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俩一起进来,不禁有些好奇,宇文啸风告诉她,二弟宇文长风曾是郗昶的弟子,和郗家兄妹都很熟,青鸾这才点点头。凤藻在人群中看到宇文逸风,就往他身边去了。宇文逸风却好似没有看到她,只向自己二哥宇文长风打招呼。
凤藻心道:还装看不到我,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谁稀罕看你似的。她心里虽这么想,眼光却不时瞟向他。想起凉亭里某位夫人的话,心里忽然有些担心起来。他家世、样貌都这么出众,想给他做媒的人必定不少,万一和姐姐一样,被别人捷足先登,那可怎生是好。想着想着,她竟有些颓然。
朝中风气虽然开放,女子却始终是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受传统观念影响,在婚姻这件事上是不能表现的太主动的,否则会让别人瞧不起,觉得这个女孩子轻浮、有失体统。因此,纵然有了意中人,也不好轻易表露出来。
凤藻觉得自己一次次的明示暗示已经够大胆了,无奈他却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倒叫人反复思量、黯然销魂。再看他一眼,只见他随意的抱着胳膊倚在一根立柱旁,慵懒的看着繁琐的占卜仪式,手腕上带着一根五颜六色的丝绳。凤藻疑惑的看了那丝绳一会儿。
宇文逸风终于注意到凤藻古怪的目光,故意左右看看,像是确定她在看什么。凤藻低头一笑,宇文逸风见她脸带娇羞,联想起她之前在凉亭中的神情,不禁眉头一皱,忽然觉得自己若再不和她说清楚,只怕她要误会的更深。只是他的个性虽豁达不拘俗礼,却也觉得这话非常难以启齿,既要婉言拒绝,又要顾全人家姑娘的面子。怎么说,还真得费心思。
订婚仪式持续了整整一天,郗子祈一直忙到日近黄昏,才得了空和宇文逸啸风夫妇一同回府。凤藻见到二哥和宇文逸风一同离去,知道他俩又要去韶音坊,心中闷闷不乐。
溪月在竹雨斋等宇文长风回来吃晚饭,一直等到天黑。见他进屋来,她抿嘴笑道:“怎么样?那府里热闹吗?”“热闹的很,一直忙到太阳落山。”宇文长风进内室去更衣。溪月站在一旁打量他,唇边轻启一丝笑意。宇文长风侧目看到她一双妙目眼波流转,浅笑道:“你看着我干嘛呀?”
溪月哼了一声,两眼望天,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仰望公子松柏之姿、兰颐之气,小女不由得心生爱慕。”她这话分明是有所指,宇文长风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他笑了笑,走到溪月面前在她眉心一点,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坏了。”“去去,别指指点点的。”溪月轻轻挡开他的手。
宇文长风斜着眼睛看她,故意道:“你这一天在府里胡思乱想什么呢?”溪月慧黠一笑道:“我什么都想,就是不想你。”宇文长风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你。”溪月看着他轻笑的表情,嫣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防火防盗防小三,女人务必要看紧了自家饭票。
失落
去往韶音坊的路上,宇文逸风一直在想着怎么跟凤藻说,才不会伤了两家的和气。郗子祈见他心不在焉,问他道:“那天小婵和紫苏姑娘听说你受了伤,想去你府上探望,到了贵府门口又没敢进去,估计这会儿正惦记你呢。”
宇文逸风听他这话说的突然,奇道:“怎么不敢进去?”“你这话问的奇怪,难道你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敢进去。在她们看来,贵府那样高的门第,她们能堂而皇之进去探望你么。门房若是盘问来客身份,她们怎么说。”郗子祈嗔怪的看了宇文逸风一眼,以为他不会这么不明白人情世故。
宇文逸风这才点点头,深以为然道:“你说的是,我们虽不拘于俗礼,家里却不这么想。我娘若是知道我又到韶音坊厮混,少不得又要责骂我。”“我父亲也常常在我耳边念经,让我多学学我大哥,和一群名士往来,高谈阔论。切,我看见那群人就烦,整天尽是扯些没边的事。”郗子祈对父亲经常劝进也非常不满,他不认为整天清谈有多高雅。和宇文逸风一样,他宁愿畅情随意的过些悠哉日子。
说话间,韶音坊已在眼前。一名小厮见到郗子祈,忙郗子祈和宇文逸风一同前来,倒有些诧异。今天是他订亲的日子,怎么会想起到韶音坊来。自己前几天怠慢了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一抬眼,那两人已经走进大堂,正向自己走过来。小婵理了理思绪,迎上去。“两位公子好。”小婵向他们施礼问安。郗子祈见她神色有些憔悴,好奇的问:“脸色怎么这样差?生病了吗?”小婵听到他关切的问候,眼圈一红,嘴角微撇,几乎要哭出来。
“我没什么事,公子不必担心。”小婵强打着笑颜,眉目间却分明有着难言的苦涩。她这神情让郗子祈十分纳闷,拉了她的手到一边细问。宇文逸风看到他二人的情形,知道他们又腻上了,咧着嘴一笑,让小厮带路,去探望紫苏。
紫苏仍在躺在床上静养,听到小厮说宇文公子来探望她,心里一喜,忙挣扎着要下地去迎他。“你身子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