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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益珊自然对于谭超月和谭金金的忽然离开感到有点莫名,尽管心里多少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忽略掉了。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想着的是自己的丑狗狗作品,以及旁边的阿陶。
阿陶说,它一点不丑。
“你真觉得吗?你是在哄我的是不是?”她别过脸去,故意这么说。
阿陶抿唇望着她,摇头:“不是。”
他默了片刻后,补充说:“也许在有些人眼里,它确实是丑的,不过我喜欢,我觉得,它很美好。”
这么说,宋益珊倒是信的,她眼里浮现出一丝黯淡。
“是,除了你,估计世界上的人都觉得,它很丑。”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那只狗狗丑极了。
“也许吧。”他低下头,望向那只刚刚成型的狗狗:“不过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世人会知道为它惊叹,会知道它是多么精彩绝伦。”
尽管宋益珊知道这一定是假话,不过她心里还是泛起暖意,就好像潮湿的田地里被一缕阳光投射。
这是温暖和希望的光。
“阿陶,你……”她想起谭金金说的话,多少有些疑惑了:“你以前认识我吗,我们见过吗?你……告诉我。”
阿陶听闻这话,幽深的眸子中绽放出一点光彩,他凝视着宋益珊,试图从中寻找什么,可是他只在宋益珊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懵懂。
多少有些失落的,他知道,她并不记得自己。
微微垂眸,他抿唇轻笑了下,哑声道:“是,我认识你,只可惜,你好像不认识我,一直都不认识我。”
他和她,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哑剧。
宋益珊心中微动,她盯着阿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握住了阿陶的手,略显急切地说:“阿陶,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阿陶笑了下,轻轻一扯,将她揽到了怀里。
这个动作再寻常不过,可是这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充满力道的臂膀,宋益珊脑中轰隆一声,仿佛爆炸了一般。
她忽然觉得,曾经几何时,也许这个动作,曾经有个人对她这么做过。
是谁……
是阿陶吗?
阿陶抬起手,修长而有力的大手温柔地托住了她的后脑,然后俯首下来,轻轻地吻上她的鼻尖。
就在他的唇碰触到她微凉肌肤的那一刹那,他低声喃喃道:“你忘记我了是吗,我从来没有走到你心里去……我要你自己想起来。”
这个声音低哑性感,仿佛丝缎滑过心尖儿最敏感之处。
心尖儿颤抖,而这点颤抖,仿佛由一根牵扯四肢百骸的神经,迅速传递至全身各处。
她咬紧牙,紧绷着身子,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
面对他,有一百种答案在眼前,可是现在她知道,竟然是最让她不敢相信的那一种。
自己早就认识他?
认识他,却没记住?
不……潜意识里,或许是记得的,所以才做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陶人?
“你到底……”
她想问,你到底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可是阿陶在吻上她后,原本的清冷变为了炽烈,曾经的温柔化作了不容拒绝的霸道,他的吻紧密而急促,以至于她原本要说的话化作了叹息。
“我想知道……”她在他怀里,被他吻得轻轻颤抖,两腿虚弱,几乎站立不住,不过依然强撑着发出细碎的问询。
这段日子,因为他的出现,自己实在是有太多疑问了。
他修长的手指插进了她柔软细密的发,扶住了她纤细颤抖的腰,他灼烫的唇轻轻研磨在她唇畔。
“你只要知道,我爱你。”
他将她单薄的身子扶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带给她热度。
这一年的秋天,仿佛比往年还要寒凉几分。
他想,这是为什么,她一直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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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益珊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上工作间来到楼下卧室的。她只记得,自己身子一直在抖,而那个男人,仿佛一个散发着无穷热力的熔炉,炙烤着她,熨帖着她,用自己的温度和力量驱逐了深秋的寒凉,抚平她瑟瑟的轻颤。
她犹如深秋中的一片梧桐叶,在寒风之中飘荡,上下起伏,不知归处,只能伸出双臂,牢牢地攀住了他的颈子。
此时的她才知道,他力道到底有多大。
她哭着喊疼,小声地哭,将指甲掐到了他的肉里。
他却仿佛根本不知道疼,抿着唇,盯着她从脸颊到脖颈的那一片艳红。
那是浮在白嫩肌肤上的艳红,此时正随着他猛烈的动作,一颤一颤地耸动,犹如风中的枝头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