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景眼睛一亮,“小……”
陆景压压手,男人忙闭嘴。
陆景慢了两步,看了看薄荷有李静姝陪着,低声对酒店经理道:“里边安排一下,今天的账单记我帐上。”
唐宋和蒋砚庭刚巧走到他身侧,听到这句话,对视一眼,特别是蒋砚庭,看向他的目光尤其复杂。
总经理听到陆景吩咐,忙不迭点头,又说了几句话,见他没什么吩咐,才恭敬地送他离开。
一行人继续向外走。
蒋砚庭看着车子远去,站在原地有些迟疑,唐宋踢了踢他,“愣着干嘛,跟过去啊!”他这才跟着坐上唐宋的车。
薄荷一直抱着年年,很紧很紧,年年被抱的很不舒服,可是也不说话,见姐姐一直流泪,还伸着小手给姐姐擦眼泪。
李静姝想说些什么,可看着薄荷这么失魂落魄,又害怕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她不痛快,最后也只是拍拍她的肩。
过了很久,薄荷才回过神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年年,看到年年懵懂的眼神,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却不知道,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年年见姐姐看他,忙嘻嘻一笑,坐直身子搂着她的脖子,送上一吻,“虽然姐姐是大孩子,可也是女孩子,所以可以哭哭,哭过就好了。”
薄荷忍不住又鼻子发酸,她说不出话,只能“嗯嗯”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太过激动,现在心情一平复下来,疲惫就出来了,李静姝难得有了几分眼色,忙接过年年,让薄荷休息。
薄荷点点头,闭上眼睛。
临近过年,街上人很多,堵了一会儿,才慢慢驶向家里,到地方的时候,薄荷已经睡着了。
李静姝松了一口气,摸着同样睡着的年年,想着怎么把人抱上去。
陆景刚停好车准备开门去后边抱薄荷上楼,一个男人就过去了。
他眯眼看了看,原来是他。
蒋砚庭打开车门,轻手轻脚地抱起薄荷,虽然他刻意放轻了动作,可这么动作,薄荷依旧昏睡。
估计是太累了,蒋砚庭眼里闪过一丝疼惜,跟在李静姝身后上楼。
将年年放置到卧室里,李静姝偷偷留了一条门缝,以方便年年一会儿喊人,刚想去薄荷屋里瞧瞧,就看到蒋砚庭出来了。
“还没醒?”她问。
蒋砚庭点点头,李静姝叹了一口气,“让她睡吧,这一天,也够她受的了。”
抱了抱枕坐在沙发上,李静姝不客气地打开电视。
在场的其他人:……
唐宋摸摸鼻子,看了陆景一眼,跟着坐了下来,“我不放心你,留下来陪你。”这话是对李静姝说的。
蒋砚庭咳嗽一声,“我不放心你们,也多留一会儿吧。”
房主陆景眨眨眼,看着有些自觉的三人,也默默坐了下来。
所以,当周易敲门进来,看到除了朋友在外的其他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还有些莫名其妙,“你朋友?”
陆景:“算……是吧。”
这神情,可是有点勉强,周易刚想说再约个时间,可陆景直接道:“说吧,他们都是薄荷的朋友。”
既然这样,也不用自己多跑一趟了,周易挨着陆景,将自己的调查结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整个过程,李静姝颓然地向后靠了靠,“什么嘛,我还以为,当年伯父伯母出事说不定就是竹雨他爸搞的鬼,还说准备收集证据去找他们呢。”
唐宋拍拍女朋友,“这样也好,伯父伯母不是被人陷害,薄荷心里想必也会感受一点。”
李静姝一把挥开他的手,“你知道什么呀,我是想着,让薄荷的情绪有个宣泄口,这样……”
“他们都不在了。”一道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惊讶,这才看向卧室门口,原来不知何时,薄荷已经醒了。
脸色苍白的女孩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额角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嘴唇干裂,眼神茫然。
李静姝忙拿了拖鞋冲过去,蹲在地上给她穿鞋。
薄荷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乖巧听话,让干嘛就干嘛。
“他们都不在了,都怨我,都怨我,怨我把那么重要的文件交给不可靠的人,江叔叔的公司没了,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我还让年年没了家,让他跟着我吃苦,我……”站在门口,薄荷低喃。
本来她还以为,当年江叔叔和妈妈出事不是意外,她还可以替他们报仇,可现在……一个不稳,薄荷向后倒去。
李静一声尖叫,忙扶着她的胳膊,离得近了,才看到她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惊呼,“啊,发烧了。”
在纷乱嘈杂的脚步声中,薄荷昏了过去。
☆、二十颗糖
聚会散了。
竹雨站在酒店门口,感受着冷风吹面,明明旁边还有很多人,包括刚刚还围在她身边的那几个,可现在,他们和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