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呢。”闫骁跃跃欲试,疯狂搓手,“我得给大柳来个高清□□360度的完美大特写,想想就有点激动。”
一点儿也不激动的闫剑被拖着离开了酒店,往z大寝室楼狂奔。
另一边,姜羡终于把疯狂问路的柳予远拖进了寝室,他累的够呛,坐在位置上喘着气,柳予远站在门口看他。
“进来。”姜羡朝他招手。
“嗯。”柳予远想了会应答,进门,蹲在姜羡面前。
他高得过分,即便这样半蹲着,也能够到姜羡肩膀处,但他又非要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躲到他的掌心下。
姜羡:“嗯?”
柳予远眼巴巴地瞧着他,那双眼过分干净,不像之前反讽姜羡的眼神。
姜羡:“嗯?”
柳予远叫他:“妈妈。”
他真是醉成了一条狗,或许是把自己当成几岁的小孩来看待,姜羡愣了一会儿,想到今早彪悍的毛慧,连连说:“你叫我爸爸也比这个好。”
柳予远于是喊他:“爸爸。”
姜羡见四下无人,也便不想费尽心思纠正他的叫法,同一个嘴鬼打嘴仗是最要命不过的事,姜羡索性站起来,去整理自己的床铺。
柳予远亦步亦趋跟着他,一直喊。
后来他突然受不住,呕了一声,又呕了第二声,紧接着又呕出第三声,弄得姜羡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你别吐啊。”姜羡忙去拿盆子,急了,喊,“爸爸叫你坐回去,现在就给我回去,听爸爸的话。”
柳予远走得东倒西歪的,没理他,想进厕所吐东西,姜羡怕他倒,一直跟在他后边。
柳予远还是摔倒了。
也没摔在地上,姜羡眼疾手快从后边抱住了他的腰,柳予远就跟被从中间斩断的那种人般,垂着手一动没动。
姜羡正松气时,门开了。
闫骁开门前就开了摄像头,说是今儿要录柳醉鬼一天的小视频,从进门开始就得着手准备,闫剑没能拦住他,闫骁于是胡作非为。
他透过自己这只八百寸不小的手机屏幕,看到了准备“后入”柳予远的姜羡——有人的脑回路总千奇百怪。
“贾源我丢你老母啊!”闫骁愤怒喊,“你他妈把你短小的胯从我大柳高贵的屁股上拿开!信不信老子阉了你哦!”
一头雾水的姜羡被赶离了自己的宿舍,他准备折返回去问清楚时,闫骁奋力关门,弄得他吃了一鼻子的灰。
不短小啊,姜羡低头看了会自己,贾源这具身体虽然不算高,但也算不上是矮子,穿了紧身裤也是一双大长腿,姜羡替贾源觉得委屈。
无处去的他慢悠悠地晃到外头。
z大生活区多的是宿舍楼,加上雷同参天的绿树,每一片区域就像被复制黏贴了一般,姜羡走了几步就开始找不着东南西北,无聊地蹲在路口看过往的学生。
这些人脑瓜里都是知识啊,姜羡心生羡慕垂涎欲滴,z大一直以来就是他的求学梦想,但他就是学不好,英语差,数学差,化学也差到爆炸。
他运气也不好,文理科改革是在他后边那一批,姜羡不喜欢复杂的玩意,但独独对化学有些好感,当初分班时屁颠颠地填了表格交给老师,想要留在原本的班上。
他班主任姓马,当场马脸就拉长了,看了姜羡好多眼,一抬眼镜说:“姜羡啊,我建议你去文科班比较有前途,那些东西背背可能也就会了,咱们这些是要靠天赋的,乖。”
姜羡于是哭唧唧地滚去了文科班,并且毫无前途可言,他纯粹是被当做皮球给踢过去的,谁说记忆力这种东西就不是天赋。
马老师其实真心冤枉,他哪里知道这位学生是腊鸡中的赤膊鸡,肋骨中的浪里白条,要真知道,也不敢随随便便给塞去了自己未来老婆那一班。
但也因祸得福,往后一年多,他跟姜羡的新班主任倪老师,在吐槽这位学生的过程中,结下了不可磨灭的革命友谊,最后擦出了一种名为爱情的火花。
姜羡是唯一一位被莫名其妙请去参加婚礼的学生,怕老师的他当时被正副校长左右包围,小身板瑟瑟发抖,回去后就请了几天病假玩游戏,告诉自己,这叫压惊。
往事不堪回首,姜羡给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准备起来时,一道粗犷的女声当场震住了他的步子。
姜羡诶了一声回头看。
一个梳了脏辫踩着马丁靴的女孩斜靠在墨湖边的柳树旁,她很高,约莫有个一米八,比姜羡这具身体还高些,她拿手指绕着左边辫子,见姜羡望过来,便同他抛了一个脆生生的媚眼。
姜羡被她这一眼折磨得够呛,问:你叫我吗?
你他妈叫不叫贾源。女孩问他。
叫贾源。姜羡被她的气势震坏了。
叫贾源就给我滚过来。女孩气势全开,朝他勾了勾手。
姜羡有些不乐意,跟她提建议: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带脏话?
我不仅说脏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