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新焊了一层防盗网,这彻底灭绝了姜潞从窗户逃生的希望。
姜潞郁闷地抱着膝盖,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下的人在监控里看了一会儿,见实在没什么可看的,遂即挪开了目光。张媛扭过头,瞥了周雅兰一眼:“你让我们先别给司徒燕安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周雅兰笑盈盈地坐到她对面说:“小姝现在认识司徒那孩子还不到半个月,他能有多重视她,不过是看在她父母的份上罢了。现在咱们拿小姝去威胁司徒又有什么用?”
“那可未必,这几年来,那野种身边从没有女人,谢婉姝是第一个。不管怎么说,她对那野种来说,肯定是特别的。况且我们也等不起了。”张媛不同意周雅兰的意见。
他们之所以这么仓促的对姜潞下手是因为司徒飞扬前几日在澳门欠下了大笔赌债。欠的这笔赌债就是把他手里的股份卖都还差一大笔。
司徒飞扬手里那5的股份是他出生和成人时,司徒老爷子送给他的,是他们东山再起的唯一希望。但眼下这份希望就要彻底破灭了,张媛没办法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所以一怒之下才改变了计划,让周雅兰出面带人去把姜潞绑了回来,企图将司徒燕安引诱过来。
周雅兰现在没钱没人,虽然双方名义上是合作,但她手里的话语权远远不如张媛。见张媛一意孤行,她把目光投向沙发上抱着头,一直没说话的司徒飞扬:“飞扬,你说呢?我的意思是趁着这件事还没闹大,咱们将它抹过去,待会儿由飞扬出面,把小姝救走。女人嘛,对英雄救美总是难以抵挡。更何况,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在小姝心底埋下了一根刺。谢婉姝这个女孩子性格软弱多疑、耳根子又软,心里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天真,等她在司徒那儿撞了钉子,受了委屈,飞扬再出面安抚她,哄哄她,时间长了,她心里的天平自然而然会向飞扬倾斜!以后有了她帮忙,咱们寻个时机,哄她在司徒的饮食中下点东西,等司徒死了,不止复兴集团的股票,就连兴华科技园和re集团都在我们的手中,这可比要挟司徒来得强。”
这么歹毒,啧啧,张媛用甘拜下风的眼神看着周雅兰,真不愧是那野种的亲妈,一样的六亲不认,狠毒无情。若非赌债逼身,她还真想听这个女人的,慢慢来,把这母子玩弄于鼓掌之间,让那野种遭到母亲与未婚妻的双重背叛,光是想就让人开心。
但现在不行,飞扬欠下赌债的事绝不能宣扬出去,否则他失去的不光是这5的股份,还有所有股东的信任,从此他将永远与集团绝缘,因为没有哪个股东会放心把集团交到一个疯狂的赌徒手中。
所以,现在她只能背水一搏了。张媛那对凤目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周雅兰,只有司徒燕安那个孽种和这个女人都死了,他们才能拿回所有的股份,飞扬也能重新成为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她得想办法把司徒燕安引诱过来。
***
休息了一周,重新回到公司,司徒燕安的办公桌上积累了厚厚一叠文件,等着他过目签字,同时,今天还有好几个重要的会议等着他开。
接到短信的时候,他正在开会。
听到信息声,开会的众位高管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开会期间把手机调成静音是一项约定俗成的规矩,今天是哪个小婊砸不遵守规矩。
很快,他们就知道不守规矩的人是谁了。
司徒燕安坐在皮质的老板椅上,手举在肩头,无声地示意宋秘书把手机给他。
宋秘书看了一眼,低头附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先生,是条恶作剧的短信,发信人是什么小a,说姜潞被绑架了。”
宋秘书跟了司徒燕安好几年了,自然知道自家老板有个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叫姜潞,可姜潞已经死了五年,就葬在风水最好的南山山腰。绑架一个死人,这不是搞笑吗?
哪晓得司徒燕安听了这话却脸色大变,蹭地站了起来,直接把桌上的咖啡给撞到了他似乎都毫无所觉,一把夺过宋秘书手里的手机,然后抓着手机就往外走。
留下一众高管和宋秘书在那儿面面相觑。
有人问宋秘书:“谁的信息?发生了什么事,这会还开吗?”
宋秘书也是一头雾水,问他,他问谁去。
不过秘书不就是给领导擦屁股善后的吗?他扬起笑脸道:“老板有点急事,大家稍等,我去去就回。”
他正准备过去问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刚走出门就跟覃辛正面遇上了。
覃辛的脸黑如锅底,警告地盯着宋秘书:“刚才那条短信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今天的会全部取消,燕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今天不会回来了。”
宋秘书心里咯噔了一下:“那跟富雅集团的代表会面的事也一并取消吗?”
“让相关的高层去接待富雅集团代表。”覃辛吩咐完,遂即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离开了会议室,覃辛马上给梁市警察局局长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报了警。那边表示,马上调查相关路段的监控设施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