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的小公主非常的有大将风范。
她记得应期说,他今天在市体育馆有一场篮球赛,八点开始九点半结束,恰好,班级汇演也在体育馆。
许桉柠下意识地就觉着,有应期在,她就没什么好哭的了。
许爸把闺女当成眼珠子,她小小年纪,就给弄了部手机来,很小的那种,开机画面是天翼的那个小翅膀。许桉柠的快捷键里,1是许爸,2是许妈,3是应期。
她穿着自己亮片闪闪的演出服,蹲在楼梯口里给应期打电话,开口就甜蜜蜜的,“阿期哥哥——”
应期正在拿球服擦汗,接了电话听着这声儿,一瞬间,过电的酥麻感从脚底传进脑子,刺啦刺啦,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儿。
“怎么啦?阿柠。”队友们看着活的奥特曼一样看着他,应期也不理,脸上笑着,撸着短发往外头走,顺带一脚踢翻了准备偷听的鲁深。
“哥哥,我演出的磁带没啦,可是这样我怎么跳舞呢?”许桉柠咬着唇,挑着尾音撒娇,“哥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嘛……”
小公主聪明的不行,她知道怎么掐应期的软肋,怎么把他轻轻松松就抓的死死的。她平时的时候就叫阿期,只有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软绵绵的“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听筒里有她浅浅的呼吸声,和细微的电流的声音,应期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他到了更衣室,单手脱掉汗湿的球衣,换上自己酷帅的运动服,温声安抚,“阿柠乖,哥哥帮你,你等着,哥哥十分钟就到。”
“我在a504。”里面的老师叫她,许桉柠站起身,把小裙子上的亮片抚的整齐,“哥哥,我等着你哦,晚上的时候,我让妈妈给你做炸春卷儿。”
应期应着,挂了电话,面对着那群眼里冒光的兄弟,他眼睛一眯,夺门而出,“我去楼下的乐器室,你们赶紧跟上,事情办好了,一人一张魂斗罗的游戏带!”
当时已经是九点四十五了,体育馆的附近没有cd店,现买一张磁带是不可能的。
应期的脑子灵,胆子大,他想着,肯定不能让他的小公主失望啊,所以一定,要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一群初中的少年,风风火火杀进了楼下的乐器室,把看门的老大爷吓得一个激灵。应期的头发还是半湿不干的,他随意地给撸到了旁边,指挥着男孩子们找到东西坐下。
像他这样半大的男孩子,最喜欢搞这些看起来很炫酷的东西,再加上家里的条件允许,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一样拿的出手的乐器。
除了球队,他们还搞过乐队,在学校的登台表演上,也曾经引得无数尖叫。
时间紧迫,应期弹吉他,带着鼓手鲁深,现场把这首曲子给排了一遍。这首歌太火了,大街小巷的音像店都在放,让人想不会都不行。
少年们在这方面都是聪明的,从小玩到大配合也默契,很快就看的过去了。
应期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到垃圾桶里,在9点59分的时候,领着他的临时乐队杀到了五楼。
老大爷不让搬动乐器,应期也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把钱包和学生证一甩做抵押,领着人带着东西就走了。
老大爷看着里面蓝色的五张百元大钞,惊奇地咂嘴。现在的娃子,都这么拽的嘛。
*
体育馆没有电梯,应期背着一把吉他扛着一架电子琴,带着浩浩荡荡的兄弟团,爬楼梯上去的。少年年轻力气大,五层的楼梯,啰里啰嗦一堆东西,五分钟之内就到了。
到的时候,许桉柠正托着腮坐在窗台边上看天儿,睫毛扇动,侧脸漂亮的不像话。
台上面,主持人小朋友紧张地念着词儿,班主任老师站在旁边,手心里都是汗。应期回头,无声地示意他们把东西都放下,自己走到许桉柠的身后,半蹲下来,侧脸贴着她的。
“阿柠儿,”应期伸手,搭上她的肩,把语气放的很平缓,“看啥呢?”
“哥哥!”许桉柠惊喜地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过了会,竟然有些哽咽,“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小公主的长睫毛颤啊颤,下一瞬就要掉下泪来了,应期看着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许桉柠觉着,应期就是她的主心骨儿,有他在,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这种心态,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不知不觉间,深入骨髓。
应期是小阿柠的习惯性依赖,这是一种慢性的瘾。
应期哄好了小阿柠,起身出门的时候,以鲁深为首的兄弟团正在门口等着他,眼里有绿光。
鲁深吹了个小口哨,架在他肩膀上咬耳朵,“嘛呢?兄弟,阿柠嫩着,您老可悠着点。”
“你过来。”应期歪着一边嘴角笑,下一瞬,一个绊腿把他摔在了地上,“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敢到阿柠那儿去嘚嘚,咱弄死你!”
那次班级比拼之后,火了许桉柠这个领舞,也火了保家路小学,还有应期的即时乐队。
现场版的演奏,架子鼓敲得震天响,吉他手拨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