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千丝万缕,光点交相辉映,仿佛是大地的纽扣,织成一件金色的罗衣,异常耀眼夺目,山腰的树林中沸腾起来,翠鸟轻鸣,引出了小动物们欢天喜地的心情,顿时炸开了锅,声响拂过清泉,掠过树叶,传入山谷,久久回荡,似在庆祝什么···
同时,伴随声响渐渐消弭,杂草丛中突然露出还稍有些稚气的脸,轮廓鲜明,如同寒冬的飞雪,白得就连一个女人也会羡慕,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个真金头冠扎起,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神情有些恍惚。
“老头,老头。”他有气无力地轻呼起来,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由于阳光比较强烈,所以照的人有些头晕眼花,眼睛半睁半闭,也半睡半醒。
他便是无双圣,追逐打闹一个晚上,倒是有些乏力,最后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也不得不佩服那老头的体力,跑一个时辰也不见他流半滴汗水,倒是无双圣自己累得够呛,一点气力也没有了,就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安然无恙,气色倒是有些清爽,只是还没有缓过神。
“跑哪去了?”他喃喃自语道,随后慢慢地站起身,正面对着朝阳,心中暗暗骂道“这个瘟神能去哪里?正是让人担心,不愧是老担啊!老是让人担心,若是让我找到他,非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不要在念叨了,本座快烦死了!”
莫名的声音传来,其中透着些不耐烦,寻声望去,乃是一个马形石架,干将剑静静躺在“马鞍”上,宝石般的剑柄吊坠便是那普普通通的邪神锁,也称邪神链,虽只是平凡的一块废铁,但与宝石却极为相似,现在正上窜下跳,毫不停歇地翻滚着,却不离开原地,好像生气了,如果没有猜错,这必定是那老头。
“哦,原来你在这。”无双圣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看着邪神锁,心中陡然生出一个诡异的想法,因而笑容中透着一丝小阴险,“嘿嘿。”
于是,他五指微微弯曲,朝正下方慢慢抓去,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邪神锁泛起了银光,透明处竟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脸,不错,这就是所谓的老头,不过这脸比平常人要小了不少,还没有一个巴掌大,这是因为空间缩变反应,那个空间自然没有这里大,所以老头一时间没有适应这里,所以无双圣看见的,不过是那个世界的老头。
老头眼睛瞪得很大,面部有一丝难看之色,打了一个寒颤,轻轻吐出几个字:“喂喂,你想干什么?”
“试了就知道。”无双圣耸耸肩,戏虐地一笑,手已全握邪神锁,任它如何挣扎,任它如何厉害,反正趁它虚弱,也力不从心,只能任由无双圣摆布。
这样,他拿起干将剑,转身就走,不时小跑片刻,转身之际,脚一转,尘土飞扬,正巧他是竖拿干将剑,剑锋朝上,剑柄向下,而剑柄下正悬挂着邪神锁,而老头的幻影还未消退,沙土刚飞起的一瞬间,便听见几声咳嗽,没错,正是那灰头土脸的老头,现在已经很不堪了,被灰呛得有点难受。
“我的一世英名啊,就要栽在你手里了;哎呦,我的老腰,小子走路时,悠着点。”
没走多少路,便听见了老头的哀号,无双圣也自顾无暇,一瞥头,径直朝山下奔去。
···
与此同时,演武场也人声鼎沸,就像在过什么无比重要的节日一样,每个人交头接耳,互相谈笑风生,这并不是重点,真正在于,比武台焕然一新,武器架摆在两个对立的末端,每个里面都陈设有八件武器,长武器插在那檀木架的孔洞中,竖立着;而较短武器则放于檀木架下面的横板上,横卧着。
演武场不过是观战台,真正比拼的地点,必须是一个较为封闭的地点,最佳的莫过于是比武台了,也正是应为如此,才会大幅修筑比武台,因此,它成了一个四周环着真金栏杆的椭圆形场地,因为这样更方便两人交战,各站一边,中间较宽,又不会误伤到台下演武场的观战人员,这莫过于是最明智的方案了。
包围比武台的圆形演武场上,比武台不偏不倚地座落正中,而那一个个人,也围成了一个大圆,将比武台团团包围住,目不转睛地盯着比武台,好像那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天堂。
立马,演武场成了环形,一环套一环。
一股清凉的风拂来,使人神清气爽,一感受便知,这阵清风,并不是清凉这么简单,也不是普通的风,而是一个人的气势,按理说,就这气势应该可以横霸全场。
也有人回头一望,见多识广的人自然惊叹不已,纷纷惊道:“这,这是索长老的气势,宛如风吹杨柳,平平淡淡,却暗藏玄机。”
只见演武场边缘,十几人踏足其上,最前端的便是身着灰色道袍的索洪,一个青衣少年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对这里有些生分,而后面的便是学府的几位执掌与来自个个家族的家主或是一些地位颇高的人物,但其中地位最高的,非索洪莫属了。
人山人海,谈论了片刻,索洪等人早已绕开人群,登在比武台上,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索洪居高临下,却很和声地摆摆手,道:“大家肃静,请听我一言。”
这话一出,倒是十分管用,话音刚落,演武场立马鸦雀无声,枝头鸣叫的鸟儿,也不敢不从,因为没有一个傻子会当着索洪的面,张牙舞爪的。
“如今,虽未有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