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心中想什么,与我们何干?姑母,我倒是不知道,堂堂忠靖侯府,何时成了要看一位贵妃脸色的奴才了!”
她立在门口摇曳的珠帘旁,讥讽一笑,漫不经心抬眼,就是极致的美艳逼人而来。
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侧前方,一俊秀清隽的青年霍然起身。
他生得芝兰玉树一般的品貌,此刻却怔怔地看着那眼含,笑意凉薄的少女。
“三妹妹……”
正文 第11章国公夫人的逼迫
宋明岚在这青年交织着震惊与恋慕的目光里,身形微微一颤。
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茫然,之后又化作了深沉的冷淡。
“原来是你!”那青年茶杯落地的脆响顿时就叫房中的一个美貌贵妇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快。
她嗔怪的看了青年一眼,这才面色不善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少女,红唇微微一挑带着几分讥讽地道,“怨不得连个通传都没有就大刺刺进来,没有一点的教养!只是若是你,也就见怪不怪了。”她回头还与忠靖侯太夫人抱怨道,“母亲也太纵着她了,在母亲面前无状,叫我看,就该好好儿叫她明白道理。”
“你闭嘴。”
忠靖侯太夫人深深扶额。
她叹气。
眼前这个就是她唯一的女儿,因当初娇宠长大,因此一直都十分傲慢嚣张,甚至没有什么脑。
无礼也就罢了,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看不懂眼色,还觉得自己是天上地下最聪明的人。
就因女儿当初看着精明厉害,实则是个蠢货,她甚至不敢叫女儿嫁到陌生人家去免得叫人吃了还给人数钱。正巧儿当年的成国公对她这爱女一见钟情,甚至为了她遣散了家中的姬妾,瞧着就诚心极了,因此忠靖侯太夫人才慨然许嫁,想着起码女儿能得国公夫人的名号,甚至有一个爱慕她疼惜她的男人,又是在她的眼前生活,同在帝都,日自然会过得不坏。
谁知道好日才没过两年,成国公就受不了她这狂悖又愚蠢的性了。
当初对她多少有几分真情,也被消磨得干净,虽然顾忌侯府势力与两家累世的交情,因此对她一直都还不错,然而却也开始陆陆续续地纳妾。
成国公府,如今只单单有名分的妾室就是十几个,更不要提那些没名分的通房歌舞伎与外头送来的如扬州瘦马这样的玩意儿了。
那女人与庶女庶简直海了去了,叫人想要仇恨其中一个都不知道该挑哪一个。
女儿把日过成这样儿,明明没有手段拢住丈夫的心,辖制妾室庶,却偏偏喜欢指手画脚,还回娘家来生事,忠靖侯太夫人简直呕血的心都有了。
她年纪大了,实在受不得这些个,平日里听成国公夫人一些抱怨家中成国公又赞哪个丫头豆蔻年华枝头俏什么的也就算了,可是指摘到了家中女孩儿的身上,总是有些多管闲事,揉着眼角淡淡地道,“三丫头为我诚心礼佛八年,礼数极好,你不要出去胡乱话,不然……”
她抬眼,森然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犀利的光。
“我拿你是问!”忠靖侯的确娶了李贵妃的胞妹,可是忠靖侯太夫人却没有想把宝都压在李贵妃的身上。
帝都的豪门世家大多历经百年,其中帝位更迭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自然明白皇位之争是个什么道理。
不远不近,有限的支持是为了博取日后皇登基的好感,可是若将全族都赔上,傻乎乎地全心全意帮助皇夺嫡,那才是蠢货。
就算真的用全力捧上了一位皇帝,大家伙儿也得想想古往今来的一些典范。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煮鹤焚琴!
这些都是前车之鉴。
“母亲你怎么?!”成国公夫人还没等在宋明岚面前耍威风就叫忠靖侯太夫人给堵回去了,顿时就十分不高兴了。
她一向被母亲忠靖侯太夫人爱护长大,生性带着几分骄纵,挨了训斥,越发脸色不善地看向正走到祖母面前请安的美艳少女身上。见她身上穿着一件淡淡的月白色宫裙,浅浅的蓝上仿佛流动着盈盈的流光,一看就知道是极好的贡缎,此时这月白色的宫装长长地迤逦在地上。
纤细的腰肢被巴掌宽的同色的腰封束起,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翩然生姿,摇曳行走,就带了几分天然的妩媚多情。
偏偏这少女明明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