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还以为在逃命呢。”陆檀大呼,“谢宣啊谢宣,我若早知道你是这般一个呆子,我说什么也不答应皇帝跟你来办这事儿,我就算了,你瞧瞧你这性子把我家孩子折磨的,马都不能骑了,我心疼啊。”
“流风他不能骑马是因为我连日赶路?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跟人赔罪。”谢宣皮笑肉不笑答他。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怎敢让你赔罪。”陆檀怕谢宣真说点儿什么不该说的出来,只能认输。“不过按照计划,过了澜洲我们不是应该去沧州么?怎么你该不会是在沧州藏了个什么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不敢让小源知道才临时改道?好呀你,谢宣,小源可是我亲弟弟......”
“我只有一个青梅竹马就是小源。你别闹,让你过来是说正事。”谢宣摇摇头,想着这位果然是本性难移。“在京中定下线路的时候,皇上便与我商议过,东南三洲繁荣团结,这欣欣向荣之景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的意思是怕这三位私下藏了些东西,就像当年逸王藏在京都的一样。”
“不就是私军么,打那哑谜做甚,放心,这屋子里里外外全是我的人看着,安全得很。”陆檀道。“不过皇帝担心确实在理。东南三洲乃是大齐最富饶的地境,年年缴税也好,各项收入也好加起来能占整个大齐的三分之一,这么大的利益面前,谁能保证绝对的公正?况且这本是最容易生事端的地方,三家郡侯却无比安稳,不仅安慰互相之间都有联姻,这么多年利益相互交织,已经牢不可破。”
“皇上担心的正是此事,《保侯令》一颁布,各方郡侯必定都会有所准备。拖的太久容易横生枝节,唯有先将这快硬骨头啃下来。”
“听你这意思是想到法子了?”陆檀挑眉问他。
“完全没有,脑袋空空,比口袋还干净。”谢宣答的坦荡。“所以才要来瓜洲,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来瓜洲,暗子想探消息都没处探去。”
“正是如此。”谢宣道。
“如今天色已晚,不知谢大人欲做什么?”
“自然是深入龙潭虎穴,带上李之源实地考察这地方是否真是‘彩舫笙箫吹落日,画楼灯烛映残霞。’”谢宣爽朗笑了两声,然后起身去隔壁房间找李之源了。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在瓜洲府衙开门时分准时到了。衙役见了名帖进去通报,知州刘单闽不一会儿便小跑着出来接人了。
“下官刘单闽叩见陆侯爷,叩见谢大人。”
“刘大人请起。京都发出的文书想必大人已经收到了,我与谢大人奉皇上之命于各洲推行《保侯令》,皇上的意思是地方各府需全力配合,大人可有异议?”陆檀将那手谕拿出来却并未宣读,他想这三洲的官员应该足够明白。
“京中密令下官已经参读多次,《保侯令》牢记于心,大人想几时开始都可以。”刘单闽道,“先请各位大人随小的入府衙安顿。”
“好,将瓜洲五年内的账本都搬出来,顺便将瓜洲城中最好的帐房先生都找来。”谢宣跟着刘单闽进了瓜洲府衙。
当日谢宣带着瓜洲十几个帐房先生,连带着自己带来的那些还抓上了陆檀一起窝在房中看账本,直看到半夜,除了陆檀跟谢宣还勉强能打起精神,其他人皆是呵欠连天,谢宣看到如此场景才放人回去了。
谢宣回房时,以为李之源已经睡了,草草收拾了一下,轻手轻脚往床上走,结果一躺下便有个热呼呼的东西滚了过来双手抱着他。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小心晚睡不长个子了。”谢宣抱着李之源整个人才算轻松下来。
“我早就过了长个子的年纪,再说了平日你缠住我的时候可比今日睡的更晚,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李之源手脚并用缠住了谢宣问他:“你怎么不高兴?是查账出了什么岔子么?”
“没有,账本做的好的很,没有一点儿岔子。”
“没有岔子为何还一脸不悦?”
“就是因为他们的账本做的太好了,好到不真实。每一笔小收入都能对上,每一条都是清晰的,连个笔误都没有。”谢宣叹气。
“你怀疑他们做假账?可是但凡做了假账都会留下纰漏,收支总会有差距,其实我也会看账本,不然明日我跟你一起看?反正我跟流风玩得挺无聊的。”
“是谁缠着流风让人家教你武功的?”谢宣拿脑袋碰碰李之源的脑袋忽然觉得不对劲,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烫吗?没有吧,我觉得还好呀,大概是这几日太热了。”李之源一惊,摸摸自己又摸摸谢宣,道:“我觉得不烫,你摸错了,摸错了,定是你这几日太累了,感应出现了问题。”
谢宣拨开他的手再次靠上去,说到:“没错,你全身跟个火炉似的。等等,我记起了,你来澜洲的第二晚开始身子就很烫了,夜里老是往我身上缠,跟个小火炉似的,我因此醒过好几回。”
“哎呀,我的体质就是偏热的呀,可能是这几日水土不服上火了,明日我出去让大夫瞧瞧,开个败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