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有些惊诧。
“这是属下给新夫人的贺礼,望主子收下。”但流云到底是见惯风雨的人,也仅仅只是一瞬,他便回过神来,奉上自己手中的木盒。
逢熙哪曾想到过流云竟还会准备这些,于是他接过那精巧的木盒打开来,便见其中放着的乃是一颗夜明珠,并无奇特。
“咳,属下实在不太会挑礼物……”流云有些不自在。
逢熙却摇摇头,将那木盒子重新合上,摇头道:“你有心了,她会喜欢的。”
他再抬眼时,面上已是一片肃冷:“童玉然那里如何了?”
“童将军已准备妥当。”流云抱拳道。
逢熙闻言,望向窗外,唇角笑意浅淡凉薄:“是时候给雍和帝一份大礼了。”
深秋的风吹来,窗框作响,那书案上收在一旁的一张宣纸被风轻轻卷起,散落在地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文 第105封情书:离开魏都
当顾舒颜孤身一人骑马于清冷的长街走过,站立在魏都的城门前时,天色方才微亮,街上并无多少行人。
他下了马,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魏都。
这地方,是他这十几年来一直生活的地方,同时也是他的伤心地。
在这里,他失去了他的母亲。
而后的数年,他都糊里糊涂的过活,打马过市井,赌钱斗蛐蛐,甚至于那烟花青楼,都是他曾经的生活。
只因为他那父亲,他便将自己一点点变成了后来的魏都第一纨绔。
便是到如今,他也仍不能放下曾经。
他忘不了他母亲离世时,眼角滑下的眼泪,更忘不了儿时,他从不曾填补过他童年的空白。
可他终是厌倦了,将自己活给他人看的日子。
如今,秋果已成了他人的妻子,他便更寻不到留下的理由。
这魏都带给他的,终究都是不好的一切。
顾舒颜敛眸,牵着马,抬步走向城门。
“顾舒颜!”
忽的,一抹清脆的女生传来,在这样寂静的街道上,是那般清晰。
他回过头,便见一红衣女子向他跑来。
待她终于气喘吁吁的立在他身前时,他方才看清她的模样。
明艳姣好的面庞,额间一点朱砂痣,更为其增添几丝别样的风情。
或是被眼前这女子的容貌晃了眼,顾舒颜先是一愣,随后才蹙了眉,问道:“你是何人?”
那红衣女子一听他这话,便瞪了他一眼,嘟囔道:“前些日醉酒才被我捡回忠义侯府去,如今便不记得我了?”
顾舒颜思索了片刻,方才恍悟:“你便是前些天将我扔在我家大门口的那人?”
红衣女子听罢,便双手叉腰,扬起下颚,道:“没错!”
顾舒颜当即沉了脸,半晌才冷笑一声,咬牙道:“原来就是你将小爷扔在侯府门口睡了一晚的?”
他想起那日家丁打开门来,叫醒他时的眼神,便气得不轻。
红衣女子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人不领情便罢,竟还怪起她来了。
于是她便没好气道:“难不成你想在大街上睡一晚,再让老百姓们欣赏欣赏你顾世子的睡颜?”
顾舒颜面上一僵,随即便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道:“无事的话,我便告辞。”
红衣女子却似乎不肯这般容易的放他走,当下便道:“顾舒颜你可知我是谁?”
“疯婆子?”顾舒颜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
“大胆!”那红衣女子被他这话气到,当下便竖起柳眉,道:“我是当今圣上亲妹,蕴宁!”
她表明身份,到真让顾舒颜吃了一惊。
他确实未曾料到,眼前这看起来十分不着调的女子,竟会是那蕴宁公主。
不过,他想起自己虽从未见过那蕴宁公主,却也听说那位公主似乎是个病秧子,可眼前这位,分明活蹦乱跳,精力充沛。
她哪会是蕴宁?
于是顾舒颜撇撇嘴,道:“敢冒充蕴宁长公主,你倒是好大的胆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