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晶莹的水珠。一张脸被蒸成粉色, 嘴唇莹润, 看过来的时候, 眼睛里也是湿漉漉的。
关戎时不时能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混合着那股挥之不去的奶香, 诱惑几乎致命, 她总是让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忍不住一次次走神。
现在尽管只能视频, 透过冰冷的屏幕见到彼此, 关戎却还是心满意足。
感谢科技和时间,让他可以见到她, 有时候只是用手摸一摸屏幕, 也能从这份冰冷里察觉出丝丝不一样的温暖。
但他也忍不住会想, 如果真的去了边疆,在大漠戈壁和大山高原,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时不时就看一眼她吗?
随着毕业的脚步越来越近,关戎已经忍不住开始为他们的将来打算了。
关首长的电话如约而至,他口吻一如既往的严肃道:“票已经买好了,信息一会儿发你手机上,明天你收拾好行李,自己来机场等我。”
关戎已经习惯了跟父亲的相处方式,拿一种汇报的语气道:“明白!”
关首长没挂电话,额外问道:“你之前说有事要说,是什么?”
关戎想了想,不准备用电话这种通讯工具,将这么一件严肃的事情说完。他声音依旧洪亮道:“等回去了,我会第一时间向你和老首长汇报。”
关戎已经这么说了,关首长没再多问,转而道:“程程跟你一个校区,她回去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方才还板着脸的关戎,目光一下温柔起来,隔着电话也能听出他话里的亲昵。
“她啊,早就回去了。现在估计正躺在床上,一边翘脚一边看电视节目呢。”
另一边,贺程程还真没有这么闲,学校放假本来就晚,她又因为社团里的事耽误了两天,结果回来还没来得及歇着,就被妈妈撵起来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贺程程这边的年味并不算浓,但他们以前习惯了年年在部队度过,哪怕现在夫妻俩都已经转业,还是习惯跟着老首长去大院里跟战士们一起。
在部队里,年的气氛就截然不同了。一群尚且青涩的年轻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回家,平时还算好,到了年关岁末,那种思乡的情绪就会特别的浓。
大家尽管唱着战歌,聚在一起做着包子馄饨之类的面点,但欢声笑语充斥的空间里,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萦绕着,让所有人都无法彻底开怀。
今年还是老规矩,贺程程为了最重要的除夕夜,一早就跟着爸妈准备各种年货。吃喝都是需要的,为了照顾战士们的口味,还要尽量找有地域特色的。
等贺妈妈有空给贺程程去挑过年衣服,已经临近除夕了。贺程程对穿搭这种事一点都不擅长,跟以前一样,还是贺妈妈给她买什么,她就穿什么。
贺妈妈作为一个青春已逝的中年人,近年对粉色和闪闪发亮的衣服特别有好感,给贺程程买的也大多是这样的款式,反正贺程程生得白嫩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今年过年,贺妈妈给贺程程挑得依旧是粉色系,衣服同时搭配了一个同色圆形小包,贺程程背起来在店里来回走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说:“真可爱。”
贺妈妈随手翻标牌,问:“喜欢吗,喜欢就买了,过年出门挎着个小包,又好玩又方便装压岁钱。”
贺程程捏着耳朵:“妈妈,我都快二十岁了,还收压岁钱吗?”
“二十岁算什么,只要你不跑太远,我跟你爸爸年年都给你发压岁钱。”
“可是小孩儿才收压岁钱。”
“你在爸爸妈妈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啊。”
贺程程支了支下巴,摸摸肩上的小包。
她记得自己在十岁的时候,就买过这样的一件衣服。
贺妈妈面带狐疑地看着她:“这件衣服咱们买吗?”
贺程程将包解下来,放在一边:“我想再看看。”
夜里回去,母女俩拎着大包小包地回来。贺爸爸也才应酬回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见到一大一小两个情人,问:“你俩是到火星上买衣服去了?”
贺程程冲他笑一笑,拿手捂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拎着自己的几个袋子,说:“我先去睡了。”
贺爸爸点点头,两手撑着后颈,重新靠回到沙发。
女儿奴贺妈妈倒是没跟过去,随手将袋子扔到地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呈一种沉思状。
贺建军十分纳闷,反思是不是对老婆太不关注了,拿过一边的纸袋子,捧场地说:“我来看看你买的什么。”
贺建军心粗手笨,将袋子弄得东倒西歪,贺妈妈不太高兴地将他扯回来,一把按回到沙发上。
她拿过遥控,将电视声音调得低了点,说:“别整天关心这些支根末节的小事,多关心点要紧的事!”
贺建军更加不理解了:“什么要紧事啊?”
贺妈妈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手支在膝盖上:“我觉得你女儿变了。”
贺建军回身看了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