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无雨。
一辆马车中坐着一家三口人,四匹骏马背上坐着四个人,两大一小,两个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两个小的顶多十四五岁,但四个人,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有一股不同于普通人的强悍气息。
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元者。
但元者的身份对于他们前方的这座边关之城青幻城来说,并没有能让人惊讶的地方。
青幻城属于祈天国的边关,走过这座城,在骑五六分钟的马儿便能到了另一个国家的边关之城。
边关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重中之重,因为边关是每一个国家的第一道门。
这道门一旦被人打开,便等于让敌人进入自己家的后花园。
就算两国和睦相处,但有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加何况是国与国之间的相处之道呢?
所以每一座边关之城中的军队绝对是这一个国家中的精锐。
相连的,这座城市中的人们即便不是元者,身体也比普通城市的人厉害的多了。
此时,青幻城的大门进来了一匹人,那四个马背上其中一人看向旁边一人,即便那人的年级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他的眼中竟然带着尊敬;“院长,蚩姐身体不好,不方便多多颠簸,这一路本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这一天为了早一点赶来这里,我们都没有吃什么饭,不如你们去吃些饭菜,由我去打听我们未来的住所。”
秦天本就是山里的孩子野管了,不要说这一点颠簸了,但一想到她的身体,也只能照着段子成说的去做了。
但段子成毕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年纪又小,万一出了点事情怎么办?
“我去找吧,你找一家好的饭馆,带着你蚩姐去吃些饭菜。”秦天翻身下马,朝着前方快步走了起来。
车厢中,听见秦天两人谈论的她,好看的眼睛中出现了自责。
自己还是成为了累赘了吗?
出不了院子的时候,自己是累赘,现在自己已经出来了,却因为身体太差的原因又一次成为了累赘。
她却开不了口‘让他们不要在意她的身体,大家一起去找哪一处院子。’
因为她明白自己即便开口,他们还是会担心自己,那样的话,就算他们一起去找住所,其中的时间他们的心也不在住所上,而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这住所明明写了在西边的北方胡同的后面。”秦天站在胡同中,深处有一道门,一道已经破烂的木门。
难道这木门虽然破了,里面却是一个又大又金碧辉煌的地方?
他双脚一踏地面,人像南方的飞燕,落入院子后面,然后他就用更快的速度跳了出来,朝着街道上跑去。
院子中是什么?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天吓成这个样子?
秦天简直想要给自己两耳光,然后在大骂一句‘自己怎么可以蠢成这个样子。’
但他的心中又冒出一个想法‘也许自己找错了地方。’
他从来不愿意把一个人想的太坏,他认为世界上的人们都是善良的。
所以他来到一个地方打听出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一个城市的住所和商铺都会在这里留下印记,这个地方便是地契府。
地契府听起来很有大气的感觉,却是一间小瓦房,坐落在城主府的旁边,跟一旁的城主府的客厅到是能相比一下。地契府里面坐着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正在看着手中的一卷书。
秦天本不想要打扰这个看书的人,但他已经等的太久。
“咳咳。”秦天看见这个人从书中抬起头看着自己,就拿出一封信,从里面掏出一张地契给他;“这个地方是不是在北方胡同里面?”
那个人似乎知道秦天等了自己很久才打扰自己,所以也没有了什么脾气,便拿起那张地契一看,皱了很久的眉头;“原来是那个地方啊,那地方可是好久没有人住了。”
“那,那里就是北方胡同了?”秦天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的。”那人把地契还给了秦天,又把头看向手中的书;“那地方已经空荡的太久了,如果你们要住进去,我建议你们还是去找人把那地方给推倒了在盖。”
啪的一声。
秦天给了自己一耳光之后,立即朝着房间外走去。却把那看书的人吓了一跳,愣了很久才道;“还有喜欢打自己的人?”
秦天不光想要打自己,更想要拿一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来个几刀,那样自己至少不用在生气了。
他只要一想到那道破烂的木门后面是一片百把平米,东倒一片西倒一片的房屋,被人扔满了臭气熏天的垃圾,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就觉得自己气的肚子都要爆炸了。
但他还是不得不堆着一张笑脸,找到一个包工头,用一笔不菲的定金,在快速的时间中把那一块在太王信中能住‘百把人’的‘院子’给推到后,在重建起来。
他又不得不用着一张笑脸对着客栈中吃饭的鲛恶等人道;“我真的不饿。”
他已经被气饱了,还饿个什么?
“你生气了?”蒙着面纱的蚩蛮蛮看出了秦天那跳动的眼角。
“没有。”秦天摇头。
“你不想说?”蚩蛮蛮看出秦天似乎不想要说。
“也不是不想说,而是我想要等你们吃完了在说。”
他们都没有问秦天为什么要等他们吃完了在说,因为他们已经看出秦天不会说了。
所以他们很快的吃完饭,然后听见秦天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