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望着我们:“各位,孟律师已经结婚了,不过——我们律所的联合创始人其中一位,是现任银山集团的总裁斯先生,未婚多金,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怎么说来着,极品帅哥。”
几个女孩子露出心驰神往的目光。
我这时低声问了一句:“孟律师今天在吗?”
施女士笑笑说:“孟律师出差去了,今天由另外一个合伙人古主任接待你们。”
我们入职的几位新人,经过了入职培训和一段熟悉工作方式的适应期之后,工作的内容和强度就迅速加大了,我在律所里一开始应聘的就是非诉讼业务的部门,进入之后细分到了现代企业的法律事务部门,主要负责协作所里的大律师负责的大型上市公司的投资、并购、组建的所有相关法律文件的制作和全部的合同审批工作,自己能独立负责一些比较普通的调节纠纷和仲裁的案子。
宏辉律所现在已经进入了公司制式的管理,而且由于工作的多数的是商业合作,所以人人统一正装,一水的衣冠楚楚的精英出入。
斯爽再也不在公司出现,偶尔我知道她过来找孟宏辉,都是在楼下的车里等。
孟宏辉当然知道我在他手下干活,但我诚心拜托过斯爽,他也知道避嫌,只在入职那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抽空请我吃饭,其他时候,在所里,我基本很少见到他。
偶尔我能见到他领着助理在律所里匆匆而过,或者偶尔一个月给我们开一次会。
孟宏辉如今大状风范十足,穿名牌西装,梳油头,面容冷峻,脚下生风,司机提着他的公文包,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我站在玻璃窗边喝红茶,觉得有点感慨。
那个在春森路的小律所,那些我做着功课,听到他们小两口在办公室小声讨论吃什么的日子,永远地过去了。
在正式进入律所之后,孟宏辉还是照顾了我,因为带我的大师父是旧人,孟宏辉的昔日助理方敏华律师,他在南大读了一个法学博士,如今升级做律所顾问,主管了整个律所的商法业务,那一期方律师正接了帮一个外资公司在中国创建分公司的案子,有一天律师助理临时有事请假,我忙着查阅一个相关款项的法律文件,光是写就写到手软。
因为对国内的司法体系基本没有深入的接触,想各方面的都多学一点,我还给偶尔给负责刑事辩护的雷主任打下手,偶尔跟他去高院开庭,他自己带有助理,我只是送送文件。
许青蓉进了民事诉讼部,这是宏辉一开始做得最好的业务,后来即使在商法界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孟宏辉也不愿意丢了这个部门,但人数不多,只有一个主任一个律师,加上吴青蓉一个新招聘的律师,但民诉主任却是业界的大神。
我们下班偶尔一起去吃吃饭,宏辉律所是本市十佳律所,有些时候会接到一些公益案件,比如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律援助中心和工会的法律中心委托过来的案件,由于是无偿服务的,大律师一般没空接手,因此大部分的民事诉讼都转到了许青蓉手上。
那一阵子她在打一个建筑工地民工受伤赔偿的官司,我还陪着她跑了几次开发商的工地,两个人弄得灰头土脸,九点多才回到城里吃饭。
生活很忙碌,每天下了班,在外面吃了饭,或者买了菜回家下厨,洗个澡躺在床上,有时间看一会儿案子,或者看看电影。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67章 六七
二月份的时候,麦绮提早剖腹生产,产下一个女儿。
我那天正好有工作,手机快被斯爽打坏,她自己守在产房外面,怕得要死。
我下了班就打车往医院赶。
医院生孩子的人特别多,有经过的护士笑着说:“你们是家属?这位小姐紧张过度。”
斯爽拉着我的手直跺脚:“好害怕,我生的时候也这么可怕?”
我们俩如临大敌地握着手站在产房外,终于等到婴儿啼哭,护士抱着宝宝出来,麦琦是剖宫产,月子期间的保姆早已请好,斯爽和保姆一起去了病房,我继续留在手术室外等麦绮。
宝宝出来后快一个小时,还没见麦琦出来。
我拦住一个从手术室出来的护士问:“里边的妈妈怎么还没出来?”
护士戴着口罩问:“你是家属?”
我点点头。
护士说:“产妇子宫内有肿瘤,产后做手术一并摘除。”
我吓了一跳,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只好佯装镇定地问:“那现在手术情况怎么样?”
护士说:“宝宝平安了就是奇迹了,我们主任亲自做的手术,你再等等吧。”
又等了一个小时,麦琦终于被推出来,她人没有清醒,我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鼓励她说:“宝宝很健康可爱,你好棒!”
我们回到产房,等到麦琦从麻醉中醒来,保姆抱着婴儿到她的身边,她看到婴儿,一边笑,一边落泪。
我们又哭又笑地轮流抱婴儿,麦绮给她取好了名字,叫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