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右,看到不远处有一大团雪,忙跑过去,脚下一滑,扑通坐在地上。那少年见状忍住笑,从容的往花园另一侧走去。
芷烟和两个婢女忙走上前扶起璎璎,璎璎跺了跺脚,问芷烟:“郗大小姐,刚才那人是谁?好生讨厌。我跟他道歉他不理我,转过头就拿雪团砸我。”芷烟微微一笑,正要答话,凤藻走过来插话道:“刚才那位公子你不认识?他父亲梁王爷你一定听说过,当年朝中和你姐夫齐王其名的武将。”“切,有什么了不起。他父王有名,又不是他有名,骄傲什么呀。”璎璎撅着小嘴道。
芷烟、凤藻两姐妹对视一笑,凤藻道:“一看你也是深闺小姐,不问世事,你去问问齐王府的三位公子,有不知道公子襄的吗?”“我管他香的还是臭的,那副德行看着叫人讨厌。比我们齐王府的三位公子差远了,凤藻你说是不是?”璎璎嘻嘻一笑。凤藻抿嘴一乐。
芷烟向身边的婢女看了一眼,那婢女忙上前把怀中的暖手炉交给她,她淡然一笑,把暖手炉给璎璎:“公子襄是梁王的独子,自幼聪明绝顶,有一回,太学里那些才高学富的博士轮流和他清谈辩论,竟没有一个人辩得过他。众人都说,公子襄是建安七子、竹林七贤之后,朝中最有名的才子。”“最有名的才子不是我们家二公子吗,怎么变成他了。”璎璎想起公子襄刚才的态度,仍是不屑。
“公子襄才十六岁,宇文二哥比人家大了好几岁呢,而且宇文二哥现在已经是骠骑将军,哪里还在乎这些虚名。”凤藻中肯的说了一句。璎璎笑道:“果然你快成我们家的人了,也向着我们家说话。你自己也说是虚名了,以后也不用觉得刚才那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凤藻被她说得脸上一红,没有答话。
中午,在郗府的前堂,宴席摆好之后,宾客们纷纷落座。璎璎跟着凤藻一同进堂屋,看到满屋都是男宾,悄悄问凤藻:“女眷是不是在另一室?”凤藻点了点头:“我带你去。”“等会儿,我先去和我们家的三位公子说句话。”璎璎向宇文家的三兄弟走过去。
宇文逸风看到璎璎,向她招手:“这大半天你跑哪儿去了?”璎璎笑着坐下:“我跟郗家的两位小姐堆雪人去了。”宇文逸风听说她和芷烟、凤藻在一起,不屑的移了目光。璎璎心里一笑,向宇文长风道:“我在另一室和女眷们一同饮宴,你们走的时候别忘了叫我啊。”“不会忘的,你这么大个人,把你丢了怎么成。”宇文长风笑道。璎璎耸了耸鼻子,站起来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公子襄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旁,心中不屑,白了他一眼。公子襄看到她瞪自己,认出她就是刚才在树下折梅的那位身穿红衣的美丽少女,只哼了一声就侧过脸去。璎璎走出了门,他才又看了她一眼。
酒宴散后,宇文家的三兄弟向主人家告了辞,带了璎璎一同离开。凤藻见宇文逸风来去都不和自己打招呼,心中有些不满,想不理他,又有些不甘心。跟在郗子祈身后送他们到府门口,见宇文逸风和璎璎上了一辆马车,她走过去和璎璎话别:“姨小姐有空的时候,常到寒舍来走动。”璎璎向她眨眨眼睛:“多谢。我若是有机会出来,一定来。”
璎璎见凤藻和她说话,眼光却有意无意的瞟着宇文逸风,心中一笑,轻轻踢了宇文逸风一下,示意他也说一句。宇文逸风却装不知道,没有理会。凤藻有些失望,想和宇文逸风说句话,又有些说不出口,幽幽叹了口气,咬着嘴唇转身而去。璎璎见她的背影远去,才向宇文逸风摇了摇头。
春节过后,就是最热闹的元宵节。元宵节又叫上元灯节,宫里宫外照例要摆花灯庆贺。这一年,为庆贺新君登基后的首个上元灯节,宫里下令举国欢庆三日。
溪月怀孕后,一直在府里没有机会出门走动,此时听说秦淮河畔有灯市可看,央着宇文长风带她出府去赏灯。宇文长风初时不同意,拗不过她一再相求,只得答应带她出门去,但是只能去宫中看灯,不能到人多热闹的秦淮河。溪月也怕人潮拥挤会伤到腹中的胎儿,答应了他的条件。
府中各房用过晚膳,各人纷纷收拾好乘马车出门赏灯。宇文逸风怕又遇到凤藻,没有跟随众人一道出门,独自去了韶音坊。齐王夫妇和两位夫人去宫里拜见太后,璎璎跟着宇文长风夫妇进宫,宇文啸风夫妇则和王家的人约好了去秦淮河畔赏灯,一家人四散而去。
金陵皇城里,永巷的宫女舍人早已把一盏盏花灯挂满了整个皇城,到处缤纷一片,花灯下人影憧憧。宇文长风小心的扶着溪月,夫妻二人缓缓的走在灯下,观赏着一盏又一盏精巧的花灯。“金陵的花灯会,比起南阳的,要气派的多。”溪月紧紧的依偎在丈夫身侧,不时的驻足观望。宇文长风笑道:“秦淮河畔的灯会更热闹,只可惜你今年去不了,以后一定带你去看。”溪月抿嘴一笑。
璎璎带着妩儿在另一侧赏灯。妩儿不时的发出赞叹声,璎璎笑道:“你倒像是没见过这些。”妩儿道:“奴婢那时在南阳,灯节时也看过灯,只不过比不上这里好看,让人眼花缭乱。”“是啊,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璎璎挽着妩儿的手,怕被看灯的人群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