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能够钻你怀抱里,我却只能躲在我哥臭烘烘的衣服里。”
闫剑涨红了脸:“你臭,你全家都臭。”
骂完又觉得这句话不对劲,干脆闭嘴不说话,闫骁平时挺机灵,但有时又是孩子心性,跟他较真,喊着:“反弹,反弹。”
这一家子都有病!
市中医院两点的急诊科室,姜羡迷迷糊糊听着指令坐下,手挨了针,挂着水,勉强清醒了一些,愣愣去看自己拽着柳予远衣角的手。
“醒了,不松开?”柳予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姜羡抬头和他对视,看他松松垮垮垂下来的黑刘海,过了片刻说,“松开的。”
他急急忙忙收回手,脑海懵得如同装满了浆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但是胳膊疼,头疼,哪儿都疼,他想柳予远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然他大概又要死一回了。
姜羡思及此,抬头给他扯了个笑脸,说:“谢谢你。”
“嗯。”他想了想又说,“我应该怎么叫你比较好,应该是,谢谢你柳予远是吧。”
“呦~”闫骁在旁边吹口哨,“这么老实了,以前都叫柳哥哥柳哥哥的,叫的可欢了,就我这个样子,跟着我念,柳~哥~哥。”
柳予远想到最初被贾源的称呼支配的日子,一阵恶寒,给闫骁翻了个白眼。
姜羡脸红心跳,沉默了一阵说:“谢谢柳哥哥。”
几乎是一字一句挤出来的音节,字正腔圆,像在念什么新闻稿,柳予远坐在他对面位置上,一言难尽地说:“不用谢。”
闫骁在对面冲他挤眉弄眼,闫剑在用医院i看剧,双胞胎皆有默契地打着哈欠,柳予远过了会跟他们说:“你们先找酒店睡一觉,我在这边陪着就好。”
闫家两兄弟走后,输液室静了不少,姜羡抬头又跟柳予远说:“谢谢柳哥哥。”
他只会笨拙地道谢,他们真好,会半夜送他来医院,姜羡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他对善意存有敬畏,总觉得别人给他一分好,他便应报以十分的感激。
柳予远被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弄得肉麻极了,语气重了些,跟他说:“你睡一觉,闭着眼睛,现在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书名啦,最后面几个字换啦,希望大家还能记得我(  ̄ ▽ ̄)o╭╯☆#╰(  ̄﹏ ̄)╯
☆、第 14 章
姜羡依言闭上眼睛。
事实证明,催一位坐在椅子上输液的病人睡觉,是一件害人害己的行为,姜羡睡得七倒八歪,柳予远也不好受,得时刻防止他拿下巴和脸冲地面刚,他这小脸蛋要是破了相,醒过来估计哭天抢地不活了。
姜羡又一次往地面倒。
我该让他吃点苦头的,柳予远告诉自己,但他一面又犯贱,过去眼疾手快地拿手掌拖住他的下巴。
自暴自弃地拖着,没再松开,姜羡终于老实了些。
这具身体并不瘦,身材匀称,有肉,具体表现在姜羡的下巴上,他若是低头打盹时,那些嫩肉便无处遁形。
柳予过好几年钢琴,至今手感还在,就着这软趴趴的地,弹奏了一曲克罗地亚狂想曲,琴身还不错,给九分。
姜羡硬生生地被他给戳醒过来,看了他一会,又闭上眼。
他这眼过筛沥一沥,似是还能沥出水来,许是因为生了病,原先看人时娇娇媚媚的模样也没了——柳予远最瞧不起这样的贾源,像是随时都会攀炎附势追着人,但他这会儿是没有的,除去柳予远不喜的地方,贾源的样貌确实罕见。
柳予远忽然来了些心思,捉住姜羡两腮朝中聚拢,看了会他的唇珠,伸手左右摇晃了几下,姜羡被迫睁眼看他。
“行了。”柳予远记住他的眼睛,又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闭上吧。”
姜羡这一晚睡得极其不踏实,被玩弄了许久,闭眼睁眼,睁眼闭眼,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了,晕乎乎的,脚踩不着地,输完液之后也站不住,靠着柳予远的身子,拿眼瞅面前的白衣护士。
“这小伙子没事吧。”护士问柳予远,“最好留下来观察一下,烧这么高,怕再起来。”
“他……”柳予远跟她比划,“之前无缘无故说不记得事了,又发烧成这样。”
护士问完情况,建议柳予远带姜羡去神经内科做个系统检查。
算了。
柳予远嫌麻烦,拉着姜羡直接回了学校。
“我们去哪啊?”姜羡走在路上问他,“我想躺下来睡觉。”
“我比你更想睡觉。”柳予远打了哈欠,拉着姜羡慢慢走,他觉得今年的奥斯卡好人奖得颁给自己了,中国好室友也得颁给他,居然真被任劳任怨地折腾了一夜,对象还是贾源。
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带姜羡走出医院,隔了条街的热闹处是成堆的小摊贩,柳予远有些饿了,跑过去买点早饭垫肚子,姜羡又叫住他,问他:“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