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空听唐冰竟向自己索要赤焰掌掌谱,不由吃惊,看看李玄。李玄听也感奇怪,却听唐冰轻声对姚子空道:“怎么,为了救沈帮主,你不肯拿出赤焰掌掌谱么?”姚子空摇头道:“这掌谱是沈帮主给我的,若能以此救他,我岂有不肯之理!”
唐冰不等他说完,接着道:“只是你不明白我要来如何使用,对不对?”姚子空闻言diandian头道:“正是如此。”唐冰扁了扁嘴,淡淡道:“小气。我既向你要来,便有使用的法子,而且到时候肯定无损归还。”姚子空听她如此说,再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有些破损,已经发黄的册本交给唐冰,道:“有劳姑娘了。”
唐冰接过册本,转身放在李玄手中,低声道:“玄哥哥,你假装将册本装入怀中。”没等李玄反应过来,唐冰斜身一侧,恰好遮住包树三人的目光,玉手翻转,却将册本从李玄手中取了回来,揣在自己怀中。这一过程快若电火,其翻转手法妙不可言。莫说远远盯着李玄的包树等人被挡住眼光,极难发现赤焰掌谱被唐冰揣在自己怀中,就连身侧的姚子空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李玄不解唐冰为何如此,微微一怔,听她要自己假装将册本装入怀中,不假思索,佯装将册本收入怀里。
姚子空尽管看着奇怪,也假作不知。
唐冰见李玄毫没犹豫,且与自己配合的妙到毫巅,不禁对他浅浅一笑,故意高声道:“玄哥哥,且收好这本册子,莫让贼人惦记。”转过头,又对李玄霎了霎眼,附在他耳畔轻声道:“你若与包树交手,几招可将其打败呢?”李玄脑际数转,微一沉吟,道:“若三招不胜,五招必可胜之。”唐冰大喜,道:“以我们目下的实力若要硬闯过去,虽有可能,却会受伤折损。因此,咱们需以田忌赛马之法,逐个将其破之。”
李玄闻言,脑际闪过了田忌赛马的典故。
据传,齐国从大梁将孙膑载回国中,得到了齐国将军田忌的赏识。某日,田忌与齐王赛马,赌以重金。孙膑献计道:“将军若要取胜,需以下等马对他们的上等马,以上等马对他们的中等马,以中等马对他们的下等马。”因此,三场比赛下来,田忌一场败而两场胜,终赢得齐王的千金赌注。这是以己长处,破敌之短的方法。
李玄奇道:“方法倒是可以,若他们三人不肯与我们老老实实的比斗,那又如何是好?”
唐冰微微一笑道:“傻哥哥,我们之间又不是打擂台,争座次,他们当然不肯与我老老实实比斗了。我们是要分而破之。”李玄搔了搔脑袋,道:“这我可就不明白了,还请冰儿告诉我吧。”唐冰低声道:“我观他们三人中,最弱的便是包树。所谓此人最弱,并不是武功低微,而是性情焦躁,做事容易冲动。因此我们便要从这匹下等马的身上做文章。”她见李玄连连dian头,长者似地拍拍他的肩头又道:“你身负鬼泣剑,假装将赤焰掌谱放在怀中,若落荒逃入树林,你猜猜包树会怎样?”
李玄应声道:“必会紧追我。”
唐冰笑道:“正是。那时你便可施展你的神功,将其打趴在地,但是千万别着急出来。那时剩余这二人中,见你们久不出树林,其中一人定会入林察看,李大侠,你又可突施神功,将其打趴在地。到了此时,林外无论是谁,难道咱们三人联手,还打不过他吗?”李玄听罢,摇了摇头道:“诱而击之,伏而破之,虽是好法子,但却太过奸诈了,还有没有其他好法子?”唐冰学着李玄的样子,也摇了摇头,道:“没有了。急切之间,我就能想出这个法子让你速往枣林。玄哥哥,李大侠,您若觉得此法违背你光明正大的英雄信念,咱们就冲过去,与其大打出手吧!”
李玄连忙摆了摆手,道:“那样更不可。”说着,突然一笑,问道:“敢问唐军师,末将去阵前拼杀,您将做何事呢?”唐冰见李玄故做神情严肃的样子,笑着道:“本军师会摆下美酒佳肴,恭贺将军凯旋归来。”姚子空见二人叽叽咕咕说说笑笑,大为不耐道:“李兄弟,唐姑娘,若你们不愿去往枣岭,那么在下就不等了。”
唐冰伸出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一刮,对姚子空笑道:“先前还一根筋,着急去白寒冰那儿帮忙,现在却又焦急去枣岭,姚先生主意不定,羞不羞?”姚子空听她玩笑,脸色通红。他虽脾性孤冷,骄傲自负,但遇到唐冰这样古怪机灵的姑娘,亦无计可施。他正欲张口解释,却听包树森然道:“两个小朋友,欢喜够了没有?”
唐冰背转过身对李玄道:“看你的了。”言毕,拂了拂飞落在身上的草茎黄叶杂物,转头对包树道:“对不起,包树先生,你们在这里自个儿玩吧,我们马上要走了,这就失陪了。”
包树见唐冰和李玄嘀嘀咕咕了许久,竟商量出了这么个结果,冷哼道:“这里来时容易,去时哪会简单!你们要走也不难,留下姓姚的及赤焰掌掌谱、鬼泣剑,否则,谁也别走。”
与此同时,身侧的麻衣马脸汉子木然地看了看包树,冷哼一声,显然是要他速战速决。
麻衣马脸汉子之所以有如此暗示,是因前几日接到秘密指令,言称黑云逸已布下伏圈,诱因沈无惧率领部属前去营救被困的白寒冰。而黑云逸设下的决斗伏圈,正是位于君王山边缘的枣岭。秘密指令中称,这次行动为‘猎豹拒虎’。所谓‘猎豹’是指前去猎杀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