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一点点抹去她眼角的泪,站起来把女孩子拥进怀里,“别哭啦,待会风一吹,脸就疼了。”
“你……你昨天,都不理我了。”许桉柠期期艾艾地吸鼻子,慢慢把胳膊环上他的背,哭着抱怨。
“其实我本来都打算原谅你了,我还听见,你对着维.尼说,你今天要去篮球赛,想带着我一起去。”
应期宠溺地笑,怕她感冒,手臂搂着她,把外衣解开,环她进怀里。
许桉柠把冻的有些冷的手伸到他毛衣和外套的缝隙里,捂着,嘴里仍旧在说。
“可是我等了好久的,你都不和我说,我就很担心,以为你不想带我去了。我晚上还拉下面子去找你,但你在那里看童话书,你看豌豆公主,你都不看我……”
女孩子委屈极了,把眼泪都擦在他的身上,“你怎么这样啊……”
“我怕你会拒绝我啊,所以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哄着你陪我。”
应期好无奈,他俯身去吻她的额头,“我都想好了,要带你去坐摩天轮的,可你忽然就生气了,还拿书打我,我还哪里敢说。”
“你也有怕的东西哦。”许桉柠哭着哭着,就笑了,咧着嘴嘲笑他,“我还以为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你都敢和干爸顶嘴,什么都没在怕的。”
“我怕你不高兴嘛。”应期看她乐起来,也松了口气,“你是宝贝疙瘩嘛,从小宠到大,多娇贵啊。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噘嘴,又作又闹,有时候我连理由都找不到。”
许桉柠不高兴,“我哪里这样了,我那么乖,你对我那么过分,我都原谅你了,是你自己领会不到,你自己笨。”
“行嘛,你说的都对,我都让着你。”应期重新把她抱起来,慢悠悠地往体育馆走,“反正让了你十几年了,也不差以后的几十年。”
“说的好像我很骄纵一样。”许桉柠把头枕在他的肩窝,咬耳朵,“我明明那么乖。”
应期逗她,“哟,你哪里乖了?作业也不好好做,吃饭也不好好吃,动不动就哭,还往人家的身上擦鼻涕。你还长能耐了,敢随便答应别的男生的邀约,也不怕我真的被惹火了揍你。”
“你不可以打我的,我会哭。”许桉柠咬唇,“我哭了,你就没辙了,还得哄我。你得不偿失的。”
应期弯眼,“娇气包,爱哭鬼,懂得还真多。”
“而且,要不是你对我不理不睬的,还不和我解释,我肯定不会答应张一帆学长的。”
许桉柠嘟嘟嘴,“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更伤心了,因为你都不在乎我。”
“……歪理邪说。”应期被她噎了一下,“你气的像只小河豚,我哪还敢和你大声说话,你要是再拿书砸我怎么办,精装书呢,砸坏了又再买不到,你多心疼。”
许桉柠被他逗得笑,“好嘛,我知道我错啦,你最好了,你肯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为什么?哪儿来的自信。”
应期逗弄她,故作一副冷淡的样子,眼前瞧着前面的路。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怀里的女孩子说话,他心里一紧,低头看,正对上她水盈盈的眸子。
“因为……你是应期嘛。”许桉柠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身子和他悄悄地讲话,“应期最宠阿柠了,对不对?”
她呼出的热气钻进耳朵眼儿里,刷的一下就让心变得温暖的不行了。
对,怎么会不对嘛,阿柠是应期的心尖尖。
*
体育馆就在前面,田径场上还有着早上来晨练的人,五颜六色的毽子被踢得嘭嘭嘭。
高大的男孩子环抱着女孩儿进来,低声细语,目光温柔,惹来不少人回头看。
应期带着许桉柠穿过草地,走进了楼里,再抱她下来。
比赛的篮球场在三楼,许桉柠看了眼台阶,刚要抬脚跨上去,可而下一秒,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贴在墙壁上,面前是目光灼灼的应期。
许桉柠呼吸一滞,垂下眼绞手指,“做什么嘛。”
“问你一件事好不好?”应期摸摸她的头发,“我想问很久了,但又怕,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你回答我好不好?”
安静的楼道里,只有少年干净的嗓音,很舒缓的,很好听。
他问,“那……阿柠喜不喜欢阿期呢?”
阳光好温柔,从门口的玻璃那儿透过来,映衬的他的眉眼如画。
应期从来都是帅的,但现在看来,脱离了小时候那股拽着的感觉,更像个男人了。
许桉柠无声地看着他,心里的暖流一股股的,喷薄着涌出。
她在想,原来,时间那么快,那个以前总是带着她到处去跑的男孩子,转眼间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呀。
有了喉结和胡茬,褪去了青涩和稚嫩,以前要很费力地才可以抱起她,现在只用一只手就可以环着她走很远的路。
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那个应期呀。
会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