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听姜潞讲明来意,医生再次热心地劝姜潞住院治疗,不要耽误了病情。
姜潞婉拒了他,医生遗憾地给她开了一些抗癌药物,并叮嘱她要定期到医院检查。
谢过医生,两人去拿了药,随后,姜潞就在路边买了一瓶矿泉水,遵照医嘱,把药吃了。
吃完药,她又喝了两口水,消去口腔中的药味,然后把瓶子往装药的袋子里一放,扭头对司徒燕安说:“今天谢谢你陪我过来看病。下午我还有课,先回学校了,以后我会每天按时吃药,定期去医院检查的,你要不放心,我每天发吃药的照片给你,你监督我。”
司徒燕安气结,他就说她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一把夺过姜潞手里的药:“想都别想,下午我陪你去学校办理休学,等你病好了再去上学。”
还休学以后再回去!说得她这病好像真的能好的似的。
姜潞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子,嘴一扁,可怜巴巴地说:“让我去学校吧,不然天天憋在屋子里胡思乱想,没病也要憋出病来。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要让病人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有助于病人身体的康复。对不对,你就答应我嘛!”
司徒燕安心里本来窝了一团火,但姜潞这么娇滴滴地拉着他的袖子,仰起头,两只圆润亮晶晶的眼珠子这么眼巴巴地望着他,眼底都是他的倒影,仿佛她的世界中都只有她似的,一双红润的小嘴撅起,又可怜又可爱,让他的心都化了,哪还有余力生她的气。
不过,原则性的问题绝不能让步。司徒燕安挪开眼,不看姜潞,硬着心肠拒绝了她:“不行,临近期末,考试繁多,你的身体吃不消。而且你们宿舍在五楼,每天爬那么高的楼层,太累了。”
考试什么的,姜潞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她都要快挂掉了,谁还有心思关心挂不挂科,拿不拿得到毕业证啊。她不过是为了回学校找个借口罢了,哪晓得司徒燕安反应这么大。
不过,姜潞也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她眼皮一耷,小嘴一抿,眨了眨眼,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我不想做一个废人。你就让我去上学吧,去了学校,有了事情做,又有宿舍的室友陪着,每天忙忙碌碌的,我才不会瞎想。不然你想想,整天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在里面每时每刻都想着自己患了绝症这种事,我能好得起来吗?”
这好像也有道理。司徒燕安看了她一眼,退了一步:“我给医生打个电话。”
电话那边医生听完司徒燕安的话后,沉吟片刻,道:“我还是建议让病人尽快住院。不过若是不住院,让她有点事情做也是好的,但要避免过于劳累。现在癌症在医学上是不治之症,但也有个例战胜了癌症,好好的活了几十年。积极向上、稳定的情绪对病人的病情没有坏处。”
医生都这么说了,司徒燕安也没理由再拒绝姜潞的要求,不过这么放她回去,他也不放心。
“你想回学校继续念书,可以,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姜潞大喜,一口就答应了:“你说。”
司徒燕安看了她一眼:“第一,每天由我或者覃辛接送你;第二,不要在外面吃任何东西;第三,学业上不要勉强,考得过就考,考不过,下次再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这三点并不过分,但前面两点明显与姜潞提出回校的目的相悖。
她嘟囔着嘴,鼻子一皱,再次使出必杀技——撒娇。
“我想住校,周末再去你那儿。”
在司徒燕安要开口前,她又主动提出:“你要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也可以在我手机里装窃听、追踪程序。我保证好好吃饭,乖乖吃药!”
“不行,你住校我不放心。”司徒燕安说什么都不肯同意。姜潞现在就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随时都可能出事,就是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不放心,更何况让她去住校。
姜潞举起手机:“我们可以每天视频嘛,要是我表现不好,你随时都可以把我拎回去。你就答应我吧,我还没跟小姐妹一起住过校呢,等明年我治好了病回来,可能就不能跟她们当同学了,更别提住一个宿舍了。反正这学期也只有一个来月了,你就让我跟她们在一起吧。”
姜潞那句“等我治好了病”打动了司徒燕安,他看着姜潞满眼的期盼,再多的不愿最后都化为了一句喟叹:“你必须得说到做到,我会让人每天给你送饭,不过你要是没做到,那就别怪我把你拎回来。”
也罢,这个月他得全力对付老头子,不能全天都陪在姜潞身边,把她一个人留在房子里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就像医生所说,让她保持开心、积极的情绪对她的病有益无害,既然她想回学校,就让她回去吧。
司徒燕安把姜潞送到了宿舍楼下,看着她进了宿舍的大门才离开。
姜潞爬上五楼,打开了宿舍门,因为临近期末,大考小考一大堆,室友们都在忙着临时抱佛脚,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
姜潞脱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