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比较合适。”
赵玲拿笔敲敲顾衡的肩膀，勾唇挤了挤眼睛，而后拐入另一间病房。
“顾医生。”许晨看向他，语气不自觉得就带了些恳求的味道，“麻烦你了。”
顾衡低着头，很不自然地摸了下口罩，轻“恩”了声。
“在靠门左边的那个病床上。”许晨怕他进去找不到，又补充道。
顾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转身打开病房，里头就两个人，一中年女人，一小孩，小孩脸上带着伤，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见到他进来，都愣了下，顾衡站在门口，没理两人，眼睛往左侧的床上一扫，上面躺着一部粉色手机。
他刚弯腰捞起，中年女人反应过来什么，指着他道：“你跟那电视台的女人是不是一伙的？”
顾衡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同事手机落在这里了，我帮她过来拿一下。”
“你的工作证呢？怎么没有？”说着，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来，“你跟那女人肯定是一伙的！手机里面有什么东西？”
顾衡知道自己跟她解释不通，猛地把门带上，外面的许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跑。
中年女人也是有毅力，骂骂咧咧地追了一路。跑了一会儿，许晨体力不支，甩开顾衡弯着腰大口喘气，顾衡拉她起来，半拥着拐入洗手间。
“你放开我！”
许晨费力挣扎，顾衡怕被外头的中年女人发现，下意识地捂住她嘴巴，附耳轻声：“嘘，别说话。”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炽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脸上，许晨大脑轰然一片空白，她一动不动，懵了。
中年女人在外头流连了会儿，终于离开，顾衡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怀里还抱着个女人，忽觉掌心一片滚烫，他赶紧松手，耳朵不自觉地就红了起来。
顾衡一紧张就容易结巴：“你、你的手机。”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一个人。
许晨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深邃迷离的眼里，拿过手机的同时，她猛然想起什么，抬手就要去扯他的口罩。
顾衡人长得高，头往侧偏了下，便轻易躲开，许晨的手刚好擦过他的耳朵，他顿时心跳如鼓。
“你的眼睛和一个明星的很像。”许晨紧紧地盯着他，忽地冒出一句。
顾衡轻咳了声：“我可没顾衡那么帅。”
许晨挑眉“我还没说是谁呢。”
“……不止你一人觉得像。”
顾衡正要开门出去，外头突然响起两道男人的声音，许晨才猛然惊觉，妈呀，这是男厕所！
许晨抓狂，压低声音冲他道：“你为什么要进男厕所啊！”
顾衡：“我是男人啊！”
许晨：“可我是女人啊！”
“那你现在去女厕所啊，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说着，顾衡做了个“你去吧”的动作，许晨气得够呛，与他拉开距离，双手环胸靠在另一侧。
没一会儿，就有男人进来，只听一道关门声，随后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解皮带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嘘嘘”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任何声音都被放大数倍，一股诡异的气氛围绕在两人之间，许晨埋着头，生平第一次觉得丢尽了脸。
两个男人一边嘘嘘还一边聊起了天。
a男：“唉，哥，我们隔壁病房那女的咋回事，刚我看她一边走一边骂人，该不会是精神不正常吧！”
b男：“谁知道呢。”
a男：“今天下午警｜察都来了，住院的是她女儿，听说是被她现任丈夫打成这样的。”
b男：“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八卦呢，这种人还是少招惹好！”
a男：“我这不是看那小女孩太可怜了嘛。”
b男：“世界上可怜人多了去了。”
说着，两个男人先后开门出去洗手，与此同时，许晨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迅速按掉。
外头的男人听到有女声，猛地回头看。
a男惊讶脸：“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b男同款惊讶脸：“我好像也听到了。”
许晨使劲地捂着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发出声音被人察觉。
顾衡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了下。
外头安静下来，就在许晨以为他们走了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里头有两个人！”
“哥，我看到里头有四只鞋子！”a男敲敲门板，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激动地说，“两个人一起上厕所，哇，大家现在都玩儿这么刺激哒！”
许晨吓得不知所措，她把脑袋埋得更低了，生怕那人会看到她的脸。顾衡也考虑到这个问题，走到她身边，以身高优势挡住她。
b男：“走了，别多事！”
a男又敲敲门，故意大声道：“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啊！”
直到外头声音彻底消失，许晨才松下一口气，“终于