜规则啊?”
听到他说的这话,刚刚还捏得起劲的手立刻松开,而后再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是你非要我去看的。”
见她气的跳脚,陈业彻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而后讨好似的抓起她刚刚放掉的手,重新安回自己肩上,“好好好,你再捏会儿,一会儿给你签脸上都行。”
原本还气鼓鼓的小姑娘,在突然被抓了手之后浑身像触电般僵在原地,脸蛋涨的通红,连一贯白皙的耳廓都快红透,她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这几天第几次脸红,当下的她只能老老实实就着现有的姿势,下意识地动手捏着,偷偷侧身看了眼墙上镜子中的自己,一副没出息的模样,真丢人。
“你这技术不过关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靠在椅子上出声吐槽,只是这会儿的许舒星根本没心思和他抬杠,脑袋里全是刚刚发生的事,除了手上的动作就一声不吭。
陈业彻见她没反应,又继续自己说,“不过也没事,以后就熟练了。”
只是舒星没想到的是,陈业彻有的时候还真就言而有信,好不容易累死累活替他捏了许久的肩膀之后,这该死的男人说什么都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拿着笔就要往她白嫩嫩的脸蛋上签名。
许舒星拒绝了很久,最后反抗无效,在他举着手机给她看了好多粉丝贴在脸上的从淘宝上订制的他的签名贴纸之后,终于还是妥协地被他按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冲他仰着脸,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两只眼睛盯着他,嘴巴因为小小的不满微微嘟着表达心中的抗议,乖巧地让人想犯罪。
“好了吗?”她忍不住轻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