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嫉妒我做什么?”
“毕竟从前的事闹得那样大……”
“她若是个聪明人,便该知道,这样的事是该捂着,而不是由自己来声张、纠缠不休。”
不过说到丁家,萧七桐的记忆倒是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她隐约记得,她头一回跟着萧老夫人往宴会上去的时候,便有人见了她的模样,大惊之下,拿她和丁家姑娘作了对比。
这样一瞧,那丁家姑娘似乎在贵女之间,地位不低,甚至有不少贵女对她马首是瞻。
从单娇灵口中,萧七桐也知晓了更多关于这丁家的东西。
丁家比项家会教子孙。
项家子嗣丰,但却多出蠢货,尤其是有了一位项皇后和皇太妃之后,项家子孙难免不思上进,如今更是只盼着项诗鸢能攀上枝头,撑起项家。这样一来,项家老太爷一人再聪明,再有大才又如何?
丁家则不同,丁家老太爷先前乃是朝中重臣,去年告老辞官,便一心教导子孙。丁家三房,大房二房都在外做官,颇有政绩,三房老爷几年前没了,这位丁家幺女,便是三房的姑娘,她母亲乃是忠良之后,得封诰命,临阳侯府与之结亲,倒也不算堕了身份。
算起来,丁家一门都没什么可挑剔的,称得上是贤良人家。
既是聪明人,应当就不会同她过不去。
萧七桐眨眨眼,放下了心,不再去想这个丁家。
比起丁家,项家才是烦人得很。
萧七桐前脚回了府,后脚便接了大理寺卿陈家的帖子,邀她出门一游。
萧七桐心知这会儿有许多人都等着瞧她呢,毕竟这李家姑娘才下了大狱,谁不好奇呢?
她也没藏着躲着,命人收了帖子,准备着明日前往。
待到出门那日,萧七桐一路行过府中,发现府中已经开始妆点起来了。
乐桃小声道:“新夫人过门没两日了。”
萧七桐点了点头,跨过了门。
她从门跨出去,同时也见一个大夫快步朝里走去。
乐桃又道:“那是请给许姨娘看的大夫,毕竟这喜事近了,府上不好出事。”
许姨娘又病得厉害了?
难怪这两日也不见萧三、萧四了。
萧七桐出门上了马车,懒散地吃着糕点,喝着水,朝城外去了。
大理寺卿夫人将地点约在了城外的山上,说是如今再不出门走走,再过一月,天气炎热,便不敢出门了。
萧七桐想着也是。
待天气炎热的时候,她是更不能出门的。说不定走上几步便要晕过去了。
马车摇晃着行上山,一路上没少见其他的马车。
只是萧七桐一个招呼的欲.望都没有,等到了地方,她方才由乐桃扶着下了马车。周围已经有些姑娘在了,她们在悄悄打量她,她却连分她们一点目光都欠奉。
“五姑娘。”大理寺卿夫人倒是当先迎了上来,拉着萧七桐过去了。
只是没走几步,便撞见了项诗鸢。
项诗鸢见了萧七桐,当着众人打量的面,不卑不亢地道了一声:“五姑娘。”
有人见状,便免不了悄声说一句:“项家姑娘气度还是在的。”
这样一瞧,倒衬得萧七桐像个恶人,而项诗鸢像那话本里坚韧的好姑娘了。
萧七桐淡淡一笑,并不出声。
她本是随性而为,又哪里会顾忌旁人的目光便一定要去做什么。
大理寺卿夫人拉着萧七桐走到一边去,倒是冷落了项诗鸢。
等她们走远了,后头方才有人道:“说起来,这儿不就是安王殿下口中,说是见着了萧五姑娘,而后与梦中人重叠,于是心生喜之的地方吗?”
说罢,那人尴尬地瞧了瞧项诗鸢。
项诗鸢扯着帕子,突然笑了下,温声道:“我曾听人说,人一生的气运是有限的,前头好了,后头自然就坏了。于是这人,有好的时候,也难免有坏的时候。兴许是我幼时,着实过得好日子罢。”
大家对视一眼,心里都默默嘀咕了一句话。
难道说……这项姑娘的意思是,萧五如今得了好,可后头指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坏呢。
萧七桐在这边和大理寺卿夫人说了会儿话,一个小丫鬟走过来,俯在萧七桐耳边,将项诗鸢的话学给了她听。
萧七桐听了觉得好笑。
按照项诗鸢的话来说,那她吃了上辈子的苦,这一世又吃了半辈子的苦,那她剩下的日子里,岂不该是日日开心,日日得好处,半点苦处也不受了?
“那我该多谢她有此吉言了。”萧七桐笑了。
小丫鬟倒是急得五官都皱巴成一团了:“她这儿哪是吉言啊?”
萧七桐但笑不语。
当天萧七桐高高兴兴地跟着玩了一天,左右也没什么人敢给她脸色瞧。
待归去时,众人便瞧着项诗鸢的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