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又伤心又委屈,身上越来越冷,渐渐也睡得迷迷糊糊。
第二天一早,溪月醒来后,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喉咙痛的不得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病了。然而,给公公准备寿礼的事又不能耽搁。送什么是好呢,这府里什么都不缺,金玉之物都显得俗了。想了半天,溪月才记起那时听菊夫人说过,城西有一家绣坊,绣功非常了得,金陵的不少豪门大户都是绣坊的常客。
打听了绣坊的下落之后,溪月带着妩儿出府去。两人挑选了一幅精致的苏绣屏风,溪月有些支持不住,头重脚轻似要跌倒。妩儿忙扶了她,命家人将屏风放到马车上。
妩儿看着溪月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小姐,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这么苍白?”溪月忍着头痛,勉强道:“我只是有点头昏,没关系,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妩儿道:“恐怕是昨天着了凉,等会儿回府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溪月点点头。
溪月和妩儿刚回到竹雨斋,瑞雪就迎上来道:“少夫人,长公主刚才差人来找您过去,奴婢告诉她们您出府去了,长公主说,让您一回来就到她房里去。”溪月嗯了一声,命妩儿把屏风收好,独自往长公主所居的院落走去。
长公主和颖夫人正在庭院里品茶,溪月走过去向她俩施礼问安。长公主打量了她一眼,道:“坐吧。”溪月顺从的坐到她俩下首,婢女走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
长公主道:“皇后差人送了雨前龙井茶来,听说你喜欢品茶,特意叫你过来尝尝这茶怎么样。”溪月端起瓷杯品了一口,嘴里苦涩无味,丝毫没品出茶的清香,只得道:“好茶,清香浓郁。”
“给你父王准备的寿礼都准备妥当了没有?”长公主慢悠悠的问了一句。“备好了。”溪月恭谨道。长公主点点头。颖夫人在一旁笑道:“溪月这么贤惠,一定会将大小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公主,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长公主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道:“都还是孩子。”
看溪月有点神思不属,长公主问了一句:“这两天老不见长风的人影,他忙些什么?”“我不知道呀。”溪月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如实道。“你这孩子,连你夫君的行踪都不知道?”长公主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颖夫人怕长公主责怪溪月,忙打圆场道:“这些孩子都喜欢神神秘秘的,逸风也是,整天出府去溜达。我上回问他出府去干什么,他说,说了你也不知道。呵呵,我以后也就不再问了。”
溪月听颖夫人替自己打圆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颖夫人微有笑意的看着她。“母亲,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回去打点一下明天的寿礼。”溪月昏昏沉沉的说。“去吧!”长公主见她脸色发白,以为天热她有点不舒服,点了点头。
溪月走后,长公主才向颖夫人道:“这些孩子,连跟咱们多坐一会儿说说话都不肯。”颖夫人笑道:“可不是,说不了几句他们就不耐烦。我看溪月脸色不大好,估计是不舒服。”长公主叹息道:“她身子娇弱着呢,弱不禁风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颖夫人抿嘴又是一笑。两人渐渐谈起了齐王寿辰的事。
溪月在王府花园里走了一会儿,被太阳晒的头昏,视线也开始模糊。宇文逸风和她走了对面,见她气色不好,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溪月淡淡一笑,道:“我没事。”“没事怎么走路直打晃?是不是病了?要是病了赶快请大夫来瞧瞧。”宇文逸风瞧着她脸色不对,关切的问了一句。
“说了我没事了,多谢小叔关心。”溪月走不了两步,有点踉跄。宇文逸风忙上前扶她,道:“我送你回去吧,看你这样子,万一不小心跌到湖里去,这会儿可没人捞你。”“不用了!”溪月推开他的手,怕给别人看到。宇文逸风审视的看着她,笑道:“你怕给我二哥看见啊,看见就看见,我才不怕。”说着,他扶着溪月往竹雨斋走。
他俩走在花园里,青鸾和菊夫人正坐在凉亭里乘凉。看到这一幕,青鸾不禁有些诧异。随即,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菊夫人悠悠的摇着团扇,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在意。
晚上,宇文长风回府后,妩儿告诉他,溪月已经备好了给齐王的寿礼。“姑爷,您要不要查验一下寿礼?”妩儿道。宇文长风思忖道:“不用了,明天拿过去就行。”他向水晶帘后看了一眼,见溪月正靠在竹塌上睡着,心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呢。
这些天来,他不跟她说话,她也从不主动跟他说。这女人,固执起来真是让人没辙。宇文长风叹息着走到溪月身侧,见她像是睡着了,身上什么都没盖,不禁摇了摇头。他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人必先自虐而后虐人。
知识分子都喜欢玩冷暴力,我等识字分子,一言不合拳打脚踢比较爽。
寿宴
第二天是齐王寿宴的正日子,齐王府贺客盈门。齐王宇文松笑呵呵的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等着儿女们上前拜寿。众人都拜过之后,独独不见溪月。宇文长风有些着急,差婢女去叫溪月,却始终不见她来。
“少夫人呢?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