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凤藻见他站起来要走,忙拉住他衣襟。他怎么说走就走了,连一点亲密的表示也没有。来看未婚妻,就算不说上几句情话,起码也得……也得……凤藻脸上一红,心里嘟囔着。
宇文逸风正要拂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却见她依依的看着自己,一双美目中全是期盼,想起紫苏说过的话,不忍令她太难堪。“我真的有事。”他缓着语气说。凤藻这才点点头,向他淡淡一笑,松开了手。宇文逸风这才转身而去。凤藻依恋的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韶音坊中,小婵看到宇文逸风,俏皮的向他下拜一笑:“恭喜恭喜,今日是公子和郗二小姐订亲的日子,咱俩以后就是亲戚了。”宇文逸风勉强一笑:“说的是啊,我都没想到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小婵见他的目光往她身后的一群乐伎伶人望去,显然是在找紫苏,故意道:“公子不用再看,紫苏不在这里,教头让她应酬客人去了。”
“什么?”宇文逸风一听就急了。小婵掩口一笑,故意激他:“公子又没说今日会来,紫苏应酬别人不是理所当然吗,不然公子以为韶音坊是什么地方,不过是迎来送往的风月之所。”她说这番话是故意要试探宇文逸风。宇文逸风对紫苏很好,可是却始终不像郗子祈对小婵那样亲昵随意,也从不说将来的事。对这一点,小婵知道紫苏表面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心里却着实黯然神伤。借今日这个机会,探探他的口风也好。
“她在哪儿?”宇文逸风阴沉着脸问小婵。本来他的心情就不好,给小婵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小婵瞧他面色阴晴不定,知道他有些生气,悄悄指了指二楼最大的雅间。宇文逸风憋着气,直奔二楼而去。他走到房间门口,听到一阵笑声谑浪。这笑声里,分明有紫苏的声音,恨得牙痒痒。他刚想闯进去,忽然想起那时和司马虢起争执的事,知道不是惹事的时候,只得强忍着怒火,招手换来小厮。不等小厮去把紫苏叫出来,他转身去了他和紫苏常去的那间雅间。
紫苏听说宇文逸风来找他,忙和满屋的宾客说了一声,宾客们显然都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没有阻拦她。紫苏整了整鬓角的头发,打起精神去见宇文逸风。她一进屋,就看到他阴沉的一张脸,猜到他心情不好,笑吟吟的说:“谁又惹你啦?”她走过去倒茶给他,端到他面前,他却打翻了她手里的茶。
紫苏一惊,看看地上茶碗的碎片,又看看宇文逸风,委屈道:“公子,你怎么了?”宇文逸风愤恨的瞪了她一眼,气道:“我以为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和她们一样。只要给得起银子,你就去陪客。”他这番话让紫苏委屈万分,他吃错什么药了,这样没来由一通指责。她是乐伎,他不是头一天才知道,难道他指望她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呆在房里绣花。她倒是想,可是她没那个命。
紫苏倔强的看了宇文逸风一眼,故意道:“公子说的是,紫苏只是个乐伎,只要给得起银子,紫苏就得应酬。在这一点上,公子和其他客人并无区别。到韶音坊来,无非是寻求一点声色的刺激。公子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紫苏还得去应酬刚才的客人。”她转身刚要走,忽然感到小腿上一阵疼痛。宇文逸风向她扔了一个茶壶,茶壶砸在她小腿上,随即落到地上粉碎。
“你走吧,算我看错你了。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他接下来的话无比残忍,紫苏清亮的眼中满是泪水。她在韶音坊中受过无数次委屈,可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让她伤心不已。她揉了揉小腿,轻声道:“公子走吧,紫苏是下贱人,配不上公子。”
宇文逸风看到她忍痛的模样,负气走过去,抓着她的肩,故意扯乱她的头发,气急败坏道:“你去你去,我看你怎么去。”他一听说紫苏去应酬别的客人,心中就恼恨不已,此时她真要去,他又着急起来。难道他是在嫉妒,他为什么要嫉妒?宇文逸风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奇怪。
“你干什么呀,疯了吗?”紫苏整理着被他扯乱的头发。宇文逸风看她满脸委屈,泪水不断地涌出来,心中忽然一痛,抱紧她,狠狠的吻着她。紫苏被他吓了一跳,心想他究竟是怎么了,像个疯子一样,情绪不稳定。她挣扎着推开他的脸,气喘吁吁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宇文逸风不说话,只是脸上的神情让紫苏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紫苏,我不喜欢看到你去应酬别的男人。我早就和教头说过,不让你去应酬客人,你怎么还是去了?”他终于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紫苏泪光闪烁,甜甜的一笑:“你的好友卫玠公子和王公子带了众多贵宾来饮宴,我怎么能怠慢你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宇文逸风自责不已,紫苏总是这么深明大义,他早该知道,可是他却错怪了她,说了让她伤心的话。他轻抚着紫苏的脸,深深的吻她美丽的容颜,抱起她向屏风后走去。
直到他穿衣离去,紫苏仍然像是处在恍惚的梦境中。刚才的温柔缠绵都是真的吗?怎么好像迷梦一般。她虽在韶音坊七八年,可从不曾和一个男人有这样亲密的关系。那样绮丽缱绻、那样令人心醉,让她分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