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存在感丝毫不弱于她手上的温度。
关戎深呼吸几口,凝神静气,这才将车子平稳开回。下车前,她跪到座位上,在他面颊“啪”的一亲,笑着飞奔下来。
院子里,那竹端着盆衣服在洗,一边邵辉坐着围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哈。
发现贺程程后,那竹直接越过她看向后面的关戎,两手一甩,起来狗腿迎接:“连长,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关戎没理这小丫头,给你邵辉说:“走,下来一趟挺难得,咱们去镇上买点东西。”
那竹十分兴奋,举着手也要跟着。关戎拧着眉瞪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你不是帮奶奶洗衣服的吗,别半途而废。”
那竹听闻立马跑回去,三两下把衣服洗干净漂干净,再端到奶奶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大意是要她自己晾。
贺程程看她一同操作猛如虎,很快就蹦回关戎身边,关戎这次没话可说了,只是将她推得离自己远一点,说:“那你乖点。”
那竹挺直腰杆,敬了个礼:“是!首长!保证乖乖的!”关戎垂头看着她,唇角勾动,眼中波光流动,带着丝丝温情。
贺程程起初是当热闹来看,不知怎么心脏就突然一收。她按在前胸平复几秒,告诉自己不过是一次非常错误的第六感而已。
镇上这几天恰好有集市,远近几个镇的都挑着东西过来卖。关戎取了份单子,照着上面采买,那竹跟邵辉都是他的搬运工。
贺程程文弱,大腿几乎还不如那竹胳膊细,只能拎着自己买的那点山货特产,其余时间就是跟在三人后面转到这转到那。
有好几次,她想插话进去,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这儿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她自己还需要别人介绍,怎么可能帮到别人。
同病相怜的还有来了不久的邵辉,一行人渐渐就演变成,关戎跟那竹在前面主买,邵辉跟贺程程跟在后面打酱油。
邵辉大概是怕贺程程太闷,一直跟她说自己的事,什么指挥学校毕业,什么高精尖专业,有多点背来了这里,自己又有多少不适应。
贺程程是个很好的听众,并不发表太多意见,只是偶尔询问几句,算是打开话题,继续让他舒舒服服地往下说。
邵辉不知道的是,贺程程其实根本没细听他讲什么,提问也只是打破尴尬话题的一种无奈之选,她的所有精力都围绕在前面两人身上。
关戎沉稳,那竹活泼。那竹是个很好的气氛调动者,关戎则一直跟着她的节奏往下走。
但跟他们这对不同的是,关戎非常享受话题,几乎能跟那竹有来有往的交流,偶尔说到一处,四目相对,爆发出热烈的笑声。
而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在贺程程跟关戎之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一个当地人的摊子前,那竹指着要上面造型奇特的一种东西,关戎稍一否决,她立马就跳起来扣上他胳膊,说:“你给我买嘛。”
关戎是一副对付小孩的口吻:“前几天你还说自己牙疼,现在还敢吃这个,小心把你牙都给黏下来。”
那竹见软的不行要来硬的,过去翻他的衣兜,说:“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买,不给钱是吧,我抢,抢不到是吧,我直接拿人家东西了啊!”
那竹的坏脾气,关戎是知道,但凡她敢威胁的事,就没有不敢做的。他将人拽出来,认命掏钱:“要多少,别狮子大开口啊。”
那竹笑嘻嘻地挑了一袋中等的,她就是有这个优点,一向懂得适可而止,从来不会贪。撕了袋子,挑一颗扔嘴里,甜得直打颤。
问关戎要不要,关戎当然摇头,不会吃这种小孩子的东西,不过紧跟着也想到了一件事,他回头看着后面一直注视他跟那竹贺程程:“你要来一份吗?”
“你”这个字其实很奇特,不熟的时候,总透着一份亲热,很熟之后,又有着距离感。贺程程走过去,问:“这是什么啊?”
那竹想要回答,被关戎及时挡住了漏口水的嘴,他回答道:“是一种糖,跟咱们那边的麦芽糖味道差不多,也很粘牙。”
贺程程点了点头:“那我不要了。”
那竹还是忍不住说话:“很好吃的!”
贺程程说:“我牙不好,吃不了太甜的。”她从两人身边走过去,转而停在隔壁的一个老银手饰的摊子旁:“邵辉,你不是想给你妈妈买手饰的吗?”
下午回营地的时候,那竹也要跟着一起前往,关戎开始不同意,两个人站在车边,一直在讨价还价。
贺程程刚刚让奶奶帮忙编好一头的小辫子,邵辉蹲在她旁边,眼里精亮:“比那竹那丫头好看多了,那丫头根本就是个猴子。”
贺程程朝他笑了笑,又不由放远视线看着关戎跟那竹,若有所思地说:“这两个人的关系可真好啊。”
邵辉也是钢铁直男,哪里听得出来这话里的酸味,点头道:“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呢,老腻腻歪歪的。”
贺程程问:“那竹经常去你们那儿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